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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關起來了?

大家要出門時,剛好裴宴洲也過來了。

前幾天他一直在外面出任務,昨天一接到趙老的電話便去接人了,吃完飯回去又被叫回去了老宅一趟,等回來時已經快凌晨了。

所以今天起來的便晚了一些。

他一進來,瞿長生便迎了上去。

“裴大少,您過來了!”

裴宴洲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瞿長生笑著搖頭,“不辛苦不辛苦。”

能搭上您,哪裡還覺得辛苦?

瞿長生默默在心裡又加上了一句。

阿七和甄大夫幾人也是見過裴宴洲的,所以也紛紛過來打了招呼。

溫淺將人都叫上了,甚至幾個做木工的工人也一起去。

只是怕他們不自在,所以單獨另外開了一桌。

裴宴洲也知道甄大夫和阿七幾人都是之前在元和堂的同事,所以幾人和他說話的時候,他也絲毫沒有什麼架子。

別說沒什麼沒架子,簡直就是讓人感覺如沐春風。

只讓趙老和姜行止在一邊看的一愣一愣的。

“你看這臭小子,之前拽的二五八萬的,這會兒倒是和人家阿淺那邊的人打成一片,真的是……”

當真是讓趙老有一種男大不中留的感覺。

姜行止倒是笑了笑沒說話。

誰都曾年輕過。

哪一個男人在喜歡的女人面前,不都是恨不得藏起所有的壞脾氣,只願讓對方看到自己好的一面。

不過,今天的臭小子不僅看起來脾氣好,感覺就像那開屏的孔雀一般了。

瞿長生也是見過幾次裴宴洲的。

哪一次裴大少不是如那高嶺之花一般,被他看一眼都覺得是施捨。

哪像現在,竟然能和朋友一般和自己說話?

瞿長生不著痕跡的看了眼溫淺,心裡更是將溫淺要找房子的事情給放到了心尖尖。

他覺得,只要自己伺候好了這個溫同志,裴家大少爺的這條線,就穩了。

中午吃完飯,大家該去上班的回去上班了,趙老和姜行止也被溫淺勸了回去。

溫淺自己則又回去寫小說去了。

其實這那本小說已經寫完了,她準備今天整理一下便帶過去給周亞楠。

想來等接下去的幾期更新完,就可以著手印製下半本的小說了。

裴宴洲好不容易休息幾天,自然是不肯自己待著的,於是溫淺整理小說的時候,他便在院子裡整理那些花花草草,反正就是不願意走人就是了。

溫淺其實明白裴宴洲的心意。

上次裴宴洲說的,等著她給一個答案,溫淺也是想了又想。

其實,要說對裴宴洲半點感覺都沒有,也不是。

最起碼兩人經歷過了太多,他對自己的好,溫淺自然也能感覺的到。

但是兩方家庭的懸殊,還是讓溫淺望而卻步。

很多時候,結婚,並不是兩個人的事。

而是兩個家庭的事。

上次裴宴洲他媽找過來,她的態度,讓溫淺知道,她並不喜歡自己。

雖然她也可勉強和裴宴洲在一起,然後結婚。

但是結婚之後呢?

結婚之後她和裴宴洲的家人勢同水火,然後讓裴宴洲當那個夾心餅乾嗎?

有矛盾的時候裴宴洲倒是可以一走了之,畢竟他的工作就是幾個月不回家都是正常的。

但是自己呢?

自己需要日日面對挑剔的的婆婆,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日子肯定也不好過。

就算裴宴洲說他們可以搬出來住,但是很多時候,搬出來住,也並不能解決問題。

裴宴洲在本來正在外頭給花澆水,卻看到溫淺正看著本手稿出神。

他忍不住走了過去,站在書房的窗戶外,敲了敲窗戶。

溫淺回神,朝他看來。

“怎麼了?”裴宴洲忍不住問道。

溫淺默了一下,忽然問道,“聽說霍家的大小姐去部隊找你了?”

裴宴洲:……

“哪一個霍家的大小姐?”裴宴洲的心忽然提了起來。

原來剛才溫淺出神,是在想著自己的事情嗎?

裴宴洲說完了,才“哦”了一聲,“你說的那個女人是霍家的?我還說誰敢進我辦公室,我一回去,就讓人給關起來了!”

“什麼?關起來了?”溫淺驚訝的看著他,“那,那現在人呢?”

裴宴洲不確定的看著她,“應該,也許……..還在關著?”

溫淺:……..

兩人話音剛落,溫淺院子的房門便被從外頭踹開了。

兩人轉頭看去,卻見趙佩怡拎著一個包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

她一眼看到站在窗邊的裴宴洲,伸手指著他,半天說不出話來。

“你,你,你個不不孝子,你……”裴趙佩怡你了半天,氣的胸口起伏,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裴宴洲也不說話,就這麼抱胸看著她。

好像眼前這個情緒激動的女人和自己沒有關係一般。

“裴宴洲!!!!”

“你要氣死我是不是,啊?是不是?”

“人家霍家的小姐去看你,可你,可你竟然將人關了起來?你現在要我怎麼和霍家交代?!裴宴洲,好啊你,你不愧是裴家的種,當真是沒心沒肺無情無義的很,你氣死我了你!”

裴宴洲的面色冷然,“是啊,我是裴家的種。”

“可惜啊,我想要改成其他的姓,你不讓啊!你非要我當這個裴家的人,既然我姓裴,那我無情無義沒心沒肺不是正常的嗎?”

溫淺無奈的看著趙佩怡怡指著裴宴洲說不出話來。

裴宴洲也絲毫不讓的梗著脖子。

可原本想盡量縮減存在感的溫淺,還是被趙佩怡看到了。

趙佩怡和裴宴洲站在一起,看了屋裡的溫淺,冷笑的指著她,“你就為了這麼個狐狸精,好好的霍家大小姐不要?是不是?啊?”

裴宴洲的雙眼如淬了寒冰一般,“我說過,我的事情別牽扯到溫淺,我上次說過的,你忘了?”

趙佩怡神經質一般笑了起來,“好,好,你威脅我是吧?為了這麼個下賤的女人,你威脅我是吧?”

趙佩怡怡看了眼裴宴洲手上拿著的灑水壺,視線在院子裡掃了一眼,忽然將手裡的包一丟,捧起一個花盆便砸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