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外面那個副局說話,年長一些的那個公安看溫淺竟然真的想在裡面上廁所。
他大驚失色的,什麼也顧不得了,推開門便衝了進去。
“你,你要幹什麼?”他驚恐的看著溫淺。
溫淺面色難看,“我說了,我要上廁所,”溫淺頓了一下,“有紙嗎?”
公安:“......”
副局長:“......”
“真的沒紙?那我拉了?”溫淺作勢又要去脫褲子。
年長一些那個公安被嚇的魂飛魄散,他哆哆嗦嗦的將溫淺手上的的手銬給解了下來,又離的溫淺遠遠的,生怕她真的拉出來,“快!快!右轉!快!”
看起來,他甚至恨不得拉著溫淺的手,將這個祖宗直接送到廁所去。
“紙呢?”溫淺伸出手。
“哎喲!你先去,快去!”年老一些那個公安推了溫淺一把,“廁所有紙!”
“謝謝!”溫淺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小跑著衝了出去。
等膀胱裡的東西都排了出去後,溫淺才終於鬆了口氣。
當然,她只是尿急而已。
什麼拉不拉屎的,不過是故意說的。
果然外面有人正在看著自己。
不過也側面說明了,地方確實是要故意冷著自己的。
溫淺搖搖頭。
也沒有故意在廁所耽誤時間,而是洗完手便走了出去。
門口站著一個女公安。
她看到溫淺出來後,一言難盡的看了她一眼。
便將溫淺給重新帶了回去,並且又用手銬給銬了起來。
臨走前,女警猶豫了一下,“如果要方便,可以喊一下。”說完,女公安便要出去。
“哎,等一下,”溫淺叫住了女公安,“我肚子餓了,你們無緣無故將我關著就算了,還不讓吃東西,你們就這麼確定我不懂法,不會投訴你們嗎?”溫淺好奇的問道。
說實話,這個時候大部分的人確實一進公安,局,便先自己都蒙了,哪裡還敢提什麼要求,但溫淺好歹是重生的,最基本的法律常識還是有的。
女公安意外的看了溫淺一眼。
她沒想到這個女孩子竟然會這麼和自己說話。
一般情況下,被帶到這裡的女人,可沒有幾個能像她這麼豁的出去的。
竟然想在警察局的審訊室拉屎!
女公安無奈,請示了副局之後,便給溫淺帶了一盒餃子過來。
上頭的說法是:既然廁所都上了,人也說上話了,一點吃的,吃了也就吃了吧。
溫淺吃完東西后,又喝了點水,依然還是沒有人過來搭理她。
而此時,裴宴洲剛接到李大白的電話。
他之前回去了之後,便讓李大白幫忙打聽一下,溫淺這個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大白雖然也是公安,卻不是管著溫淺這個片區的,而是屬於鋼鐵廠那一片。
他應了下來之後便又找了相熟的人問,這一來一回,就耗費了不少的時間。
等李大白那邊收到訊息,說確實今天有一個女人被帶了過來,而且已經關了幾個小時之後,李大白便立刻給裴宴洲打了電話。
“你說什麼?已經關了幾個小時了?”裴宴洲豁然站了起來。
電話那頭,李大白道,“是啊,我聽說好像是他們副局長讓帶回去的,而且還特別交代了先關一天再說,”
李大白說完頓了一下,“對了,你打聽這個幹什麼?還有啊,溫淺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你.....喂?喂?”李大白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聽到了電話裡的嘟嘟聲。
“幹什麼啊!”李大白嘀咕了一句,放下電話時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溫淺這兩個字有點耳熟。
等走到走廊時,他才忽然腳步一頓,豁然抬頭,“我艹!那不是打人那個嗎?”
當初溫淺因為打架的糾紛,他還去過廠裡和家屬院,屬實對溫淺這個人還是很記憶猶新的。
他記得當時裴宴洲好像就認識人家來著。
不僅明裡暗裡的幫了人家幾把,還一起吃了飯,最後好像還開車將人給送了回去?
可是他記得......那個女人好像結過婚了啊!
“我艹!”李大白緊了緊自己的帽子,又回去給裴宴洲打電話。
可惜連續打了好幾個那邊也沒有人接。
想到剛才查到那個叫溫淺的女人竟然得罪了那邊一個副局,而且已經被帶了公安,局去了,他想這裴宴洲不會跑去那邊了吧?
肯定是了!
李大白管不了那麼多,去外頭騎上了腳踏車便也往溫淺那邊趕了過去。
裴家大少爺的脾氣可不怎麼好,別去了人家的地盤鬧出事來才好。
不然萬一這事被傳回到了京海那邊,只怕裴大少爺可就得收拾東西滾回去了。
不過那可是個有夫之婦啊兄弟!
你可別想不開啊!
那邊李大白心裡天花亂墜的想著什麼,腳上的動作卻沒停。
而裴宴洲則已經開著車往關著溫淺的公安,局那邊趕了。
三十多分鐘後,裴宴洲的車子停了下來。
他剛下車,要往大門口走去,卻忽然被扯住了手臂。
“你等等,你等等!”李大白氣喘吁吁的將人給拉到了一邊,喘著氣卻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趕過來的時候他可是差點將腳踏車當成了風火輪,車軲轆可是都快踩冒煙了。
不過好在,他還是及時的趕了過來。
李大白死死抓住裴宴洲的手,“你要幹什麼啊?你還想直接要人啊?”
裴宴洲皺眉,“不然呢?”
李大白:.......
真是不知道該說這個大少爺沒心沒肺好,還是說他天真好。
人家一個副局長點名要的人,是他隨隨便便能要來的嗎?
這樣隨便進去還不得得罪人啊?
“我和你說,你......”李大白正想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告訴他做事情還是要委婉一些的好。
卻不想裴宴洲根本就沒有心情聽他多說,他皺眉看著抓著自己手臂的李大白,“放手!”
“你等一下啊!”李大白實在是有些頭疼,剛想說話,卻見大門口出來一人。
鄧副局長面色怪異,又帶著點一言難盡的神色,一邊走一邊搖頭。
“鄧副局長!”裴宴洲看著迎面走來的男人,忽然淡淡的出聲。
鄧副局看到裴宴洲,頓了頓,又左右看了一下,“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