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女人都已經上門了,這日子想要安安靜靜的過下去是不可能的了。
但是她雖然支援外孫女離婚,但也知道這個婚離起來,只怕沒有那麼容易。
溫淺扶著外婆一邊往裡走,一邊道,“只要您不反對,我就有辦法讓他離的,您放心。”
兩人一抬頭,便看到大舅王江河和劉春站到客廳裡。
劉春面色難看的看著婆婆,“娘,您真的要讓阿淺離婚啊?”
王江河站在一邊沒說。
林秀香皺眉看著兩人,“所以剛才你們都醒了?”
劉春看了一眼,這才道,“娘,幾個孫子可都是還沒有說媳婦呢!這,這若是傳出去,人家還不得戳我們的脊樑骨?”她掃了眼溫淺,“在說人家外甥女婿不過就是幫幫朋友而已,阿淺這麼上綱上線的您怎麼就由著她了?”
劉春每說一句話,林秀香的面色便難看幾分。
她轉頭對溫淺道,“阿淺先去睡吧,我讓你大舅母今晚和我睡。”
溫淺知道知道外婆這是有話要和大舅母說,便點點頭,“那您也早點睡。”
大家各自回房後,溫淺才嘆了口躺了下來。
她實在是沒有想到,今天外婆和大舅都在,蕭遲煜竟然還會做出這種這麼沒有腦子,帶蘇雪晴上門的事。
不過她想一下也知道了,總歸是蘇雪晴在蕭遲煜面前說了什麼,才讓蕭遲煜這麼做的。
不過蘇雪晴的心思就很好猜了,無非就是想要把這事鬧到明面上來,最好是溫淺和蕭遲煜翻臉,她才可以漁翁得利。
但是外婆年紀大了,溫淺不想外婆在的時候和蕭遲煜起什麼衝突。
這個世界上,對溫淺來說最重要的人就是外婆了,萬一鬧起來的時候外婆氣出個好歹來,她才會後悔莫及。
想要徹底解決自己和蕭遲煜之間的事情不是不行,但是要先讓外婆回去再說。
第二天,因為林秀香還在這裡,溫淺便沒有去山裡,否則讓外婆知道她為了生計經常進山,只怕是更會擔心。
吃飯時大舅母倒好幾次都還想說什麼,但是都被林秀香一眼給瞪了回去。
溫淺知道她肯定是想說她和蕭遲煜離婚這事,所以只當什麼都不知道。
她不是前世的溫淺了,也絕對不會為了什麼親戚的名聲而委屈自己繼續和蕭遲煜在一起。
在這段婚姻的關係裡,溫淺多待一天,都覺得噁心。
說實話,她非常非常非常的想不通,蕭遲煜是如何做到理直氣壯,覺得屢次的幫助蘇雪晴都是理所當然的。
甚至就連昨天,還能將蘇雪晴給帶回來。
溫淺心裡已經有了一個計劃,準備等外婆回去後便開始實施。
到時候只怕蕭遲煜就知道那種頭上頂著一片草原的日子了。
所以吃完飯後,溫淺便問外婆什麼時候回去。
林秀香嗔了溫淺一眼,“怎麼?外婆昨天才來呢,您今天就要趕外婆走啊?”
溫淺笑著道,“哪有,您不知道我有多歡迎您,多希望您以後都住下來,就在這裡陪著我,”溫淺認真道,“但是您知道的,我想要徹底結束和他的關係就肯定會鬧起來,我不希望您在這裡擔心我。”
林秀香拍了拍溫淺的手,“你放心,我今天就讓你大舅和大舅母回去,我留下來陪你住一陣子,知道嗎?”
林秀香哪裡會願意回去。
她只要想到如果她走了,溫淺外孫女還不懂被人家怎麼欺負便呢,便怎麼也放不下心來回去。
“外婆,您相信我,”溫淺小聲道,“您先回去,您可是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人了,我不希望您擔心,您一定要相信我。”
溫淺拉著林秀香又勸了好一會,林秀香這才擔心的問道,“淺啊,你準備做什麼?為什麼一定要讓外婆回去呢?你不會想不開吧?”
劉秀香越想越擔心。
在她看來,溫淺一個單身的女人哪裡斗的過蕭遲煜?
再說現在這個情況,外甥女這邊沒個家長,她也不放心不是?
溫淺有點頭大。
她知道外婆是擔心她,但如果外婆留下來真的會比較麻煩。
“外婆,本來我這段時間已經要去起訴離婚了,他這才去將您請了過來,但是他昨天還想要將我這套房子送給那個女人,我已經不打算只是起訴離婚了。”
溫淺想要的好聚好散,既然蕭遲煜不要,反過來還在想著她的房子,那麼她也不會再手軟。
但是這個時候,外婆不適合待這裡。
既然他們好過,這一次溫淺也是決定好好鬧一鬧的。
萬一到時候鬧起來他們過來這邊找外婆就不好看了。
她好說歹說,總算是將林秀香勸好了,她願意暫時回去。
只是暫時的。
溫淺知道這個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外婆願意先回來她就可以抽出手來處理和蕭遲煜的事情。
只要她快刀斬亂麻,到時候外婆再來的時候說不定已經離婚了。
溫淺做了一個早午飯,準備讓外婆吃了便早些回去。
吃完飯後溫淺將外婆送了出去,可沒一會她大舅母便又重新回來。
“淺啊,我看你昨天買了三床被子,不是還有一床沒用嗎?大舅母拿回去給你外婆用去?”劉春一邊走一邊往裡走,“我和你說,你外婆那床被子都睡了十幾年了,早就不熱了你知道伐?”
沒一會,劉春便將被子提了出來,笑眯眯的就要走,“等一下大舅母。”溫淺喊了一聲。
劉春轉頭笑著看溫淺,“怎麼了淺啊?”
溫淺笑著道,“這床被子就給外婆睡,外婆那床如果您有需要,可以拿走。”溫淺看著劉春淡淡的笑著。
劉春面上的尷尬一閃而過,“看你說的,這床被子不是給你外婆睡還能給誰?好了我走了啊。”
走了兩步,劉春又返了回來,“淺啊,要我說這女人啊,還是不能太強勢了。男人給了臺階下咱就要下知道嗎?家和才能萬事興呢,離婚可不是好女人該做的事情,知道嗎?”
劉春拍了拍溫淺的手,終於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