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五弟，也是因為她。
天仙般的人，尊貴威嚴，讓人忍不住……想臣服。
聞青質帶她進了皇宮。
“父皇，兒臣為你尋來了一位仙人，能助你長生。”聞青質說。
老皇帝虛弱地躺在床上，神情憊懶，幾個宮妃伺候在左右。
“你們都下去吧。”
宮妃走後，老皇帝見到司獻月，愣住。
這女子尊貴不凡，確實不像凡人。
“仙人真能研製出長生不老藥？”皇帝眼底跳躍著期待。
司獻月沒說話，將一個小瓶交給微禮：
“這是本尊的誠意。”
微禮遞給皇帝，“這是我家主人，自已煉的丹藥，神仙難求，吃下立刻見效。”
老皇帝開啟瓶子，一股藥香飄了出來，令他整個人頓時精神清明瞭很多。
他眼睛一亮，立馬狗腿起來，“仙人請上座。”
“仙人可有所求？”
“父皇，我朝還缺一位國師，不如……”
老皇帝恍然大悟，“皇兒提議不錯。”
“來人，傳朕聖旨，封仙人為國師，賞黃金萬兩，住天一殿，享親王待遇。”
司獻月故作高深地點了點頭。
“朕乏了。”
掌事太監明白了老皇帝的意思：“國師，王爺，請隨咱家來。”
天一殿。
歷代國師的住所，在宮裡最隱秘寬敞的位置。
殿內空無一人，卻無塵埃，景色優美，如同新殿。
“國師大人，咱家就帶您到這裡了，這是您今後的住處，伺候的人等會過來。”
“我家主人煉丹不能被打擾。”微禮開口。
掌事太監頷首，離開。
“國師，我父皇的身體可還有救？”聞青質眉宇間流露出淡淡的愁緒。
“他之前用過太多有毒的藥物，虧損了身體，身體已不堪重負。”
“你幫本尊成為了國師，本尊今後會給丹藥為他調理身體，不過，最多能延壽三年。”
她不能干擾凡人命數，只是算到老皇帝三年內命不該絕。
聞青質微皺的眉頭鬆開，唇角彎彎，眼裡綻放細碎的笑意。
“多謝國師。”
“王爺不好了，五殿下受傷了，一直昏迷不醒。”小廝慌慌張張地跑進來。
“什麼！”
聞青質跟著小廝匆匆離開，司獻月緊跟其後。
聞空仰面躺在床上，呼吸微弱，巷白的面色隱約透露著一絲青灰。
“你們就是這樣保護他的？”聞青質面色不虞，眾人紛紛跪下。
“王爺恕罪，殿下在路上遇上土匪，替天行道，然後就昏了過去。”
“胡鬧！”聞青質探了探他的脈搏，沒發現不對。
“都下去領罰。”
眾人領命。
“動用內力遭到反噬，能活到現在算是奇蹟。”
她隨意找了一個藉口，實際上聞空是受到了靈魂煞氣的反噬。
他魂魄內的煞氣在這一世皆已被坤天司的秘寶壓制，為何會溢位。
幸好只是溢位一點點。
司獻月指尖一動，施法淨化了煞氣。
“國師，你可有救治良策，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可以。”
“他原本活不過二十三歲，可我有一法能為他改命，需要你的配合。”
“國師請說。”
“你我一同將他扶上帝位，屆時龍氣浩蕩，可助他長壽福澤。”
聞青質愣了一下，“五弟本就無心那個位置，這些年一心想要我登位，他恐不會答應。”
“我來勸。”
他故意繃起面色，“若是我不答應呢。”
“你這一世無緣帝位，強求，終而一無所有。”
“況且你也無心帝位。”
司獻月瞥了他一眼，不過，他是半龍之身，只要不作惡，下一世，定能如願。
聞青質忽而笑起來，“等穆離醒來，我們一起商量計策。”
他政務繁忙，沒待多久就走了。
司獻月守了半刻鐘，聞空依舊沒有醒來，她走到的院子裡。
院子裡栽滿了桂花，如同他住的滄浪寺。
“皇尊，都說最是無情帝王家，你說真有人會為了兄弟放棄唾手可得的權勢嗎。”
微禮從樹上跳了下來，即將要砸到司獻月，被她的靈力彈開。
“你在哪裡聽來的這些。”
“那些小宮女說的。”微禮指了指暗中偷看他的宮女。
“你已經是個成年妖，要有主見，莫要胡聽亂七八糟的東西。”
“哦。”
司獻月變出一塊糕點扔向遠處，微禮抱著劍刷的一聲追了上去。
背後傳來一聲輕笑。
她回眸。
撞進了聞空柔和的雙眸裡。
絕美的臉上微微泛青，薄唇沒有一絲血色，整個人像是下一秒就要羽化消失。
“阿月，你救了我。”他目光鎖定她，緩緩走近。
“嗯。”
“怎麼下山來了。”
“來找你。”
“我以為你走了。”
“別走。”聞空又靠近一步，她不明所以，向後一退，靠到了樹上。
他欲拿下她頭上的花瓣，忽然想起另一個他，捏緊手心。猛然湊近，迅速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司獻月瞳孔睜大。
“這是獎賞。”聞空唇角翹起淺淺的弧度，耳邊染上了緋色。
“小和尚，本尊有沒有說過。”說著一把抓住和尚，把他按在樹上，要親回去，“這個，只能本尊對小郎君做。”
聞空偏過頭，不經意擦到了她的唇上。
他僵住，胸膛起伏，臉上升起一抹紅，迅速蔓延至脖子。
“對別人做過這個嗎。”司獻月的指腹似有若無地劃了劃他的喉結。
耳邊傳來她輕飄飄的嗓音，天藍色的眸子望向她，深不見底，閃爍著幾絲無措的羞惱，喉結滾動。
“沒有。”
司獻月在他唇上親了一口，“獎勵。”
親完拉開一段距離。
“今日，你遇到了什麼惹你生氣的人？或者是什麼令你生氣的事。”
聞空腦中閃過那一片血紅，閉上眼，唸了幾句往生咒。
“沒有。”聞空輕聲道。
他不能讓她發現，他嗜血的一面。
司獻月察覺到一股煞氣一閃而過，看了他一眼，但沒有追問。
“再遇到同樣的事，莫要動怒，對你不利。”
“你聽到了？”聞空敲打聞穆離。
【哼，撒謊精。】
聞穆離冷哼了一聲。
司獻月再次施法為他檢查了一番，確定沒問題才放心。
沒多久，內侍來傳聞穆離去見皇帝。
她和他跟著內侍來到了御書房。
皇帝此刻正在訓斥大臣。
掌事太監看了一眼聞空，傳達了皇帝的意思，“五殿下，皇上讓您跪一柱香的時間再入內。”
聞空：……
聞空站了一炷香後，淡淡掃了一眼對面的掌事太監，“回去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