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我?剛才是你衝過來要抓我,然後又推倒我的腳踏車,我沒有冤枉你吧?”溫淺冷笑道。
蘇雪晴氣死了,“還不是我讓你站住,你當沒有聽到一樣,不然我拉你幹什麼呢?”
溫淺冷笑,“你以為你是誰?當姘頭上癮了以為誰都要給你臉是吧?”
幾人的糾葛在廠裡早就人盡皆知,此時三人一起出現,甚至蕭遲煜還因為這個丟了工作。
明裡暗裡看熱鬧的人不知道多少。
所以此時,當溫淺“姘頭”兩個字說出來的時候,不少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此時的蘇雪晴也早就不是那個背靠蕭大律師,被蕭遲煜明裡暗地裡護著的女人了。
以前那些因為蕭遲煜而高看她一眼的人,此時哪裡還會給她面子。
不說她自己的工作都丟了,就連蕭遲煜自己也都沒了。
在這個年代,丟了工作可是一件非常非常丟份的事。
更別說是鋼鐵廠這種國營的大廠了。
蕭遲煜看到眾人看熱鬧的神色,氣的臉都紅了,“溫淺,你說的什麼話!”
溫淺冷笑,“當然是人話!你和她這本關係大家的眼睛都不是瞎子,現在你更是因為亂搞而丟了工作,怎麼,我還說錯了?”
最後幾句話,溫淺幾乎是用喊的。
不管怎麼說,看到蕭遲煜落得今天的下場,溫淺實在是解氣的很。
“你!”蕭遲煜咬牙,一副恨不得吃了溫淺的樣子。
溫淺不想搭理他,轉頭看蘇雪晴,“來,五十塊,否則我就去找公安給我主持公道!”
蘇雪晴眼睛一瞪,剛想說話,溫淺便直接將腳踏車扶了起來,坐了上去,然後回頭對蘇雪晴道。“你就等著吧,我現在就去公安,局。!”
蘇雪晴和蕭遲煜的面色都變了一變。
“等一下!”蕭遲煜面色難看的看著溫淺,“她賠!”
蘇雪晴咬牙,剛還想說什麼,蕭遲煜柔聲安慰道,“沒事,不過五十塊錢而已,我還出的起,”說完看向溫淺,忽然笑著道,“之前給你的錢想來也花不了多久,難怪你現在想盡辦法的訛錢。”
“我現在雖然被你搞的沒了工作,但是我有學歷有能力,想要再找工作也不能難,”說完轉頭看蘇雪晴,“既然你天天說我和雪晴不清白,那我不如就告訴你,我一個親戚在文工團工作,雪晴很快就要去文工團了,到時候我一樣也會找到一份體面的工作,我們可能也真的會結婚也說不定。”
說完他笑著看溫淺,“到時候,如果給你發請帖,還請賞臉來吃頓酒席。”
說完,他掏出五十塊錢丟在了地上,便拉著一臉驚喜的蘇雪晴走了。
不得不說,溫淺和蕭遲煜不愧是一起生活了幾年,最熟悉的陌生人。
溫淺知道蕭遲煜最在意什麼,蕭遲煜也知道什麼最能刺激到溫淺。
說實話,如果是前一世的溫淺,確實會心裡很是難過,甚至陷入自我懷疑。
但溫淺現在,早就不是前世的那個自己了。
蕭遲煜只要丟了這份工作。
最後他蕭遲煜是不是會和蘇雪晴結婚,是不是能找到另外一份好工作,這些都和溫淺沒有關係。
甚至,溫淺還真的無比的希望,蕭遲煜和蘇雪晴能早點結婚。
因為按照前世的軌跡,蕭遲煜的母親,也就是鄧火英,在兩年多之後,就會因為一場病而全身癱瘓。
從此臥病在床。
而且蕭遲煜的父親,蕭今山更是會在幾年後忽然老年痴呆,到時候他誰也不認得,每天只會想著往外走。
找回來之後又重複的走失,他這病,只會將家人都折磨的筋疲力盡。
前世,溫淺為了讓蕭遲煜好好工作。
蕭家的父母都是她照顧的,一個癱瘓,一個忘了所有,她每日的時間,就是屎尿和找人。
就是這樣,蕭遲煜還覺得她沒有工作,在家裡過的很舒服。
倒是蘇雪晴,時不時的就會上門逛一圈,花著蕭遲煜的錢,卻和貴婦一般,上門看一眼,和鄧火英聊聊天便走了。
就是如此,蕭遲煜還總是和溫淺說。
“你看看人家雪晴,她多關心我媽,每次有時間都會上門過來看她,哪像你次次讓我媽生氣!”
這樣的蕭遲煜,這樣的蕭家,就是一個火坑。
蘇雪晴可一定,一定要嫁給蕭遲煜才好啊。
溫淺看著走遠的兩人,絲毫不在意蕭遲煜那侮辱性的,將錢丟在地上的行為。
而是和廠門口圍觀的人大方的打了招呼,又讓大家等一下。
然後她騎著腳踏車,拿著蕭遲煜丟下的五十塊錢去街上買了一些瓜子花生,然後又買了一些這時候很是貴重的軟糖和糖果回來。
一共花了三十多塊錢。
大家看著溫淺提著兩個大袋子回來,都好奇的看著她。
“來來來,見者有份,大家都來拿點吃的!”溫淺將兩個大袋子開啟來,掛在了腳踏車的把手那邊。
然後見人就給一把瓜子,一把花生和一把糖,然後一邊大聲道,“咱們廠長真是明察秋毫!讓這樣亂搞男女關係的人給趕走了!”
“而我呢也終於離婚了,擺脫了這樣一對狗男女,今天真是一個好日子,大家都不要客氣啊,我給大家分點糖,慶祝一下!”
溫淺的話在廠門口重複著。
一開始的時候大家看著溫淺都有點尷尬。
但是也有一些女人沒有忍住貪小便宜的心理,還是走了過去,接過了溫淺手裡分的東西。
白給的點心誰不要啊?
再說家家戶戶家裡都有孩子,這麼些東西拿回去,可是很能哄一鬨孩子的呀!
有一就有二,很快溫淺那邊去等著分點心的人就多了起來,甚至還排起了長隊。
也不知道是哪一個看熱鬧的人,缺心眼的來了一句“恭喜恭喜啊!”
大家聽了之後先是鬨然大笑。
但是很快就有女人感同身受,說的也真心了起來。
甚至有大姐在接過溫淺手裡的糖時候,還會勸溫淺兩句,說什麼,“大妹子,離了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