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一群慫蛋。”
不遠處那些騎兵看到數百名新兵竟然被他們一馬騎兵給震懾得不敢動彈,也是發出了嘲笑聲。
聽到那些騎兵的嘲笑,這些新兵們一個個緊攥著拳頭,滿臉的羞憤色。
“不要鬧事!”
“現在都給我回去——”
黑著臉的教官們看到義憤填膺的新兵們緊攥著拳頭,他們也強忍著心裡的怒火,試圖將新兵們帶回。
“沒卵子的廢物。”
那滿臉橫肉的騎兵得意洋洋的罵了一句後,旋即調轉馬頭,大搖大擺的就要離開。
“老子弄死你!”
方才臉上捱了一鞭子的年輕新兵半邊臉都已經紅腫了起來,心裡本就憋著一股子邪火。
看到這騎兵如此的囂張得意,自然壓制不住心裡的憤怒,怒罵了一聲,就猛撲了上去。
“狗日的......”
那騎兵此刻背對這些新兵們,被猛地撲上去的新兵拽出了大腿,猛地一拉扯,當即從馬背上翻滾了下來。
那年輕氣盛的新兵摁住被拽下馬的騎兵,掄起拳頭就朝著對方的臉上砸去。
“你找死!”
那騎兵猝不及防遭襲,臉上又重重地捱了一拳頭,也是怒吼連連。
他抬腿一腳猛踹,將壓著他的年輕新兵給踹得倒飛出去,重重地砸落在了水田裡,泥水飛濺。
這突然的變故也是讓雙方猝不及防,遠處看笑話的騎兵們也都是紛紛的起身,欲要上前助陣。
“弟兄們,揍他孃的!”
看到那被揍了一拳頭的騎兵氣勢洶洶地要撲上去打那滾翻在泥水裡的新兵,也不知道誰喊了一嗓子。
那些壓制著怒火的新兵們彷彿是得到了命令,一個個緊攥著拳頭就撲了上去。
“狗日的!”
第一個撲上去的新兵被踹翻在地,第二個衝到跟前的新兵被一拳砸翻......
捱了一拳頭的騎兵彷彿是受傷的野獸一般,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竟然兇悍無比。
一連五個撲到他跟前的新兵,被他乾脆利落的撂翻在地。
可是密密麻麻的新兵都是滿腔怒火,這騎兵到底雙拳難敵四手。
他先是腿上被踹了一腳,而後則是被一名新兵飛撲在地。
洶湧如潮的新兵一擁而上,對被摁倒在地的騎兵拳打腳踢了起來。
“孃的!”
遠處的參將張國柱看到自己人竟然被一群新兵撂翻了,也是怒罵了一聲,招呼騎兵們策馬上前。
這些人能夠成為劉澤清麾下的騎兵,自然也都不是良善之輩,甚至有許多亡命徒。
看到自家弟兄被人群毆了,自然一個個怒火中燒,策馬衝到前邊去幫忙。
那些騎兵轉瞬即到,他們的馬鞭抽得呼呼作響。
猩紅的馬鞭落在野戰營新兵的身上,抽得那些新兵哀嚎不斷。
那些新兵們也是被激起了怒氣,在哀嚎怒罵聲中,一個個圍住騎兵,想要將他們給拽下來。
可是那些騎兵馬術嫻熟,縱馬衝撞,許多新兵當即被撞飛了出去,生死不明。
“不要亂來,不要亂來——”
那些教官們也沒想到衝突就這麼爆發了,一個個急的宛如熱鍋上的螞蟻,大聲呼喊著,試圖控制局勢。
“啊!”
一名教官光顧著叫喊了,一名騎兵策馬從身後撞上去,當即將其撞得倒飛出去。
落地後的教官感覺渾身都要散架了一般,他掙扎著想要爬起來。
可是巨大的黑影籠罩了他,那名撞翻他的騎兵策馬衝過,馬蹄重重的落下,在教官的胸腔踩出了一個血窟窿。
在田野裡,到處都是哀嚎怒罵聲,人喧馬嘶一片混亂。
“劉教官被他們打死了!”
很快就有人發現已經氣絕的教官。
那些被揍得鼻青臉腫的野戰營新兵們也是雙眼泛紅,一個個宛如被激怒的小獅子一般,朝著那些騎兵猛撲。
可是那些騎兵久經戰陣,又豈能懼怕了這些新兵,彼此混戰在了一起。
可是畢竟新兵人多,騎兵人少。
雖騎兵驍勇,還是有好幾個被拽下馬去,被揍得哀嚎連連。
看到自己人被揍了,那參將張國柱的臉上也是閃過了一抹狠厲色。
“衝散他們!”
參將張國柱猛地拔出了腰間的馬刀,厲聲嘶吼了起來。
騎兵們當即三五人一隊,拎著兵器對這些野戰營的新兵們展開了衝擊。
雄駿的戰馬馳騁,新兵們一個個被撞飛。
雪亮的刀光閃過,鮮血飈飛,有新兵身首異處。
“他們動刀子了!”
“快跑啊!”
新兵們方才也僅僅是逞一時的血氣之勇。
看到這些騎兵竟然拔出了刀子對他們砍殺,看到不少新兵倒在血泊裡,也是嚇得其餘人面色發白。
他們說到底還是一群剛放下鋤頭的新兵,看到騎兵發狠了,自然心裡畏懼。
特別是不少同袍倒在了血泊裡,無疑加劇了他們的恐懼。
在騎兵的衝擊下,新兵們被衝散,而後爭先恐後地朝著遠處四散而逃。
已經被激怒的騎兵們卻不管那麼多,策馬追上去,又是一陣砍殺,不少逃命的新兵也被砍翻在地。
一時間,田野裡到處都是受傷倒在泥水裡的傷兵,到處都是鮮血和哀嚎。
數百名野戰營的新兵被殺散,死傷甚眾。
“回去!”
看到遠處號角聲響起,有大股的野戰營兵馬看到情況急奔而來支援,參將張國柱這才下令停止追殺。
畢竟野戰營是朱由榘麾下的兵馬,他們這一次下狠手讓對方死傷不少。
倘若是捲入更大規模的衝突的話,他這個參將少不了吃掛落的,適可而止的好。
那些滿臉猙獰的騎兵們也都紛紛的打馬而回,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哼,敢和我們鬥,都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
看到七零八落瀕臨死亡哀嚎的野戰營新兵,騎兵們也是紛紛的收了刀子,滿臉的不屑。
劉澤清所部軍紀鬆弛,也是劉澤清縱容的結果,他覺得他需要的就是那些能殺搶的兇悍之輩,這樣的兵上了戰場才能搏殺。
他反而是瞧不上那些乖乖得宛如溫順綿羊一般的兵,他覺得那樣的兵打不了仗。
正是因為如此,劉澤清麾下的這些兵對於殺戮搶掠那是輕車熟路,劉澤清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當然,他們也僅僅是對友軍或者百姓如此,遇到李自成大順軍卻當了縮頭烏龜,不敢與其交戰。
他們從山東一路跑到了淮安,美其名曰,儲存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