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還有早上撈的米飯,溫淺只要炒一個菜就可以吃了。
她自己一個人也沒有必要多做,一般就是一碟子肉加點青菜炒一下而已,飯是現成的,所以吃完還不到一點。
溫淺準備休息半個小時,等一點四十分才從家裡出發。
只是沒等她睡下,便聽到了敲門聲。
溫淺家裡一般沒人知道,只有周亞楠和裴宴洲來過。
“等一下!”她穿過院子開啟門,卻見門口站著裴宴洲和趙老。
“趙老,您來了!”
溫淺忙把人讓了進來。
“淺丫頭啊,你上午去哪了?我們來敲了半天門也沒看到你啊?”
溫淺沒想到趙老和裴宴洲竟然上午就來過。
“我上午去藥堂了,中午回來吃飯,我不知道您上午會過來,真是對不住讓您白跑一趟了。”溫淺倒了開水出來,不好意思道。
趙老擺擺手,“我們來之前也沒有提前和你說一聲,有什麼好道歉的。”說完又“疑”了一聲,“你說去藥堂?去什麼藥堂?你生病了?”
說完又上上下下看了溫淺一眼,生怕溫淺有個頭疼腦熱的。
裴宴洲則忽然想到昨天和溫淺在一起的幾人,若有所思的看了溫淺一眼。
“不是,我沒不舒服,”溫淺解釋道,“就是我在前面一箇中藥房找了份工作,準備開學前都在那幫忙。”
溫淺並沒有說自己是那的掌櫃,畢竟也只是兼職而已。
而且想到一個上午還沒有看到一個患者,溫淺也挺不好意思的。
可趙老一聽溫淺竟然在藥堂上工,便很是替她開心,“好好好,淺丫頭厲害啊,這剛來京海就找到工作了,好好幹!”
“有什麼不懂的一定多問多看多學,知道嗎?”趙老忍不住叮囑道。
其實趙老以為溫淺在藥堂左右也不過是從學堂做起。
雖然趙老覺得溫淺的醫術也很不錯了,但是這裡可是京海。
地方大,能人肯定也多,溫淺初出茅廬,肯定得從頭做起的。
溫淺也沒辯解什麼,只是笑著連連點頭。
趙老也沒有多呆,“你不是下午還要去上工嗎?快去吧,看到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對了,你乾爹託我帶了不少東西過來,我想著你中午也不知道在不在,就沒有帶出來,晚點給你送過來?”趙老問道。
溫淺連連點頭,“真是太勞煩您了,對了明天您過來吃午飯吧,我請半天假,給您做好吃的給您接風!”
趙老聽後卻連連搖頭,“你才剛去上工怎麼好請假?這可不興偷懶啊,晚上我讓臭小子將東西送過來,你就別麻煩了,知道嗎?”
趙老沒有多待,連連催著溫淺先去上工,他和裴宴洲便先走了。
溫淺到了藥堂後,下午便還是跟在甄大夫身邊。
有時沒有患者,溫淺便去了庫房開始一樣樣檢查起庫房的藥材來。
庫房的藥材不少,肯定幾天內是檢查不完的,溫淺只能慢慢來,將檢查過的藥材都做上了記號,又叮囑阿七,如果需要補她沒有檢查過的藥材,一定要給她看過先。
阿七連連應了下來。
下班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六點了。
溫淺到家沒一會,裴宴洲便過來了。
他帶著一個司機,搬了大大小小三四個大箱子過來,還有一大筐的水果。
裴宴洲指著幾個大箱子道,“這是姜老讓老爺子帶過來的,”又指了指另外那誆水果,“這是老爺子給你準備的。”
姜行止讓人帶來的,其中一箱子都是書。
他怕溫淺待著無聊,所以撿了一箱子的書帶過來,另外一箱子則全部是各種乾果零食,還有蜜餞奶糖之類的,都是可以長時間放的東西。
最後一個箱子,則是乾菜和幹香菇之類的吃食。
溫淺有點頭疼的看著這些東西,她一個人還怎麼吃的完啊!
她問裴宴洲,“要不,你帶一些回去?”
裴宴洲連連搖頭。
他現在自己住外面,又不會煮飯,也不愛吃零食,帶著些回去幹什麼?
溫淺只能將東西都收了起來,又洗了一盤水果出來,“你晚飯吃了嗎?要不要吃點?”
裴宴洲還真沒吃。
主要是老爺子到了之後,他總要回去吃一餐飯,結果就成了她媽對他的批鬥大會,一整個哭哭啼啼的,他受不了就跑了出來。
他自己住外邊,又不會做飯,又想著早來溫淺還沒有下班,晚來怕她要睡了,只能掐著時間點來。
溫淺一看裴宴洲這架勢便知道他沒吃,“你等等啊,我很快就好。”
此時一個鍋裡已經在燜飯了,溫淺爆炒了一個肉片,又做了一個豆腐丸子湯,然後炒了青菜。
“就兩菜一湯啊,湊合著吃。”溫淺將飯菜端到了客廳。
裴宴洲本來就饞溫淺的做飯的手藝,此時哪怕是隻有兩個菜一個湯他也吃的很是開心。
溫淺今天累了一天了,只吃了一小半碗的飯和一點菜,剩下的飯菜則都進了裴宴洲的肚子。
溫淺自己吃的多,但是看到自己的廚藝被認可,而且還是光碟行動,當然也很是開心。
吃完飯,裴宴洲幫著將碗筷收了廚房,這才離開。
溫淺則洗漱了一下,便早早的睡下了。
接下來的幾天溫淺都在藥堂裡忙著,偶爾兩個大夫忙不過來的時候,溫淺也會開始接診幾個患者。
有人雖然不是很信任溫淺,甚至可能溫淺開的方子他們還會悄悄的再拿去給李大夫或者甄大夫看看才敢抓藥,但是最起碼已經有人敢找溫淺看診了,這算是一個好的開始了。
很快溫淺在藥堂上工了七八天,期間裴宴洲爺爺的生日宴也過去了,溫淺請了趙老吃過一頓飯之後,趙老也回去了。
終於到了京海醫科大學開學的那天。
提前一天,裴宴洲便和溫淺說了,今天要送溫淺過去學校,陪著溫淺去報到。
溫淺本想拒絕來著,但是裴宴洲說這是趙老和姜行止勒令他一定一定要陪著溫淺去的,“要是讓他們知道我沒有陪你一起過去,下次看到肯定要撕了我。”裴宴洲開玩笑道。
溫淺只能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