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淺點點頭,“十多分鐘沒問題,但是……”
“你們要幹什麼?”
溫淺的話還沒有說完,病房的房門便被開啟,有人推門走了進來。
“主任,剛才我要來換藥,就是聽她說要給病人行什麼針。”一個護士狠狠的瞪了溫淺一眼。
“我們辛辛苦苦的將人給救回來,你是想幹嘛?萬一患者因為你出了什麼意外,這個責任誰來擔?”說話的護士毫不留情的將溫淺的訓了一頓。
進來的主任是個四五十的中年醫生,他看了小護士一眼,這才看溫淺,皺眉,“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我患者的病房裡?”
裴宴洲上前一步,“這是我請來的中醫,我們案情比較複雜,需要……”
“什麼中醫?現在患者在我們這裡,若是患者在她行針的時候出什麼意外怎麼辦?這個責任誰來擔?”
說話的主任很是不悅。
“雖然你們辦案很重要,但是她是患者,對我們來說沒有什麼比她的命更重要!你們先走吧,等患者醒來再說!”
醫生剛說完,小護士便上前一步,過來趕溫淺和裴宴洲,“走走走,你們別呆在這裡了,出去吧。”
溫淺和裴宴洲無奈的對視一眼,只能先退了出去。
等兩人都退了出去,小護士這才哼了一聲,關上了房門。
“隊長?怎麼了?”守在門口的兩人看到溫淺和裴宴洲被趕了出來,忙站了起來。
裴宴洲不悅的看了兩人一眼。
和木頭樁子的杵在這裡,怎麼連有護士過來都沒有看到,也不會說一聲啊?
兩人被裴宴洲看的莫名其妙,皆面面相覷的看了一眼,不知道這是錯了哪裡。
裴宴洲沒有多看他們,而是對溫淺道,“你等一下,我去找一下他們院長很快過來。”
溫淺點點頭,便在原地等著。
裴宴洲走後差不多快半個小時,這才和一行人一起回來。
沒一會,剛才那個主任也匆匆走了過來。
有人湊過去他面前說了什麼,那主任眯著眼看了溫淺和裴宴洲一眼,這才走了過來。
“院長!”那人對裴宴洲身邊的人道,“不是我不樂意別人來治,實在是患者的傷勢嚴重,而且他說這個中醫行一套針之後患者就可以短暫的清醒十多分鐘,這根本就不可能啊!”
主任說完又看溫淺,面色很是嚴肅,“同志,你說你是中醫,可是就算你是中醫,我也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中醫可以在患者這麼嚴重的時候還能讓患者清醒過來,而且還只是清醒十多分鐘,這簡直是聞所未聞啊!你可別為了出風頭便拿人命開玩笑啊!”
裴宴洲收了面上的笑。
“人既然是我請過來的,如果患者因為今天出什麼意外,後續的責任,一律由我來承擔!”
裴宴洲說完便示意溫淺先進去,“你進去吧,人醒了你再叫我。”
溫淺本來就對今天的的行針很有把握,所以她並沒有反駁主任的話。
聽了裴宴洲說完便直接進去了病房。
能不能行,她說再多都沒用。
一切,以實力說話。
但是她也很理解主任的想法就是了。
畢竟自己正在治療的患者,忽然被別人橫插了一腳進來,萬一真的出事,這個責任誰來擔?
設身處地的一想,溫淺也很理解主任的想法。
如果不是這個患者同時還是受害人,關乎著一個大的案件,溫淺也不會現在這個時候為難主任。
不過為了案情,她也只能得罪了。
進了病房後,身後的房門便直接被關上。
剛才一直沒說話的院長,此時才笑了起來。
“裴隊長這是哪裡找來的這麼厲害的中醫,想必針灸之術很是厲害吧?不知道師承哪裡啊?”
其實說起來,吳院長也很不同意一個所謂的什麼中醫給他這裡的患者行針。
別說一個這麼年輕的女同志,就是他學校的老師,當了一輩子老中醫的教授也不見得敢說,能讓裡面那個患者暫時醒過來。
但是沒辦法,形勢比人強。
上面直接一個電話下來,他說什麼都沒用。
只是他不放心,便跟著裴宴洲一起過來了。
再說裴家,這可是京海頭一號的世家,他根本不敢得罪。
如今裴家的大少爺就在這裡,他自然是要陪著的。
只是他一過來,當看到那個所謂的中醫竟然是個這個年輕的女同志的時候,他的心便跟著提了起來。
年輕人還是太年輕啊。
說不定是被這個女同志迷住了,否則,怎麼會信這女同志這麼荒謬的話呢?
不過他現在就算反對也沒用,他暗暗讓剛才的主治醫生做好準備。
萬一裡面真的出什麼事,他們這邊也能及時補救。
很快,就在外面安靜下來,大家心思各異的時候,病房的門忽然被開啟。
溫淺站在門口,“可以進來問話了,”她看了眼手錶,“只有十分鐘。”
外面的一大群人都愣了一下。
當聽到溫淺的話之後,便下意識想要進去病房。
“對不起,時間緊迫,你們外邊等等。”裴宴洲帶著自己的人走了進去。
這次,則輪到溫淺守到了外邊。
等在外頭的一群人互相看了一眼,之前阻攔溫淺的主任這才上前一步,急切道,“同志,裡面的患者,真的醒了?”
溫淺點點頭,甚至讓開了一些,“您可以過來看看,但是別進去。”
主任連連點頭,便湊到門口的玻璃往裡面看去。
只見剛才還在沉睡的患者,此時卻靠坐在了病床上,看起來精神頭還不錯。
而且看起來,好像正在和裡頭的公安說著什麼。
這麼看來,裡面的患者,是真的清醒了。
主任轉頭愣愣的看了溫淺一眼,“真是不可思議啊!”
院長早就好奇了,他看主任愣愣的,便直接將人扯開了一些,自己湊上去看。
結果一眼,也看到了正在回答裴宴洲等人問話的患者。
“還真是醒了?”吳院長“嘶”了一下,轉頭看溫淺,“小同志,請問,你師承哪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