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廷統領的青衣衛在南京城有計劃的開始執行報復行動。
兵部的一名主事當街被刺殺身亡的事情還沒過去,又有兩名禮部和工部的主事當街遇刺身亡。
短短一日內,三名朝廷命官遇刺身亡,訊息傳開,一片譁然。
整個南京城的官員和百姓都是人心惶惶。
“他們該不會是得罪什麼人了吧?”
“竟然當街被刺殺身亡,聽說渾身都是血窟窿。”
“我覺得啊,應該是北邊潛入南京的探子乾的......”
百姓們議論紛紛,猜測著兇手是誰。
而那些南京城內的官員勳貴們,在震驚的同時,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南京現在可是大明的首都,那可是天子腳下。
現在天子腳下發生了這樣的慘案,的確是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可是事實上的確是發生了。
“這幫兇手太狂妄了,簡直囂張至極!”
刑部尚書張慎言也是有些快抓狂了。
死的三名主事在朝廷中的官職並不高。
可是同一天被刺殺身亡,這個事情就不是簡單的事情了。
這個事情造成南京人心惶惶,他這個刑部尚書承受的壓力很大。
很快,皇帝朱由崧也得知了發生在南京城內的官員遇刺事件。
“讓刑部尚書和提督京營的總戎趙之龍來見朕!”
朱由崧聽到三名官員當街被刺殺身亡,心裡也是很震驚。
現在是刺殺官員,明天是不是要對他下手了??
他突然覺得南京不安全了。
他要召見提督京營的總戎趙之龍,想要問一問,南京如何讓刺客混入的。
在得知皇帝召見後,提督京營的總戎趙之龍心裡也是鬱悶至極。
將原內閣首輔馬士英排擠走後,勳貴趙之龍再次執掌了京營大權,負責南京的防務守備。
現在城內混入刺客,他也是難辭其咎的。
刑部尚書張慎言聽到皇帝召見,雖然壓力很大,卻也只能硬著頭皮去覲見。
很快,兩人就入了宮。
“兩位愛卿,現在朝臣一天內接連遇刺,到底怎麼回事??”
看到趙之龍和張慎言到了後,皇帝朱由崧也是迫不及待的開口詢問。
“陛下,的確是有三名同僚遇刺,我們刑部正在追查兇手。”張慎言回答道。
“一天內三人同時遇刺,朕覺得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必定是有預謀的!”
朱由崧開口道。
“是不是闖逆要打過來了?”
“他們這些人就是想要刺殺朝廷命官,攪亂城內,以策應闖逆?”
朱由崧試探性的問。
現在朱由崧最為關切的問題就是自己的安全問題。
要是這是闖逆打來的一個訊號的話,那他得趕緊跑到更安全的地方去。
崇禎皇帝上吊自殺,他可不想死。
“陛下,闖逆現在距離這裡遠著呢,畢竟江北還有穎王殿下坐鎮,一時半會打不過來。”
趙之龍看到皇帝朱由崧那一幅心驚膽戰的樣子,也是開口解釋。
皇帝朱由崧對各地的情形不清楚,他身為提督京營的總戎,對於敵情還是比較關注的。
闖逆在河南雖然有一些勢力,可是距離南京還遠著呢。
“只要不是闖逆打來就好。”
皇帝朱由崧也是鬆了一口氣,他現在至少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危。
“雖然闖逆一時半會打不過來,可是兇手膽敢光天化日之下刺殺朝廷命官,也是囂張至極啊。”
“張愛卿,你必須要儘快的緝拿兇手歸案!”
朱由崧的目光投向了刑部尚書張慎言。
“陛下,我已經下令全城搜捕兇手了。”張慎言回答道。
“恩,一有訊息,要儘快的告知朕。”
現在兇手還沒抓住,朱由崧還是心裡沒底。
“陛下,我懷疑這是一次有預謀的刺殺,他們膽敢如此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兇,城內必定有人與他們勾結。”
張慎言看了一眼皇帝朱由崧後,緩緩的開口道。
“張愛卿的意思是?”
朱由崧一時半會也沒反應過來。
“兇手如此輕易的潛入城內,刺殺了人後又快速的躲藏消失,必定是有人庇護他們,而且這人的級別可能不低......”
張慎言的話也是讓站在一旁的趙之龍眼皮子一跳。
什麼意思??
想要借這一次的刺殺事件搞事情??
“張愛卿,你放手去徹查,無論那兇手和誰勾結,一律嚴查到底,絕不姑息!”
朱由崧也明白了刑部尚書張慎言的意思。
那就是有朝廷中人勾結兇手。
不然的話,對方沒那麼大的膽子,也不會藏匿的那麼好。
想到朝廷有人勾結兇手,朱由崧愈發的不安。
現在是刺殺官員,說不定下一個動手的就是自己。
他知道自己的皇位是不穩固的。
當初史可法等人甚至想要擁立桂王朱常瀛呢。
要不是胞弟朱由榘力挺的話,他現在壓根當不了皇帝。
所以他對於這個事情比較敏感。
“趙愛卿,你再去調一些兵馬,加強皇宮的守衛。”
“同時要在各處城門加強盤查。”
朱由崧吩咐道。
“臣遵旨。”
趙志龍連忙的答應了下來。
皇帝朱由崧又細細的叮囑了一番後,才讓他們離開。
刑部尚書張慎言和趙志龍分開後,他徑直的朝著錢謙益的府邸而去。
他覺得這是一次好機會。
藉助兇手的事情,說不定能夠扳倒一些與他們作對的朝臣呢。
現在路振飛是內閣首輔,他手底下已經聚集了一批人。
這些人做事格外的務實,與他們東林黨總是唱反調,張慎言覺得可以藉助此事,弄下去幾個,敲打敲打他們。
“聽說他養了十多個西域女人呢,都在城外的莊子內。”
“那西域的女人一個個長著高鼻樑......”
“沒有想到堂堂的刑部尚書,竟然沉溺女色。”
“他平日裡的清高都是裝出來的,實際上是道貌岸然的東西。”
張慎言在去錢謙益的路上,突然有談論聲傳入了耳朵。
而且竟然是談論的他,還是中傷他的一些話。
他黑著臉掀開了軟轎的簾布,想要看看是誰在中傷他。
他放眼望去,只見幾個路人正在對自己的軟轎指指點點。
看到他掀開了簾布後,那幾個路人也都是停下了交談,將臉別了過去,不敢與他對視。
“你們幾個過來!”
張慎言下令轎伕停下後,對那幾名路人冷喝道。
那幾個路人也是彷彿受到了驚嚇一般,急忙的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