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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司空未發癲

季鬱乘看到陸麗湘巴掌大的臉上閃過震驚,他低頭笑笑,也沒開口解釋。

人都差不多來齊了,校慶在體育館舉行,一開始會有領導班子的發言,然後邀請榮譽校友上臺。

這次的榮譽校友代表則是季鬱乘。

論家族的影響力,在場的諸位哪有季家的影響力大啊,高三來江城高中讀了一年,學校裡裡外外都被季家出資裝修了一遍,還捐了幾幢樓。

眾人對這樣的安排毫無意見,有秩序地落座。

臺上的校長戴上了眼鏡,一眼就看到了擠到了內場第二排坐下的司空未。

這個學生,他的印象可是十分深刻,臉色立馬黑了黑。

她也好意思來參加校慶?故意來氣人的是不是!

司空未毫不在意,安安單單地坐在位置上笑嘻嘻地玩手機。

旁邊幾個人的討論聲卻不停地傳入她的耳朵裡。

其中一個短頭髮的女生說:“季鬱乘學長旁邊的那個女孩子是誰?是哪一屆的校花?”

“不是吧,這樣的大美女我沒有一點印象。可能是女朋友?”

“哇,好配哦。你看學長還幫她弄了一下頭髮。”

她抬頭,一眼就看到了斜前方第一排,季鬱乘伸手將陸麗湘臉頰旁邊的髮絲拂開,司空未看得眼睛都要噴火了。

偏偏無法發作,只能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還在說話的兩個女孩子。

“配你媽呢!”

她使勁點了幾下手機螢幕,誰他媽又給她打電話了,煩不煩。

季鬱乘也在此刻上臺,司空未的目光盯著臺上的男人,手裡按下了通話鍵,是她爸爸打來的電話。

“怎麼了老爸?”她不耐煩地問。

一向寵愛她的父親卻在手機另一頭暴怒:“司空未你現在在哪!!你最近是不是在外面惹了不該惹的人??你知不知道我的幾個億專案被毀了!!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們司空家!”

司空未莫名其妙就捱了一頓罵,也不爽得很,“老爸你在說什麼啊,你做生意關我什麼事情啊。我什麼時候管過啊?”

“你他媽的,合作方的負責人叫我回家問我女兒去,你說我他媽不問你問誰??!”

什麼?司空未盯著臺上發愣,她老爸就她一個女兒,可是,她不記得這段時間有惹到別人啊?

也就季家老太太的那個養女……

陸麗湘……

季家……

電光火石之間,司空未覺得自己找到了答案。

幕後黑手難道是?她怔怔地看向正在臺上發言的年輕男人,白襯衣黑西裝,謙虛感謝著母校培養了他,眉目之間盡是淡淡的笑意。

“不會的,不會的。鬱乘哥不會這麼對我的。”

司空未的父親聽到季鬱乘的名字驚了驚,“肯定是季家!只有季家才有可能攪黃我這次的合作!你這個蠢貨,到底做了什麼得罪季鬱乘了?!”

司空未再也顧不得她的父親說什麼了,她蒼白著臉掛了電話坐在位置上。過了會兒,季鬱乘在眾人的掌聲中下臺,她也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衝到衛生間門口。

年輕男人在洗手池前慢悠悠地洗手,對她的到來似乎沒有一點意外。

“季鬱乘!”她的手握成了拳頭。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穿過水流,洗手間昏暗的燈光打在他立體的五官上,司空未實在不相信她的鬱乘哥哥會這樣對她。

她咬了咬唇,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鬱乘哥哥,我爸爸在談的關於城北商業體的合作……你、你知道嗎?”

司空未試探著。

季鬱乘抽了一張紙擦手,然後扔進了垃圾桶,“知道啊,黃了是不是?”

他從鏡子裡瞥司空未一眼,勾唇一笑。

“我做的。”

司空未張大了嘴,忍不住退後半步,“鬱、鬱乘哥哥,不不不,你不會這麼對我的對嗎?我那麼喜歡你!你怎麼會這麼對我家呢!?”

季鬱乘覺得好笑,“你喜歡我?那不是騷擾嗎?你是有什麼認知障礙嗎?”

司空未從小被寵到大,哪裡有人當她面說過這樣的話,本來就是因為季鬱乘她才想給陸麗湘一點顏色看看,現在卻因為她自己整個季家都受了拖累,還要被喜歡的人這樣貶低。

她一下子就繃不住了,抓了一把頭髮大聲尖叫,轉身衝到臺上。

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之際,一把搶過主持人的話筒,手指著衛生間的方向,“季鬱乘!季鬱乘算什麼名譽校友!你們還不知道吧!!”

司空未抓著話筒,揮開主持人的手。

體育館內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司空未身上,大部分都是疑惑的表情,有些人認出了她,臉上則是鄙夷,這個小太妹怎麼在校慶上也不安生啊?

陸麗湘也看她。

司空未看著這些人,覺得自己像個小丑,不過沒關係,是小丑她也要把話說完。

她把話筒抱在懷裡,嘶聲力竭地大喊:“季鬱乘!他就是流氓!就是個小混混!我告訴你們,他比黑社會還黑!根本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他抽菸打人!恐嚇!背後搞垮人公司什麼都來的!”

季鬱乘倚著牆,沒有開口辯解,似是對司空未為什麼這麼說感到不解。

臺下已經有人搶先開口:“司空未,你在說什麼東西啊,雖然我和季鬱乘之做了一年同學,但是他是什麼樣的人我們都看在眼裡。”

“倒是你,你口中說的這個人是不是你自己啊?”

引得眾人一陣鬨笑。

校領導已經無法忍受這一場鬧劇,招了招手,幾名安保人員小跑著上臺。

“你們不信我??你們都不信我?我真的!我親眼看到的!還有人也看到了!!你們為什麼不相信我!?”

安保人員對著她一個女孩子也不好太過強勢,這又給司空未一點喘息的空間。

陸麗湘轉頭看向季鬱乘,她這個大侄子……不可能是司空未口中的人啊。她蹙眉,又回頭看向臺上發癲的女人,心裡又奇怪得很。

司空未是受了多大的刺激才會在這樣的公開場合口不擇言呢?這樣做,對她自己沒有一點好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