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淵摸了一把他汗溼的腦袋，倒了杯溫水出來。

“喝點水吧，瞧你這滿頭大汗的！下次還敢不敢啦？”

沈晏景咕嘟咕嘟喝完，才感覺恢復了些力氣。

他搖頭，“不敢啦爹。”

怕了怕了。

“乖。”

又摸了一把頭，沈青淵也跟著癱倒，“唉，你倒是可以想不學就不學，你老爹我呀，比你慘多了。”

假如他現在十歲，他可能會幹勁十足，但他已經三十四了啊！

都能當爺爺的年紀了，還和一群年輕人一起讀書，考試還考不過別人，他壓力也是很大的。

不過經過這幾個月的練習，沈青淵的字終於從慘不忍睹，變得稍微能看一點了，雖然還是有些狂放不羈。

沈青淵對著十分無奈，能不進步嗎？一個字寫不好，就反反覆覆的寫，寫一百遍一千遍一萬遍……

寫到他都快不認識那個字了！

悠閒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很快休沐又結束了，幾人收拾東西又要回書院了。

回來時兩手空空，回去的時候大包小包，各種醬菜肉醬肉乾背了許多。

書院的飯菜實在難吃，從沈青淵他們帶醬菜去後，其他的學子聞見了香味便討要一口，最後掏錢買一小罐。

沈青淵本來不想帶，但那些人看著他們吃的眼神實在讓人受不了，他最後還是答應了。

一來二去，他和那些在飯堂吃飯的寒門學子關係倒是好了許多，結交了幾個年齡差有點大的朋友。

時間如白駒過隙，一晃眼，又到了年末，書院放了半個月的假，師徒三人風塵僕僕的趕回了家。

臨近過年，小河村又熱鬧了起來，伴隨著熱鬧的，還有村中的八卦聲，駕著馬車路過村口大樹下的沈青淵三人，不可避免的將八卦收入耳中。

“聽說了嗎？那李家的，又懷啦！”

“她不是九月才生的嗎？這麼快就又懷上啦？這瓜保真不？”

“當然保真！我就住李家隔壁呢！我還能騙你不成？”

大樹下原本坐得稀稀拉拉的人，突然都不約而同的挪了挪屁股，離那兩個說話的嬸子近了些。

沈青淵也放慢了速度，好奇的聽了聽。

“那不是好事麼？雖然第一個孩子……但至少這第二個孩子是他的。”

“那可不一定。”

先前爆出李家媳婦懷孕的嬸子努了努嘴，用著自以為小聲，實際上幾百米開外都能聽見的聲音，說著悄悄話:

“那周婉玲懷孕的訊息爆出來時，李守常臉上可沒啥笑意！那模樣，可不像是有後了的樣子……”

周婉玲的瓜？晦氣！

沈青淵瞬間沒了聽的興趣，駕著馬車飛快離去。

“誒……那馬車是沈青淵家的？周婉玲的第一個孩子，好像之前說是他大兒子的吧？”

“她說是就是呀？你沒去看過嗎？那孩子跟沈家人可沒一點像的！”

“沈晏雲不娶周婉玲是對的，現在又不知道懷了誰的野種，嘖嘖嘖……我早上還聽見李家那邊在吵架呢！”

幾個嬸子嗑著瓜子，一臉的八卦。

嚯！那孩子肯定不是李守常的咯？不然好好的喜事？怎麼會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