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熟縣城頭,水師陸戰隊計程車兵們正在軍官的命令下積極備戰。
“佛郎機都給我架好了!”
“再讓民夫運一些磚石上來!”
“......”
水師陸戰隊的總兵官鄭森親自帶著軍官在各處巡視著迎戰準備情況。
監國朱由榘也是在一隊親衛的簇擁下,登上了城頭。
“參見監國殿下!”
鄭森看到朱由榘上了城頭,也是急忙帶人過去見禮。
“請起。”朱由榘抬了抬手詢問道:“準備的如何了?”
“回殿下的話,已經準備妥當了。”鄭森信心十足的說:“堅守十天半個月沒有任何的問題。”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朱由榘點了點頭。
朱由榘邊走邊說道:“你們水師陸戰隊拿著最好的裝備,最高的軍餉,這一仗要好好打,不要給我丟臉。”
“殿下您放心!”
“我這一次定要讓叛軍有來無回!”
鄭森當初被送到朱由榘的軍中,那也是希望他能在朝廷立足。
畢竟鄭家當初只是一群海盜而已,靠著招撫才得以成為官兵。
朝廷對於他們這一支官兵可不怎麼信任,一直在權力的邊緣徘徊。
如今鄭森成為了朱由榘麾下水師的悍將。
“殿下,雖然我水師陸戰隊有絕對的信心擊敗叛軍。”鄭森道:“可是畢竟常熟馬上就要淪為戰場了。”
“戰場上刀槍無眼,殿下留在此處的話,萬一有個閃失,我無法向我大明千千萬萬的民眾交代。”
鄭森懇請道:“還請殿下能移步船上,在江面上觀戰......”
這一次左良玉麾下的叛將李成率領的軍隊氣勢洶洶而來,鄭森麾下僅僅只有數千水師陸戰隊計程車兵。
為了朱由榘這位監國的安危,他還是勸說朱由榘離開這裡,直接去船上待著。
畢竟上了船,一旦形式不妙的話,可以溜之大吉。
可是留在常熟的話,一旦城池被圍,那就危險了。
“你們在這裡和叛軍廝殺,我豈能拋棄你們這些將士離開呢?”
朱由榘笑了笑說:“你們在城頭與叛軍搏殺,我在後邊為你們擂鼓助威,我與你們同在!”
鄭森聽了朱由榘的話後,也是感動不已。
要知道朱由榘身為大明的監國,敢親臨戰場,臨危不懼,這一份膽氣就足以讓人敬佩。
鄭森從朱由榘的身上,也是看到了大明中興的希望!
“報!”
急促的馬蹄聲響起,遠處有一騎兵疾馳而來。
“叛軍已經到十里外!”那斥候騎兵大聲道:“有馬隊一千餘人,步卒大約三萬!”
“知道了,再探!”鄭森對城下的斥候騎兵大聲吩咐。
“諾!”
斥候騎兵抱拳拱了拱手後,再次的調轉馬頭消失在了視野中。
“傳令,準備迎戰!”
鄭森聽聞叛軍快要抵達,所以也是下達了準備迎戰的命令。
一隊隊的水師陸戰隊計程車兵開到了城頭上,他們井然有序的守衛在各處城牆段,隊伍嚴肅安靜,顯得訓練有素。
不多時,內閣首輔路振飛等人聽聞叛軍即將到來,也都紛紛的上了城頭,勸說朱由榘避一避。
朱由榘本欲要觀戰一番,可是面對眾人的勸說,只好下了城牆。
畢竟他現在可是大明的監國,一旦有什麼閃失的話,那追隨他的文臣武將也都沒了奔頭。
為此,眾人也不敢讓朱由榘這位領頭人親臨險地。
下午的時候,叛軍大將李成率軍的軍隊抵達了常熟的城外。
一時間,旌旗招展,刀槍如林。
密密麻麻的叛軍佈滿了常熟城外的道路,田野和樹林,人喧馬嘶,熱鬧非凡。
大將李成望著戒備森嚴的常熟城頭,也是面容嚴肅。
“去喊話!”
李成大聲道:“告訴城頭的那些守軍,我們只抓叛逆的首惡,餘者只要放下兵器,既往不咎!”
“有斬殺叛逆開城的,官升三級,賞賜萬金!”
“諾!”
李成的話聲落下,當即就有騎兵策馬衝向了常熟城。
很快,叛軍騎兵就對著城頭喊話了。
他們的目的很簡單,也是想要瓦解守軍的軍心而已。
可是他們卻是找錯了物件。
守衛在常熟的可都是朱由榘麾下水師陸戰隊計程車兵。
這些水師陸戰隊計程車兵拿著的軍餉可比普通的步兵都要高,裝備也好,待遇更是不錯。
他們可以說是朱由榘麾下最精銳的部隊之一。
能進入這樣精銳部隊的,那都是層層的稽核把關的,對朱由榘的忠誠自然是不必說。
為此,那叛軍騎兵喊了半天,卻沒有絲毫的效果。
“你們不要跟著左良玉犯上謀逆了!”
“想想你們的妻兒老小!”
“現在放下兵器,還可既往不咎!”
“要是執迷不悟的話,以後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
叛軍的勸說沒有絲毫的效果,反而是城頭也反將一軍,反而勸說起城外的叛軍來了。
“哼!”
大將李成看到守軍非但不投降,反而要勸說他們放下兵器,他也是眼底殺過了狠厲色。
“傳令,進攻!”
李成大聲道:“攻破常熟,三日不封刀!”
“吼!”
“吼!”
聽到李成的話後,數萬叛軍計程車兵也都是爆發出了震天的歡呼聲。
三日不封刀,也就意味著他們可以肆無忌憚的劫殺搶奪女人和財富,這是他們最夢寐以求的事情。
面對那些宛如打了雞血的叛軍士兵們,李成大手向前一揮。
“殺啊!”
興奮的叛軍士兵就拎著刀盾,抬著竹梯,爭先恐後的朝著常熟城猛撲而去。
看到那洶湧而來的叛軍士兵,城頭的水師陸戰隊卻是沒有絲毫的慌亂。
在軍官的命令下,一門門佛朗機炮的炮口順著城垛缺口對準了城外,顯得殺氣騰騰。
“五百步!”
“三百步!“
“一百步!”
“......”
“點火!”
面對愈來愈近的叛軍士兵,城頭的參將蘇彪下達了射擊的命令。
三十多門中型的佛朗機炮都裝填著霰彈,直接對著城下的叛軍士兵開火了。
“嘭嘭嘭!”
城頭騰起了一團團的白色煙霧,密密麻麻的鐵砂彈丸朝著叛軍的隊伍橫掃而去。
“噗噗!”
“啊!”
叛軍士兵雖然人多勢眾,裝備卻是很簡陋,只有少數的軍官穿著鐵甲和棉甲。
面對鐵砂彈丸的密集攻擊,那些叛軍士兵頓時就像是遭遇颶風颳過一般,一個個被打成了血葫蘆,慘不忍睹。
一時間鐵砂彈丸夾雜著鮮血碎肉橫飛,密集的轟擊直接將叛軍隊伍清理出了一片真空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