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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要吃苦頭

只聽“砰”的一聲。

花盆在地上碎裂。

可趙佩怡的動作卻沒停。

沒一會滿院子的花盆便都遭了她的毒手。

“乒乒乓乓”的聲音,很快引來了周邊鄰居的注意。

特別是葛大娘。

她還以為溫淺家遭了賊或是怎麼,拿著條扁擔便衝了過來。

哪知道一進門,便看到院子裡趙佩怡在砸東西,而溫淺和那個明顯對溫淺有意思的男人卻淡定的在一邊看著。

“這是.......”葛大娘放下了扁擔,也走到了書房邊的窗戶旁。

葛大娘看溫淺站在書房裡,無奈的看了自己一眼,她眨了眨眼,也安靜了下來。

就這樣,三人靜靜看著趙佩怡在院子裡發瘋。

等院子裡的花盆都砸完了之後,趙佩怡也終於氣喘吁吁的累的癱在了地上。

裴宴洲從始至終都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等趙佩怡終於冷靜了一些,裴宴洲這才上前兩步,“起來吧,回家吃飯。”

趙佩怡寧眉看向裴宴洲。

不敢置信裴宴洲竟然還能這麼的......平靜?

就好像,自己剛才的行為,他絲毫沒有放在心上一般。

可是,怎麼可能呢?

趙佩怡眼睛一轉,看到站在書房靜靜看著的溫淺。

就連那個女人也面無表情,好像絲毫不被自己影響一般。

不知道為什麼,趙佩怡心裡暴戾的情緒瞬間又湧了起來。

就好像,她想毀滅這個世界一般。

她使勁的深吸了幾口氣,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起來吧,回去。”裴宴洲說完這句,便轉頭看溫淺。

“你別收,我會讓人來收拾。”

說完,眼眸垂下不再看溫淺,“對不起,上次說的話,我沒有做到。”

在抬眼,裴宴洲深深的看了溫淺一眼,便率先走了出去。

“哎,宴洲!”

趙佩怡看裴宴洲果真沒有再搭理自己,便是拿著包追了上去。

“這.....這就走啦?”葛大娘看了眼自己的扁擔,又看溫淺。

溫淺卻還在想著裴宴洲最後看自己那眼。

和,說的話。

上次好像裴宴洲確實說過的,說不會讓趙佩怡再過來打擾自己。

可是趙佩怡還是來了。

裴宴洲他今天回去,不會做什麼吧?

溫淺想著他今天平靜的神色,總覺得,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溫淺坐不住了,她讓葛大娘走的時候順便幫她關上門,她出了門,便去了趙老他們住的院子。

剛才趙老和姜行止走的時候就把富貴也帶走了,所以溫淺還沒有進門的時候,富貴便聽到動靜迎了出來。

院子裡,趙老和姜行止正在泡茶。

他們看到溫淺滿頭大汗的跑了進來,便立刻站了起來。

“怎麼了這事?”

溫淺喝了口茶,將剛才趙佩怡過去自己那邊打砸一通,並且裴宴洲在部隊將霍家那個大小姐給關了起來的事情說了一遍。

趙老起的眼前發黑,“這,這簡直是......!”

“哎,您別激動啊。”

溫淺忽然有點後悔過來找他們。

她將趙老扶著坐了下來,又把了脈。

不放心之下,還是又給趙老紮了兩針,這才鬆了口氣。

趙老之前就有中風的跡象,如果萬一真的氣出個好歹來,那她可就是罪人了。

趙老根本坐不住。

他緩了一會便說要回去看看。

“臭小子的性格我知道,剛才他老孃砸了阿淺那,他還能那麼平靜,現在心裡不定揣著啥主意呢,我要回去看看。”

畢竟一個是自己的女兒,一個是自己外孫,趙老哪裡放心的下。

溫淺沒有辦法,只能找人送趙老回去。

可是剛才趙老就差點暈倒,溫淺又不放心他一個人回去,跟著他回去裴家好像又不太好,估計裴家的人還以為自己上趕著,這可怎麼辦?

“您等我一下,等我一下啊。”溫淺騎著腳踏車,快速去醫館將甄大夫給載了過來。

因為醫館還沒有正式開業,所以甄大夫今天過來的時候沒有帶藥箱,回來時溫淺還回去將自己的藥箱給帶了過來。

到了裴宴洲買的院子,剛好叫的車剛到,溫淺將剛才趙老差點暈倒的事情說了一遍,便將藥箱給了甄大夫,讓他陪著趙老一起走。

趙老本來還要推辭,但是被姜行止給說了一頓,他這才嘆了口氣,將人給帶走了。

看著車子走了,姜行止這才嘆了口氣,轉身回了院子。

姜行止想著,只怕是裴宴洲真的是看上了溫淺。

所以他泡了壺茶,將裴宴洲那邊的家事給說了一遍。

其實,說起來還蠻複雜的。

就是趙老當年去當兵時,將趙佩怡託付給了自己的老友,也就是裴宴洲他爺爺。

趙佩怡後來和裴宴洲的爸爸裴長安也就互生情愫。

後來裴長安知青下鄉過一段時間,在那裡和另外一個女知青也發展出了不一樣的感情。

裴長安後來很快就回城了,回城後和趙佩怡結婚,之後又進了部隊。

哪裡知道和裴長安有情的那個女知青,竟然悄悄生下了一個孩子,後來還跟著裴長安去了部隊一段時間。

等趙佩怡知道訊息的時候,裴宴洲已經七八歲了。

總之,那次事情鬧的很大。

最後的結果就是,裴長安從部隊回來了,但是那個女知青和孩子也跟著回來了。

“說是說裴長安和外頭那個女人斷了聯絡,但那畢竟是他的兒子不是?哪裡真的能斷得了?”

“這麼些年,只要是佩怡那孩子發現他們聯絡一次,便鬧一次,男人嘛,一開始是愧疚的,但是鬧的次數多了,夫妻那點情分也就漸漸的沒了,有理的也變成了沒理。”

“唉,只是苦了宴洲那孩子,只要那邊鬧一次,佩怡便覺得,自己的兒子一定要比外邊那個好,有出息。所以自小,只要宴洲某一樣功課沒有達到佩怡的要求,她便是哭,又打,甚至歇斯底里,鬧著要自殺等等。”

“終於到了十多歲,宴洲再也受不了,便去了部隊。”

“後來又去了山城。”

......

溫淺靜靜聽著姜行止說完裴家的事情,一時也不好再說什麼。

“宴洲那孩子執拗,你別看他平時一副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但是你看吧,這次回去,只怕有的佩怡苦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