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雪花鹽業,改了名字,供銷社!
趙清虎給的名字,看一眼就熟悉,他喜歡。
除了雪花鹽、粗鹽之外,多了糧食,白麵、大米、麥麩、糠皮都有,還有其餘雜糧。
只要是朝廷糧庫之中有儲存的糧食品種,在供銷社內都有出售。
除此之外,很快,海貨也佔據了櫃檯,擺了出來。
來自海洋的海貨,鮁魚、蝦皮、海帶、帶魚、大黃魚,各種各樣的魚乾,種類豐富,味道特殊,鹹香鹹香的。
一時間,京城內,大街小巷,多了不少鹹香味道飄出來。
太子殿下,接到了宏豐帝的聖旨,立馬就開始安排海船出海大量捕撈。
如今的汪洋大海內,資源豐富,隨隨便便出去,下網就能有收穫。
用烘乾窯口,燒無煙煤,製作魚乾的效率很快。
第一批供給,自然就是京兆地區,畢竟,北方缺糧啊。
多吃菜,多吃肉,吃糧自然就會少。
就是趙清虎家裡面,也添了幹海貨菜餚。
趙清虎還特意讓杜真寫了信給三郎。
都出海了,弄些海魚回來算什麼,魚乾吃著也柴。
海參、鮑魚、魚翅,這些才是海珍。
“老爺,您的蒜香生蠔!”
謝娘子滿臉複雜,她是真的看不懂,老爺怎麼會喜歡這玩意?
生蠔?從來沒聽說過,敲開後,放在炭火上炙烤,弄些調味的辣椒蒜蓉,這能吃嗎?
“你們少吃些,吃多了上火。”
又見到了一個熟悉的食物,趙清虎美滋滋。
這可是三郎派人,快馬加鞭,用冰包裹著送回來的,是海珍。
佛跳牆目前不想了,炭烤生蠔,鮑魚紅燒肉,清蒸海螃蟹,這些還是可以有的。
大郎幾個尷尬了,這東西他們也沒吃過啊。
趙清虎則不然,拿過一個生蠔,一口咬下,蒜香之中,帶著生蠔的鮮甜美味。
“不錯,又肥又甜!”
連續狂炫十幾個肥美生蠔,趙清虎算是過癮了。
“都吃啊,看著我幹嘛?”
見一家人都看著自己,趙清虎摸了摸鼻子,笑罵了一句。
大郎幾個,見自家老爹吃了沒事,這才拿起生蠔吃了起來。
“味道的確不錯!”
“爹,要不咱家的火鍋店裡面也加上這菜品?”
他們家的火鍋店開了起來,目前天氣依舊寒冷,生意日日爆滿,對於新的辣味,一些饕餮食客趨之若鶩。
聽王三爺說,他已經找了十幾個草原小部落,訂購他們的牛羊,進貨渠道穩定的很。
“大妹妹,你這有些想當然了,這些生蠔是你三哥花了大價錢,才送入京城的。”大郎搖頭反對。
趙清虎又吃了一些,“生蠔這東西粗糙,儲存起來並不難,弄來嚐嚐鮮也無妨!如今有了玻璃,讓三郎在天津衛建造一個罐頭作坊就好,弄一些生蠔罐頭,絕對能大賣。”
說著,趙清虎還在大郎耳邊嘀咕了一句。
生蠔配韭菜,這玩意壯陽啊。
大郎聽了自家老爹的虎狼之詞,立馬咳嗽了起來。
瞅了一眼自家媳婦,身懷六甲了,這生蠔雖然美味,但是不能多吃。
“也不知道三郎的終身大事進展如何了,也不給家裡面來信,哎!”
提到三郎,趙清虎又想到了自家兒子的終身大事。
生蠔之後,謝娘子又做了粉絲扇貝,蔥燒海參,更有高湯鮑魚,都是美味,而且是冰封的新鮮海貨,不是乾貨,趙清虎大大滿足了一番口腹之慾。
再看宏豐帝,鬱悶無比。
人趙清虎的兒子去了天津衛,還知道快馬加鞭,輸送一些美味海貨回來。
自家的大兒子,堂堂太子殿下,離京了就是蒼龍入海,啥都不管不顧了。
去了天津衛,也不知道給老父親送些海貨回來。
就那些魚乾,送入宮給太監宮女加餐嗎?
你父皇我的餐桌上,能出現那些乾貨海魚嗎?
狠狠咬了一口泡發的頂級鮑魚,宏豐帝哼哼了兩聲。
王皇后笑了,“陛下,您這些食材可是全國的貢品,不比趙農令家的新鮮海貨好?”
“那兔崽子,心裡面就是沒有我這個老父親,有樣學樣都不會。”
“我可是聽說了,趙家三郎把新鮮海貨送來京城,花費可不小。”
“朕缺這點錢嗎,朕的內庫有的是錢!”
“可兒子手上沒多少錢啊,太子的月例也應該提一提。”
“他可不缺錢!太子的俸祿雖然不多,但是,雪花鹽業總會長、煤炭商會總會長、皇家銀行總行長,這三個頭銜,太子那混賬,拿的都是頂級工資,一年也有數萬兩白銀呢。”
也就是親兒子,否則宏豐帝絕對要把太子拉回來揍一頓。
王皇后吃了一驚,好傢伙,太子學聰明瞭啊,這賺錢的速度,比她這個皇后還要恐怖啊。
皇后的月俸,每個月也是捉襟見肘啊,若不是她也有自己的產業補貼,日子還真沒法過。
“要不明天去趙愛卿家蹭頓飯?”
王皇后白眼連翻,宮中缺你一口吃的啊?
御膳房的御廚,可是鉚足了勁在提升廚藝。
趙清虎家酒樓的那些新鮮菜品,御膳房也有防止,堂堂皇帝,你跑臣子家裡面蹭飯,像話嗎?
“有件事情跟你說下。”
吃完了一個大鮑魚,宏豐帝擦了擦嘴,這才開口,提到了正事。
王皇后也放下了筷子,看向了宏豐帝。
“王老三在遼東開闢了不少商道,老二也上書,想要在邊境重開榷場,這一次草原王庭派了使者來京,朕打算看看對方開出的條件。”
重開榷場,讓草原上的蠻子們日子好過點,雙方能和平一段時間。
雖說雙方連年征戰,可誰也奈何不了誰。
廣袤的草原上,中原皇朝,殺了一批又一批,可每過一段時間,他們就會如雨後春筍一樣,茁壯生長,重新冒出來。
打疼他們,重開榷場,用經濟手段,離間削弱草原上的蠻子,也是自古以來的政策。
多年夫妻,王皇后知道宏豐帝的想法。
想讓王三爺利用手上的渠道,影響草原上的決策,多給一些好處,好堵住朝臣的悠悠之口。
“北王不是說去年冬天草原寒冷,凍死了不少牛羊嗎,怕是人也死了不少,他們能拿出多少東西來?”
“嘿嘿,這你就不知道了,草原再冷,凍死的也是下面的人,上面的貴族依舊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