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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七十四章 夢黃粱5【白暮秋】

為了慶祝許茂中舉,白暮秋想在酒樓給他擺個宴席,但被許茂拒絕,因為太過鋪張。

再者,許茂還有些同窗好友,也要給他慶祝,這些人白暮秋也都認識,只是不那麼熟悉罷了。

許茂起初還驚奇過,因為白暮秋的樣貌很出眾,可是別人看白暮秋,沒有絲毫驚豔,甚至神情淡淡。

後來還是聽旁人說起,他們口中形容的白暮秋與許茂眼中所見的白暮秋容貌大相徑庭。

如此,許茂才明白第一次見面時,白暮秋所說的有緣才會得見的意思。

雖說好幾個人一塊慶祝,卻也只是在白暮秋店鋪的後院擺了一桌飯菜,聚在一起聊聊天,順便喝點酒。

飯菜是白暮秋訂的,不能去酒樓,就不許阻止他打包外帶。

許茂也是無奈,只好接受白暮秋的好意。

是夜,許茂其實也是高興的,喝了兩杯酒,紅光滿面的。

白暮秋不會醉,他宵禁前送走了其他人,關了門轉身,許茂正在收拾碗筷。

他雖然有些醉意,但還好,他是個凡事有度的人,即使高興,也不貪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酒量,便不會越過那條線。

白暮秋上前攔住他,讓他早點洗洗睡,這些東西不用管。

許茂本想堅持,但沒拗過白暮秋,便洗洗回房躺下。

等許茂回了屋,白暮秋直接施展術法把東西收拾了,他滿意的拍拍手,正轉身要回屋,就發現許茂正保持著開門的姿勢,詫異的看著他。

“呃……你,不是要睡嗎?”

“嗯……有點不舒服,怕吐在床榻,想先出來吐乾淨。”

“哦……那你去吧。”

“啊……好,早點休息。”

“嗯嗯,休息!”

白暮秋尷尬的笑笑,四肢僵硬的走回房間。

許茂凝眸看了看眨眼間消失的杯盤狼藉,輕聲笑笑,便去了茅房。

他是真胃不舒服。

次日清晨起來,白暮秋還有點擔憂,怎麼面對許茂,可是真見到面,卻發現許茂一如往常。

他燒了水,洗漱完就坐在後院的迴廊下看書,秋日天高氣爽,溫度適宜,倒是很愜意。

“早,暮秋,鍋裡還有熱水,可以洗漱。”

許茂同白暮秋打了招呼,就繼續低頭看書。

白暮秋撓撓頭,進了廚房,舀了水洗漱。

洗漱完,白暮秋在院子裡無所事事的坐著,許茂在安靜看書。

落葉簌簌,秋風涼爽。

半晌午時,後院的門被敲響,是府衙裡,給榜上前三的舉人老爺來送銀兩和文正書。

許茂若是要進京趕考,去考進士什麼的,就需要帶著文正書,以此證明他已經考過了舉人,也是通行證。

雖然都是中舉,但是名次不同,給的具體賞銀也不同。

許茂收了賞銀和文書,給了衙役少許辛苦費。

白暮秋見此,很是無語,他最是不懂人間這一套,作為神獸,沒這麼多彎彎繞繞的。

“秀才,你要去京都了嗎?”

“沒那麼快,明年春的科考我趕不上,我只能參加後年春的科考。”

“那就是明年你才會去京都?”

“嗯,是的,而且要早些去,京都路遠,一人行路艱難,我要與其他考中的同窗相約同去。”

“那今年你要留下嗎?”

“抱歉,暮秋,年前我要回家鄉一趟,畢竟,入京趕考後,除非落榜,不然三五年是無法歸鄉的。”

“哦哦,沒事,你也有兩年沒回家了,應該回去看看的,正好你中了舉人,可要衣錦還鄉!

對啊,你要回家,一定要衣錦還鄉!”

白暮秋想一出是一出,讓許茂放下東西,就帶他去成衣鋪子買衣服,許茂根本拒絕不了已經上頭的白暮秋。

而且白暮秋是真的為他高興,許茂對此好意,無法拒絕。

除了衣服行頭,白暮秋還採購了些禮物,讓許茂帶給家裡人。

“不不,這太貴重了,我會買著東西帶回家的。”

“說什麼屁話,是不是兄弟?給咱爺爺大伯帶點東西怎麼了?你就是跑腿的,我還不給你路費呢!”

“……”

許茂無言以對。

最後他坐著白暮秋給安排的馬車,跟著他僱來的一隊鏢師。

真,衣錦還鄉!

白暮秋滿意的目送許茂離開,然後揣著手悠悠的走回鋪子。

此一去怕是許久不會見了。

許茂租的院子已經退了,他回了家,再離開就是直接去京都了。

白暮秋想過他會不會路上出危險,可是許茂不止一個人,再者以前許茂也是自己遠離家鄉來府城這邊科考的。

而且劫匪什麼的一般不會動讀書人,尤其是科考的學子,又不富有還容易攤上事。

所以白暮秋想了想,也沒打算去插手保護什麼的。

許茂離開後,白暮秋的日子就開始無聊了。

空蕩蕩的店鋪,無人進入。

半個多月後,護送許茂的鏢師們回來了,還給他帶回了一封信。

白暮秋付了尾金,送鏢師離開後,回到後院開啟信件檢視。

許茂信中報了平安,閒聊了兩句家長裡短,附了一首詩,又給他留了地址。

白暮秋明白,這是可以通訊交流。

可以找鏢師或者行商遊走的人帶信,再就是透過官方驛站寄信,有驛員可以送。

不過白暮秋沒寫過信,實在是用不到這麼落後的通訊方式。

他抓耳撓腮想了想,去客堂裡拿了筆墨紙硯,原本他就是想隨便寫寫,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憋了太久,寫著寫著收不住了。

又是七八天後。

正在家裡教授小侄子和堂弟識字讀書的許茂收到了一個包裹,來送的驛員說是信。

許茂看著鼓鼓囊囊的小包袱,怎麼都和信聯絡不到一起。

直到他把包袱放在床上開啟。

“嘩啦——”

一包袱的信擠了出來。

許茂沒忍住,笑的不行。

他看著這一大把信件,完全可以想到白暮秋書寫時候的狀態,肯定是越寫越激動,越寫越上頭。

估計最開始寫可能還坐著趴著,後來十有八九是站著或者蹲在椅子上。

許茂侄子和堂弟看著這麼多信件,驚訝不已,許茂只說是好友寄過來的,先把信包起來。

歇下來沒事的時候,許茂一封沒落,全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