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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五章 太聰明的獸,不好忽悠

奚柔想著和孟章的賭約,好心情直接沒了,只剩心塞。

她當初的賭注是贏了之後,讓孟章給她她想要的。

她真的不是那個意思,她是想要孟章的一把玉簫,因為那是孟章最喜歡的東西,所以她想討要走,讓孟章因此更多惦念於她。

結果孟章會錯了意,以為奚柔要的是孟章本獸,是要和他交配。

所以孟章大費周折的重整修繕了自己以前的洞府,不僅弄了一堆金光閃閃的琉璃寶石和金銀美玉,還弄了大紅綢緞等,非要很正式的拜天地。

奚柔哭笑不得,也無法拆穿,畢竟孟章能主動示愛實在太難得,她只能順著他的意。

想起洞房花燭夜,奚柔也是滿目柔情,一宿過後,孟章十分鄭重的掏光家底,都轉交給奚柔,這對龍來說,是很重視的。

龍族都是比較守財的,也多少有些吝嗇,故而轉交所有家底是對伴侶最高的重視,最深的愛。

奚柔對此是真心動容,自小她便是認定孟章的,只是很多事總不會那麼順利,但她向來堅定,即使自傲,也無法欺騙自己。

和孟章的冷戰,她表面無恙,心中卻戚然,唯有一點欣慰,便是孟章未曾看的上別的獸。

這也是她多年等待卻足夠堅定的底氣。

而今,是她想要的結果,且比她想要的更好。

“那孟章什麼時候回來?今天回不來?”秦楠詢問白皓。

白皓心念動用神力,搖搖頭,“能,只是晚點,今夜必然要留宿。”

“哦好,那晚飯給他留出一份。”

秦楠點點頭,思索著晚飯的選單。

“晚飯!我要吃!我也留!”

狸悠轉身摟住秦楠肩膀,“好久沒吃了,懷念你的手藝,這麼久沒做,手生不?”

秦楠笑道:“還好,對我來說,只是睡了幾天,五年多總還是感覺不太真實。”

“真實,怎麼不真實!我現在事業有成!非常有錢途!”

“看得出來,你跟黎叔做大做強了!”

“那可是!黎老闆人真好,仗義!也有能耐!可比我以前遇到的撒幣老闆強!”

“不過我聽說,你好像一直找畢深做心理諮詢,是工作壓力比較大吧?”

秦楠並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的事,他也是真誠的問,但這話聽在狸悠和畢深耳朵裡就是另外的意思了。

狸悠乾笑兩聲,“呵呵,確實壓力大,畢竟甲方總是有自己的想法,所以溝通壓力比較大!”

畢深聽罷欲言又止。

那是壓力嗎?

那是怨氣吧!

在他那一罵倆小時,只敢背後評頭論足,當面不還是好說好話。

但是畢深終究還是沒說什麼,他也不確定秦楠是單純的問,還是一語雙關。

白皓在一旁笑而不語,他沒告訴秦楠這些事,卻沒想到秦楠歪打正著。

若他們沒什麼事,可能覺得秦楠就是單純關心狸悠,但現在,就只剩曖昧和尷尬了。

狸悠看到白皓的笑,緊咬後槽牙,他早就知道這個黑心獸不幹人事,沒想到還是著了道。

要不是得來看秦楠,他現在就想回家冷靜冷靜。

畢深這獸,在那種事情發生後,依舊泰然自若,甚至一如往常,讓狸悠雙倍尷尬,若不是那藥效在畢深身上發揮的淋漓盡致,他真不敢信畢深是對他有那想法的。

可是,他實在是做不到,做不到畢深那麼沉著冷靜,他歇了一天,腰還有些痠疼,餘感還沒消退。

要不是他的車沒開過去,他絕對不會坐畢深的車過來,一路上兩人相坐無言,真是尷尬到極致。

而臨下車前,畢深說的那句,他會負責,更是讓狸悠差點跳車。

他不太需要這個負責!

他是對畢深比較相信,但,他並不覺得那是感情,只是畢深這獸很好,他脾氣太好,又穩重又可靠,所以狸悠對他的印象非常好,也因此才會與之有交集。

可他對畢深真沒那種想法!

至於負責,他不需要!現在人間社會多開放,不過睡一覺罷了,權當打炮唄,彼此都不虧。

就是可惜,以後狸悠得換個吐槽物件了。

畢深不知狸悠所想,看著狸悠攬著秦楠回後院,準備晚飯,並沒有跟上去。

他說的話,狸悠並沒有答覆,可是看他的態度,似乎不像是肯定答覆。

但,他該怎麼辦,當一切沒發生過?

不!他做不到!既然發生了,他就一定會負責到底,畢竟,是他佔了便宜。

白皓雙手抱臂,感知著兩人所想,隱隱帶著笑意,卻都不點破,他突然覺得當月老這事挺有意思的。

現代的人類似乎更沉迷財神,但是姻緣這種事,可也不是那麼好躲掉的。

白皓挺期待兩人的後續發展。

奚柔笑著走過來,“怎麼,在當望夫石嗎?”

畢深聞言一怔,神情複雜的看向奚柔。

“您說笑了。”

“沒說笑,不就是那種事嘛,懂!”

“……水龍大人。”

奚柔掩嘴笑笑,蓮步輕移,往後院去。

畢深無語沉默,他真沒想到,奚柔會有這麼一面。

白皓拍拍他的肩膀,“怎麼樣,這兩天,開心嗎?”

畢深看著白皓戲謔的表情,認真沉思了一下。

“實話說,意料之外的開心,但更多的是煩惱,你這麼做,是因為我和狸悠撞破你……那件事?”

“看你們挺閒啊,給你們找點事,皮晟和祁景泰談個戀愛就不會來這裡晃悠,你們兩個閒散獸,也該忙一點。”

“恐怕不僅如此吧?你看到了我和狸悠的未來?”

白皓歪頭笑笑,“想知道嗎?”

“並不。”畢深打掉白皓搭在他肩膀的手。

他也不是信命的獸,至於他和狸悠的未來,不必知曉。

白皓既然這麼做,必定是他們最終會走在一起,只是過程不好說順利不順利。

既然結果一定,過程如何不是那麼重要,他的冷靜源自於理智,他沒有過多的慾望和情感,比起死纏爛打、強取豪奪,他更偏向順其自然。

有時候有意去反抗所謂命運或許是適得其反,不如順其道而行之,也許還會少些波折糾紛。

白皓看著畢深的背影,有些無趣的搖搖頭,太聰明的獸不好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