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美,幾名衣衫襤褸的奴隸飢腸轆轆的清理著牛糞。
這些奴隸都是原大明皇家第六軍團計程車兵。
他們在遭遇和碩特騎兵的伏擊戰敗被俘虜後,則是被直接送到了高原上,成為了那些高高在上的貴人們的奴隸。
“百總,百總。”
一名身軀較為瘦弱的奴隸興沖沖地從遠處跑了過來。
“老三,你高興幹什麼?”
百總刁大江望著那跑過來的弟兄,也是好奇的開口詢問。
“百總,駐守洛美的兵馬調走了大半。”那弟兄高興的開口道。
“恩?”
“調走了大半?”
“知道為什麼嗎?”
百總刁大江急忙的開口詢問。
“聽說韃子在青海那邊吃了敗仗,達延鄂齊爾都被殺了。”
“現在韃子正在四處的抽調兵馬呢,估計是要調往青海那邊。”
一眾被俘虜的弟兄聽了這話後,也都是紛紛的圍攏了過來。
“真的嗎?”
“咱們的軍隊打了勝仗??”
他們聽到韃子戰敗,也是一個個精神大振。
“我懂一些韃子的話,都是偷聽的。”
“聽說咱們在青海那邊來了許多兵馬......”
他們被俘虜後,就斷絕了和大明的聯絡。
他們現在更是淪為了這些韃子貴人的奴隸,這一度讓他們許多人感覺到絕望。
一些試圖逃走的人都被抓住了,然後被活生生的打斷了腿,然後掛在了城頭上餓死。
他們雖然憤怒不已,可是城內駐紮著韃子的兵馬,他們手無寸鐵,對周圍也是一無所知,所以只能默默的承受著,忍耐著。
好在刁大江並沒有放棄希望。
他以百總的身份,不斷的鼓勵和安撫那些淪為奴隸計程車兵們。
所以他現在儼然成為了洛美城內那些奴隸士兵們的頭兒。
他一直在等待著機會,所以也有意的派人關注和蒐集著各種訊息。
這一次得知大明的軍隊在青海獲得了勝利,韃子不得不從駐紮在洛美的駐軍中抽調兵馬,這讓他也是很受鼓舞。
畢竟在陌生的地域淪為奴隸,聽到大明打了勝仗,這讓絕望的他們也是看到了希望。
“咱們的軍隊會打到這裡來嗎?”
“韃子在青海敗了,說明朝廷肯定增兵了。”
“咱們當今皇上可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百總刁大江道:“當初他能打敗李自成,打敗清國,也一定能打敗韃子的。”
“只要朝廷的軍隊打過來,我們就能獲救了。”
他們在這裡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也是讓他們受夠了,許多士兵們也是看到了重新回到大明懷抱的希望。
“這裡有無數的雪山溝壑,天氣也是很惡劣,朝廷的軍隊不一定會打過來。”刁大江安撫著興奮的眾人。
“縱使朝廷的軍隊打過來,這裡的那些貴族頭人們,在逃跑的時候,也一定不會輕易的饒恕我們的。”
“所以我們不能光指望別人,我們自己也要想辦法脫身。”
刁大江冷靜的話,也是讓眾人如夢方醒,從興奮中冷靜了下來。
“百總,你說怎麼辦,我們都聽你的。”
“對,我們都聽你的。”
“......”
刁大江雖然也是俘虜,可是大多數的軍官都被韃子殺掉了。
如今他這個百總反而是一名級別比較大的官。
在大明如今的軍隊序列中,士兵們都是習慣性的聽從上級軍官的命令。
加之刁大江這一路上也是做出了表率作用,不僅僅幫助那些受傷計程車兵,也安撫他們的情緒,所以威望很高。
“咱們官兵打了勝仗,這個訊息一定要讓所有被俘虜的弟兄都知道。”
刁大江道:“這幾日要趁機將這個訊息散佈出去,鼓舞一下弟兄們計程車氣,讓他們再堅持一下。”
如今被送到洛美分給貴人當奴隸的俘虜足足的有上千人。
他們許多人忍受不了高原的氣候和貴族的虐待已經死了。
可是餘下的人依然不少,只是他們每天都宛如行屍走肉一般的活著,看到回去的希望。
刁大江決定將大明在青海勝利的訊息告訴他們,以振奮他們計程車氣。
“這幾日再多觀察一些洛美城內的韃子兵力情況。”
“再尋找一些信得過的弟兄......”
當刁大江和幾名弟兄在興奮地竊竊私語的時候,一名韃子的管事騎馬出現了。
他看到聚集在一起偷懶的刁大江等人,也是怒吼了幾嗓子,然後策馬衝了過來。
“讓你們偷懶!”
“你們這一群蠢豬!”
那韃子的管事在罵罵咧咧的同時,也是掄起馬鞭狠狠地抽打著刁大江等人。
那馬鞭落在刁大江等人的身上,也是留下了一道道的血痕。
他們的心裡雖然滿是怒火,可是卻不敢有絲毫的反抗。
那韃子管事在抽打了一番後,這才騎著馬走到了太陽曬的著的地方,舒服的曬起了太陽。
實際上這管事也是一名奴隸而已,只是他的地位比刁大江等人要高不少。
隨著刁大江等人到來,原本他做的事情,都歸屬刁大江做了。
貴族則是將其提拔為了一名管事,專門負責監督刁大江等人。
從一名奴隸突然成為了一名管事,這讓那管事也是格外的受用。
或許是曾經他遭遇了無數的毆打和辱罵,所以他現在也是想要在刁大江等人的身上找回來。
刁大江他們雖然恨不得殺了這管事,可是他們卻還是強忍住了內心的衝動。
畢竟洛美城內可還駐紮著不少韃子兵。
曾經就有奴隸試圖反抗,都被他們一個個殺掉了。
刁大江他們覺得,在沒有絕對的把握前,他們只能忍辱負重。
夜幕降臨的時候,飢腸轆轆的刁大江他們每人只是得到了一小塊黑乎乎的青稞餅,這算是他們的食物。
“這些狗日的韃子。”
“等老子翻身了,必定殺光他們。”
一名弟兄狠狠地咬著硬邦邦的青稞餅,彷彿那些都是韃子一樣,咬牙切齒。
“先忍耐著點。”
刁大江低聲道:“韃子就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多久了。”
“對,我們肯定能回家的。”有士兵篤定的說。
“走,睡覺去,儲存體力。”
刁大江說完的同時,也是朝著羊圈的最裡邊走去。
他們現在是地位最為低下的奴隸,每日只能和牛羊待在一起,就連睡覺都是睡在羊圈裡。
剛開始的時候覺得臭烘烘的,他們難以適應。
現在他們已經逐漸的適應了下來,睡覺的時候都是鑽到羊堆裡取暖,以避免被夜裡那刺骨的寒風給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