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鬱乘退出微信,含笑道:“放心,想追學姐的話你還有機會。”
那個男生頓時縮回了沙發上,“不了不了,你知道我家有母老虎的!”
天文社裡誰不知道他有個野蠻女友啊。
大家看著他沒出息的樣子都笑出了聲,柳宜也跟著扯了下嘴角,目光卻停留在季鬱乘的身上。
一進來就看手機,是在和什麼人發微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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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麗湘換了自己的衣服,打了孟綺的電話沒接,她就在更衣室等了一會兒。
之後兩個人一起走到公交車站臺,孟綺聽到陸麗湘說到自己衣服被潑溼,她有些擔心,“沒關係吧?那位客人不會是故意的吧?”
陸麗湘皺了下眉頭。
但是就聽到孟綺接著說,“應該不會是故意的吧,如果是故意刁難你的,怎麼可能會讓你這麼輕鬆就走開啊?”
她自顧自地分析著,“怎麼倒有些像是讓你偷懶的呢?”
“不會吧,他根本就沒認出我啊。”陸麗湘倒覺得這就是一個意外。
孟綺淨顧著看遠處開過來的公交車號碼了,沒有留意到陸麗湘這句話的不對勁,“那應該就是意外吧。”
332路公交車到了,這是回學校的班次。
“那我先上車嘍,湘湘你一會兒上車和到家了都記得給我發微信啊。”孟綺上車前還是不放心地囑咐了一句。
陸麗湘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到學校了也發個微信。”
本來今天晚上陸麗湘是要和孟綺一起回學校的,但是剛才吳姨打了電話過來,說自己記錯了日子,以為今天是週六還在家裡煲了甜湯,讓她一定要回去喝。
陸麗湘不忍心傷了吳姨的一片好心,想著今晚還是回季家住,明天一大早趕回學校。
她要坐的公交車還沒來,來這邊玩的人基本都是自己開車,因此這個公交站臺此刻就只有陸麗湘一個人。
清冷的月光鋪在地面上,哪怕有昏黃的路燈作伴,還是顯得冷颼颼的。
卻不料,一個人影在前方腳步踉蹌。
陸麗湘睜著眼睛看了一眼,那個走著走著快要摔倒的人影不是季鬱乘嗎?
她踮腳看了一眼他的身後,竟然沒有一個人跟著?眼看著季鬱乘就要摔到大馬路上去,陸麗湘趕緊一路小跑衝到他面前。
將近一米九的個子就這樣如山倒般朝陸麗湘壓下來,還好她背靠一棵大樹,不至於摔倒在地。
“季、季鬱乘。”
男人的腦袋埋在她的頸間,髮質不是她這樣細軟的,有些扎人,陸麗湘忍不住移開了一點距離。
懷裡的人身上有一點酒氣,卻不是那種臭味,應該喝得不多,原來他的酒量那麼差嗎?
季鬱乘慢動作抬頭,眼神不太清明,看到陸麗湘卻露出一個溫柔的笑。
“湘湘?”
“嗯是我。”陸麗湘的手在季鬱乘背後拍了拍,像在哄一個小朋友,“怎麼回事,那個學姐剛才不是還和你在一起嗎?”
“……”季鬱乘似乎思考了一會兒,“不知道。”
陸麗湘嘆氣,算了,他能從酒吧裡走出來都已經挺不容易的了,還指望他能回答什麼問題呢。
就幾秒鐘的功夫,季鬱乘的腦袋又倒了下來,撞上了陸麗湘的鎖骨,她輕“嘶”了一聲。
男生的身體堅實有力,雖然隔著幾件衣服,但是陸麗湘還是能感受到季鬱乘身上的肌肉。
陸麗湘覺得還是叫陳非哥來接他們回去吧,她自己一個人坐公交車沒關係,帶著這位少爺侄子屬實是沒法回去。
艱難地從包裡掏出手機,她絲毫沒有察覺低著頭的季鬱乘歪了下腦袋,額前的碎髮遮住了他眼裡的笑意。
陸麗湘打完電話,如釋重負地舒出一口氣。
目光落在地上,兩個影子親密地依偎在一起。
好近。
月光之下,她突然就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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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陸麗湘原本以為季鬱乘會和以前一樣早早地就自己開車走了,沒想到出門的時候和他碰個正著。
季鬱乘穿著灰色的毛衣,露出白襯衣的領子,整個人乾淨柔和,完全沒有宿醉的樣子。
雖然前幾天季鬱乘對她特別冷淡,但是陸麗湘沒有放心上,“你沒事了吧?”
季鬱乘穿好鞋子站在門口等她,“嗯,吳姨的醒酒湯很管用。”
這是?要等她一起去學校?
一直到下了車,進了學校裡面,季鬱乘都在她身後不遠不近地走著。
陸麗湘有些奇怪,放慢了腳步,趁著沒人的時候悄悄問他,“你們專業今天來這邊上課?”
季鬱乘:“你沒看通知嗎?”
陸麗湘一臉疑惑地走進了大階梯教室,這才發現裡面有很多生面孔。
李松月和孟綺早就佔好了位置衝她招手,剛一坐下來,輔導員和分院院長就走進來。
“好了,大家應該也聽到訊息了,今年的藝術節就要開始了,因為我們哲學類分院啊人少,這點大家都知道,所以我們今年就找了我們藝術分院做同盟哈。不過我們藝兩個分院準備先出一個一起的節目,就搞個小的英文舞臺劇。”
“希望大家共同努力,一起搞好這次的藝術節。”
兩位院長講完話,便把時間交給了輔導員。
輔導員看向季鬱乘,“季鬱乘,這個舞臺劇就交給你來安排,人員名單我這邊已經擬好了,被點到名的可不許不去啊,不要給我找那麼多借口!”
季鬱乘點頭,上前接過名單,直接開始叫人。被點到的人有的開心有的不滿,開心的是覺得有的玩了,不開心的人是覺得自己的時間被佔用了。
不過大多數都是配合的,畢竟也是第一次參加大學裡的活動,多少都有點期待。
點到陸麗湘名字的時候,她愣了下舉手表示自己在。教室裡的人也都不奇怪,舞臺劇嘛,校花肯定是要去露露臉的!
陸麗湘卻一臉想死,“剛才輔導員說的是什麼舞臺劇?”
李松月幸災樂禍:“英文舞臺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