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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誰的信?

他忙從前面籃子裡將書拿了出來,又認真的看了一遍。

“這是【俠客恩仇錄】沒錯啊。”他下意識的將書給翻開。

入目的第一句,便是他看過的,幾乎能倒背如流的開篇,“很久很久以前.........”

他下意識的看了下去,等翻頁的時候才發現書裡掉了什麼下來。

他一看,是一個信封。

他猛然的將書給合上。

這才想起剛才那個女同志說的,書裡放著一封信,是要給裴團長的。

他心裡忍不住怦怦跳了起來。

看了院子裡一眼,還是忍不住將書翻到了最後,他發現最後有七八個章節都是他沒有看過的。

瞬間,他便覺得心裡癢癢的,恨不得馬上找個地方將剩下的七八個章節看完。

他猶豫了好一會,終究還是戀戀不捨的將書合上,騎上腳踏車走了。

他已經想好了,等回到部隊,一定要和團長將這本書借來,他要看後面的章節。

不過,他好像沒有聽說過這本書有出版啊。

他之前看的都是在雜誌上看的連載。

但是雜誌上的連載,看起來總沒有那麼過癮的,還是出版的書看起來舒服。

想到這,軍人同志將腳踏車一轉,索性轉到了附近的書店。

但是問了一圈下來,卻根本沒有這本書。

就連店員都感覺很是詫異,因為這本書市面上竟然都沒有看到。

有店員拿著他看了又看,得出的結論是:這本書剛印刷出來,但是還沒有面市。

店員顯然也是看過本小說的,他羨慕的看著軍人同志,“同志,你這書是哪裡來的啊?這本書顯然還沒有在外面流通。”

“告訴我哪裡來的,我讓我們主任也去進。”如果店裡能第一時間擺上這本書,那銷量肯定是會很好很好的。

軍人同志一把將書給扯了回來,“既然沒有,那我就先走了。”

他小心的將書放到了懷裡,甚至連腳踏車前面的籃子都不放心了,就好像籃子會在路上憑空多出一個窟窿一般。

“哎哎同志,你別走呀,告訴我你的書哪裡來的啊,哎同志......”

軍人同志頭也不回的騎著腳踏車跑了。

等回到部隊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

他一回來,便去了團長的辦公室。

可惜的是裴宴洲沒在。

真是可惜啊。

他忍著不捨,將書放到了裴宴洲的辦公桌上。

他放下書,幾乎是一步三回頭的走。

等到了辦公室門口,他終於還是咬了咬牙,將書給重新揣到了懷裡。

“這書裡可是有很重要的一封信,那個女同志讓我要帶給團長的。”

“我肯定要親手交到團長的手上才行。”

“對,沒錯。”

他點點頭,好像終於說服了自己,這才重新將書給揣到了懷裡,淡定的朝宿舍走去。

此時不是訓練的時間,不少人在宿舍休息,他一進門,便有人笑著道。“餘洋,團長讓你送個東西而已,怎麼現在才回來啊?”

躺在床上的戰友看了餘洋一眼,奇怪道。

餘洋下意識的摸了摸胸口,“哦,那個,我回來的時候去書店逛了逛,就晚了點。”

他坐在了自己的床上,但是肉眼看起來的,好像有點坐立不安。

“書店?你去書店幹嘛?”另外一個戰友也好奇的問了一句。

餘洋支支吾吾的,“那個,沒啥,就是看看。”

有人奇怪的看了餘洋一眼,“餘洋你不對啊?怎麼去了一趟城裡回來,感覺你有點魂不守舍的啊?”

“我哪有!”

餘洋蹭的從床上站了起來,“那個,我,我去上個廁所!”

說完便拉開房門,朝外頭衝去。

他一到廁所,便將懷裡的書抽了出來,立刻翻到沒看的那一章節,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餘洋一走,宿舍的幾人卻湊了起來。

“你們不覺得餘洋有點不對勁嗎?”

“是不是他進城之後發生了什麼?”

“不知道,反正我也覺得怪怪的。”

幾人有的沒得說了一會,卻發現過了十多分鐘,發現餘洋還沒有回來。

“哎?奇怪啊,餘洋去上個廁所怎麼這麼久?”

有人立刻坐了起來,搖搖頭,“我覺得還是不對,我去看看。”

另外幾人對視了一眼,也朝著跟了過去。

幾人到了廁所之後,一眼便看到了其中的一間廁所的門是關著的。

有人小心的朝後“噓”了一聲,小心翼翼的放輕腳步朝那一米多高的蹲坑走去。

現在的廁所,可不像後世,門是全部關著的。

廁所都是蹲坑不說,門還只有一米多高,不是全封閉的。

進來的人只是探頭一看,便看到餘洋蹲著,津津有味的拿著一本書看。

走在第一的人做了個“噓”的姿勢,然後從後邊一伸手,餘洋只覺得手裡一空。

等他回頭看去,卻見自己幾個戰友已經拿著書跑了。

“啊!你們等等!”

餘洋大驚!

他站了起來馬上想要跟出去,卻感覺腳底板一軟。

他下意識的朝地上看去,卻見原本夾在書裡的信掉在了廁所的地板上,正被他一腳踩著。

他感覺心跳瞬間加速。

等小心翼翼的抬起腳,果然看到信封的背面已經溼了,而被自己踩著的那一面,則留下一個大大的,醒目的腳印!

“啊啊啊啊啊,我被你們害死了!!!!”

餘洋撿起地上的信封,一陣風一般衝了出去,卻在樓梯間的地方看到自己幾個戰友整整齊齊的背對他站著。

餘洋心裡惱火,“我被你們害死了,這書裡有封信現在掉地上還被我踩,踩,踩............”

等看到幾人前面站著的裴宴洲時,餘洋忽然感覺到,世界末日好像要到了。

裴宴洲看著心虛的餘洋,視線下意識的落在了他的手上。

那是一封信。

雖然封面什麼都沒寫,但是莫名的,他還是心提了起來。

“誰的信?”

餘洋戰戰兢兢的死死揪著手裡的信,“那個,那個團長,這.......”

他將帶著一個大大鞋印的信雙手舉了起來,幾乎是伸到了頭頂上,“團長.......您的......”

裴宴洲看著信封上那個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