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不想讓我去，是不是知道貓貓醬要跟我說什麼？”
程啟辰繼續道：“可能是告白什麼的，不知道你和我想的一不一樣。”
這回顧君川終於開口說話了，“所以你要怎麼回應。”但是臉還是沒有轉過來。
程啟辰並沒有正面回答他，“你為什麼會想知道？不過貓貓醬的確挺漂亮的，好像答應了挺好的，你說不是嗎？”
顧君川猛地坐起一個翻身，將程啟辰壓在身下，揪住他的領子，臉上肉眼可見的滿是憤怒，“挺好的？那我對你來說算什麼，就只是朋友嗎？”
程啟辰放任顧君川這樣壓著，否則他倆的力量懸殊，程啟辰要想反抗，顧君川是一點辦法沒有。
“那麼不是朋友是什麼？”程啟辰直勾勾地看著顧君川的眼睛。
“都做了那麼多事了，還能是朋友嗎？”顧君川眼眶開始有點泛紅。
“所以是什麼？”程啟辰緊緊追問。
揪著領子的手頓時鬆開，本來還很激動的顧君川突然變得精神不振，“我不知道。”
程啟辰伸手壓下顧君川的腦袋，比以往更加激烈的親上去。
結束的時候兩人都因此微喘著氣。
程啟辰舔掉嘴角的津液，再次問道：“那我換個說法，你想我們是什麼關係？”
顧君川咬了咬唇，還在猶豫著，程啟辰也不催他，靜靜等待他的回答。
過了大概幾分鐘，顧君川才微微張口，下定決心要說點什麼。
“我想成為你的男朋友，可以什麼都做的那種。”
程啟辰眼睛笑得彎彎的，再次親上去，這次只是淺淺的嘴碰嘴，“我也是，不過真的可以什麼都做嗎？”
顧君川臉色通紅，急忙找補，“也不是什麼事情都可以，得先問過我。”
“好好~”程啟辰抓著他的腰，把他從身上移下來，“但我還是要去，得明確拒絕人家才是。”
那天晚上，聽程啟辰說，貓貓醬的確是有告白的意思，但是他在對方說之前就說了自己已經有物件了，避免女方尷尬。
“你還挺貼心。”顧君川聽完他的述說，評價道。
“畢竟之後有可能還會在一起打遊戲，何必將關係弄尷尬。”
“不過才相處兩三天，為什麼就喜歡上了呢？”
“你物件魅力大。”程啟辰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抱住他。
顧君川一時沒反應過來他在說誰，回過神來便扯住對方的臉皮，“臉真大。”
“那我也是大臉帥哥，不過君川，我對你的感情一直表現得很明顯吧？感覺你很害怕向我確認一樣。”要不是他今天一直逼問，或許離他們成為戀人的那天還遠著呢。
“因為你之前不都是喜歡女生嗎？”
“所以你擔心我只是玩弄你的身體？原來你這麼看我。” 程啟辰做出受傷的表情。
顧君川有些尷尬地撓了撓臉，“我感覺你不是，但是我很不自信。”
程啟辰緊緊抱住他，“你很可愛，別不自信。”
“恐怕只有你這麼覺得。”顧君川也不知道是什麼心情，作為男人被誇可愛總覺得怪怪的。
在這玩了四天後，所有人都回去了，
現在是寒假，按理來說，作為大學生的程啟辰該回自己家了才對，但是他一直住在顧君川家，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你不回去嗎？”顧君川還是沒忍住，詢問道。
“回哪？之前租的房子已經退了。”
“我不是指這，而是你父母那個家。”
程啟辰嗤笑一聲，“不回。”
顧君川還是第一次見到程啟辰這樣笑，有些猶豫，但還是決定問道：“你……和父母的關係不好嗎？”難道已經是水火不容的狀態，見面就會吵架。
“也沒有你想象中見面就吵架。”
“你會讀心術？”顧君川沒覺得自己有表現在臉上吧。
“只是現在我法律上的父親的老婆是小三上位，還生有一個跟我差不多大的兒子，他們就是其樂融融的一家人，那裡還能有我的容身之處嗎？”程啟辰說的時候非常輕鬆，似乎講的不是自己的事。
都已經用法律上的父親來稱呼了，恐怕已經是到了非常厭惡的程度。
顧君川不想自討沒趣再講他父母，“那你新年也在這嗎？”
“不，倒是要回去一趟。你呢？”
“我？我就在這啊。”顧君川說的理所當然。
“你父母新年回來？”
“不回，我的情況跟你有點像又不大像。”顧君川想了一下該怎麼說，“我爸媽離婚了，然後雙方都和別人再婚，有了各自的家庭，那麼我去哪邊對於他們來說都是個累贅，所以他們留了這套房給我自生自滅。總的來說，我和你都是爹不疼娘不愛的孩子。”
“哈哈，那是有點像。”既然顧君川一個人過年，那何不把他拐走一起過年，於是話鋒一轉，“要不新年的時候你跟我回去一趟吧，反正你也一個人在這過年不是嗎？”
“可以是可以，但是突然見你們家人……”顧君川感覺進展會不會有點快。
“沒關係，他們對我沒有關心，只會認為你是我朋友，真的問起來再告訴他們。”程啟辰頭靠在顧君川的肩上，手指不斷繞著一縷頭髮，“頭髮，你要一直留著嗎？”
顧君川現在的頭髮已經長得能在後腦勺那扎個小馬尾，他扯著自己的髮尾看了看，太長了，“不，要去剪，之前只是懶得而已。”
“什麼時候去？”
“下午買菜的時候吧，順便了。”
“去我平常去的那家美容院嗎？那裡剪得不錯。”
“不用，哪個給我剪都一樣。”
“欸？”
到了理髮店後，程啟辰總算明白他的意思。
顧君川現在的頭髮只剩下發茬，即使不用去理髮店，讓程啟辰直接拿推子推也是這個效果，不需要任何技術支援。
程啟辰上手摸了摸他那幾乎光溜的腦袋，有些扎手。
“你不會以前都是剪這樣的髮型，一直等到很長的時候再去剪，省時省力省錢？”
顧君川給他豎起大拇指，“真瞭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