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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高山流水,遇知音

▲月色皎潔,星光熠熠,陪襯著二人的自由,梵心與小緣子正躺在屋頂,仰望星空!小緣子:“好飽啊”打了一個飽嗝。

“讓你慢點吃,你卻吃得更多了。”

“那是你沒經歷過有上頓沒下頓的心酸,如果你跟我們一樣嘗試過飢不擇食的日子,你也會像我們一樣,只要吃飽、活著、就好。”

梵心回想起師父閉關時:“是啊,上次師父閉關,我吃了幾天的葉子,都感覺自己要掛了,更何況他們經歷了那麼多。”以後有我在,絕不會再讓你衣不蔽體,食不果腹,居無定所。”

小緣子感動:“有你在,真好!

梵心側頭看了看身邊包裹:“糕點還剩多少,怎麼辦?”

“大師伯、二師伯、三師伯、師父、加上你師父,這些應該正好夠分。”

“真是會討人喜歡。”

小緣子嘻嘻哈哈:“經歷那麼多事,變得有點圓滑了。”

“挺好的。”

“是真的好嗎?

梵心沉默不語:“嗯。”

“無所謂,只要能保護你們,我變成什麼樣都可以。”

“別說這麼傷情的話,煞風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愁善感。一隻細白的手偷偷伸向糕點:“終於被我逮到了。”

小緣子嚇出了魂,對這焱靈一陣數落,嘮叨了沒完沒了,焱靈挺得煩,吼道:“閉嘴,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鬼不可怕,怕的是你。”

“你是在說你師父比鬼更可怕嗎?

“徒弟,不敢。”

“天下還有你怕的人!

“有,當然有”溫柔地看著梵心。

“特別的人總喜歡特別的事。”

小緣子拿過一塊糕點塞到焱靈嘴裡:“吃你的糕點。”

焱靈咀嚼著:“嗯,還蠻好吃的。”

“給,這份是給師父你留的,最大份的”把裝得嚴嚴實實地糕點雙手奉上。

“算你有點良心,糕點好吃是好吃,可就是有點幹,要不要弄點酒來配一下?

“好注意。”

“可是師父禁我酒。”

“你不說,我不說,他更不會說,你師父是不會知道的。”

一個人影閃過眼前:是嗎?辨析度極高的聲音,二人迅速坐起,眼前梵塵飄然而至,風吹清衣,若若風華,眉宇間透著一股清新脫俗,他身姿輕盈,不帶風塵地落在屋頂上,與梵心對視而坐,梵心立刻拘謹地盤起雙腿,讓出空間,小緣子一個盤旋,手臂耷在身側,肘部搭在膝蓋上,輕託臉頰,好一個慵懶自由。梵塵語氣溫柔字句警告:“心兒,禁酒!

小緣子看著出神的梵心,逗趣著:“好看嗎?

梵心:“好看”瞪了小緣子一眼。

“我也很好看,你怎麼沒發現。”

“早就看溺了,閃一邊去”推開小緣子。

小緣子抱怨:“人心善變,喜新厭舊。”

“師父,我沒喝酒,不信你聞聞”將頭湊近到梵塵眼前。

梵塵緊張得屏住呼吸,停了自己的動脈資料:“的確沒喝酒。”

梵心貼著梵塵心裡一陣亂:“長長的睫毛,高高的鼻樑,迷人的眼睛,還有這比我還細滑白潤的面板,天下怎麼會有如此完美的人。”

小緣子打破氣氛:“你靠得太近了,你師父的動脈快停了”將梵心的腦袋接了回來。

梵塵恢復資料,深吸了一口氣:“你們為何都在此。”

“我們買了一些糕點,師父,你嚐嚐。”

“你下山了?

梵心眼神飄逸:“沒有,我怎麼會下山,我每天有練不完的功,讀不完的書,哪有時間下山去買什麼糕點,小緣子,這是你跟你師父特點下山買來大家吃的,對吧?”

小緣子與焱靈相視一眼:“對對對,是我們下山買的。”

梵塵訓斥:“小緣子,你現在是閣內輩分最小的人,應該勤加練習,不可每日吃喝遊玩。”

小緣子:“是。”

“師父,你不要再訓他了,這是他排了好長的隊給你買的,都曬死我了,”看一眼梵塵質問的眼神“我是說今天的天氣好熱。師父,你嚐嚐,真的很好吃,我都吃撐了。”

梵塵拿起糕點,優雅而不自知:“嗯,還不錯。”

“師父,你嚐嚐這個口味,這個也好吃”一個接一個往梵塵嘴巴里塞“。”

焱靈拉住梵心的手,小聲說道:“你師父快被你噎死了。”

梵心順手推了推身邊的小緣子,使喚道:“快去給師父沏壺茶來。”

“有勞了。”

小緣子愣了愣:“好,”從屋頂輕身而下,回頭望一眼高高在上的梵塵“這是你第一次向我道謝,你變了,變得更以前不一樣了。”

焱靈追上小緣子:“徒弟,等等為師。”

“師父,你怎麼也下來了。”

“心裡不舒服,下來透透氣。”

“是吃撐了嗎?

梵心與梵塵看著二人嘻嘻鬧鬧,臉上洋溢著羨慕的笑,異口同聲:“真羨慕他們”回眸相視。梵塵:“他待你不一般。”

“他?

“小緣子,很少親近別人,但他好像很喜歡粘著你。”

“哪裡不一樣,他是滑頭,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那你喜歡他這樣的個性嗎?

“談不上喜歡不喜歡,只是習慣了,習以為常了。”

“你要儘快學會保護自己,別讓有心人有機可乘。”

“有師父在,我不怕。”

“可為師怕”一抹琴絃,彈奏而抒。梵心靜靜地聽著琴聲,音律順暢,而略帶憂愁,琴簫合鳴,雙劍相搏,力破長空。梵心驚歎:“古人云,美女出舞坊,美男出塵心閣,一個深藏若虛,一個大巧若拙。”

“你小子功力又增進了不少,不過感覺有些使不上勁。”

“要不是我受傷了,指不定誰佔上風。”

梵塵緩下琴玄:“高山流水覓知音。”

小緣子慢下音律:“明山秀水再相逢。”

二人相視一笑:“天意不可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