魯西南給耿春花打過去,耿春花很快接聽。
魯西南拿著手機一時想不起來說什麼,耿春花嘴快。
耿春花說,魯西南,現在我們娘兩個在醫院裡,兒子昨天晚上就病了,發燒燒的很厲害,得在這兒輸幾天液,你趕快過來吧。
魯西南拿著手機聽著不說話,本來他想著是和這個女人離婚的,看來暫時離婚這兩個字是不能提了。
耿春花沒聽到魯西南的聲音,耿春花接著說,魯西南,你快過來一趟吧,給咱兒子看病,我身上沒錢,我向醫生說了許多好話,人家才答應讓今天上午把錢送到,昨天晚上已經輸了四瓶液了,今天還要再輸。
耿春花說完,喘著氣等著魯西南說話。
魯西南半天也沒有說什麼。
耿春花著急的大聲說,喂,魯西南你聽到了沒有,我讓你趕快過來!
魯西南沒有說話,直接又把手機給掛了。
魯西南掛了電話,並沒有走去,他蹲在自已的家門口又抽起了煙。
他一時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
他生著耿春花的氣,恨不得馬上就和她離婚,兩個人一拍兩散,彼此再也沒有瓜葛。
魯西南的內心十分糾結,他知道自已應該去醫院看望兒子,但又無法原諒耿春華的背叛。
在房門口蹲著抽了三根菸,把菸頭全扔在地上。
最終,魯西南還是決定先去醫院。他扔掉最後一個菸頭兒,緩緩站起身來,開車直奔醫院。
來到醫院,魯西南看到了病床上的兒子,心中充滿了疼愛。
如果不發生那件事兒多好啊。
他來到醫院,先刷卡補交了住院費,然後默默地坐在一旁陪著兒子。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魯西南每天都會在醫院照顧兒子。
儘管他和耿春花之間的關係仍然緊張,但為了孩子,他們還是盡力維持著一種表面的和諧。
一週後,兒子終於康復出院。
魯西南和耿春花一起帶著兒子回家,在車上兩人都沉默不語。
到家後,耿春花抱著兒子進了房間,魯西南開始收拾自已的東西。
他們回到家是下午兩點半,正好是小毛毛開始睡覺的時間。
耿春花把孩子抱進屋裡放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耿春花從臥室裡出來,看到魯西南已經收拾了一包衣物。
耿春花走過去,一把拽住那個大提包。著急的說,魯西南,你還有完沒完?
“你別管!”魯西南用力掙脫開她的手。
“魯西南,你到底要怎樣?難道你真的要丟下我們母子倆不管嗎?”耿春花哭著問道。
魯西南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耿春花,眼中閃過一絲無奈。
“我也不想這樣,可是我們之間已經沒有感情了。再這樣下去,只會讓大家都痛苦。”他深吸一口氣,“離婚吧,對我們都好。”
說完,魯西南提起行李,走出了家門。留下耿春花在原地哭泣……
魯西南走了以後,就一直沒有再回來。
但是他每天都往家打一兩回電話,電話的內容就是馬上去離婚。
一晃過去了半個多月,耿春花也實在是耐不住了,畢竟是自已做錯了事,看起來永遠也得不到魯西南的原諒。
這幾天,耿春花過的更是拮据,孩子的奶粉尿布全都用完。
和魯西南說這事兒,魯西南也不管,魯西南說我哪有錢呀,你不是有個情哥哥嗎找他要錢呀!
耿春花被氣得難受,無可奈何只得給鄉下母親又打過去電話,讓母親先給轉過來二百。
這一天,魯西南又打電話催著去離婚。
魯西南說,耿春花,想明白了嗎?想明白咱倆趕快去把手續辦了!
耿春話說,魯西南,我不會和你離婚!
魯西南說,耿春花,你幹什麼呀,為什麼要腳踩兩隻船呀,既然已經找了新的男人為什麼還不放過我呢。
耿春花說,魯西南,你這說的什麼話,我心裡只有你這一個男人,根本沒有第二個。
魯西南說,心裡只有我一個男人管什麼用?身體都讓人家弄爛了,我怎麼能要一個爛貨。耿春花,咱倆必須得離婚,不離婚我就永遠不回家,咱們就這樣耗著。
耿春花聽他這麼說無助趴在地上嗚嗚大哭,哭了一會兒,自已默默的想著心事。
出了這個事責任全在自已身上,自已搬起石頭砸了自已的腳能怨誰呀。
看來魯西南這個犟種是鐵了心了,現在就這麼耗著,誰都耗不起,關鍵是沒有錢花。
吃喝拉撒哪一樣離了錢行呀,現在兩個人都沒有錢,再這樣耗下去,恐怕是越來越沒有辦法收場。
想了這麼多,耿春花終於想明白了。
還是耿春花打的電話。
電話一響,魯西南很快就接聽了。
魯西南說,耿春花,是不是答應我去離婚了。
耿春花說,離就離吧,我也沒有辦法。
魯西南說,早就該離的,你的大熊哥哥多好啊,又高又大,錢多的沒法,跟著他吃香的喝辣的去吧!
耿春花一聽氣的沒法,魯西南,你別那麼多廢話了,趕快過來,咱們去辦手續吧。
魯西南很快回來,拉著耿春花一起去了民政局。
兩個人分家產的時候,耿春花什麼都不要,她說我淨身出戶就行了,你如果不願意帶兒子我帶走也行。
魯西南有些害怕,小毛毛可是我們魯家的後代,可不能讓你帶走。
耿春花悽慘的一笑,行,我不帶走也沒事兒。如果我想他回來看看總可以吧。
魯西南說,行看看沒事兒。
其實他們雖然過的很窮,畢竟還有這一套房一輛車,貸款現在已經還了很長時間。裡面也得有個七八十萬。如果細分的話這房和車也該一分為二。
可是耿春花卻說我什麼都不要,人都沒了,我要這些還有什麼意思。以後我有錢了我還要幫你們還貸款。
魯西南還說了一句風涼話,你的熊哥哥什麼都有,這點兒小物件兒哪能看在眼裡!
耿春花也沒有和他計較。
辦完手續耿春花還是坐著魯西南的車回到家裡。
她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已的衣物。
自已馬上就要離開這裡了,耿春花心裡涼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