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淺視而不見的想要走,但卻還是被蘇雪晴看到,被她叫住了,“嫂子?”
蕭遲煜聽到蘇雪晴的聲音下意識抬頭,卻看到溫淺剛好要出門。
他將孩子給了蘇雪晴追了上來,一把拉住溫淺的手臂,“你怎麼在這裡?”
溫淺甩手正想走,蕭遲煜卻忽然想到什麼一般,“你跟蹤我?”
溫淺:???
蕭遲煜不滿道,“你這麼多天不回去,就是為了跟蹤我?偷窺我?竟然還追到這裡來了?”
溫淺:???
蕭遲煜失望的看著溫淺,“如果不是跟蹤我,你來這裡幹什麼?嗯?”
溫淺一個晚上沒吃東西,實在是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轉身便想走,卻再次被蕭遲煜抓住了手臂,溫淺忍無可忍的抬起手臂狠狠的給了蕭遲煜一巴掌。
蕭遲煜捂著臉:???
溫淺甩了甩手,“tam的,有病就去治別在老孃這裡瞎bb!”
肚子餓的胃都感覺有些痛了,溫淺出了急診便騎著腳踏車往回走。
現在回去做飯肯定是來不及的,但是這個點了街上根本沒幾個人,溫淺只能忍著肚子餓,到家後便快速打了兩個雞蛋,煎了兩個荷包蛋後便放水下去,又放了一把米粉,溫淺又切了一些肉放了些鹽味精和醬油抓了加下,最後放了些地瓜粉又丟鍋裡。
很快一碗熱騰騰的米粉湯就好了。
現在已經快要十一月,晚上已經開始有一些冷的。
一碗熱氣騰騰的米粉湯下肚,餓的有點痙攣的胃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就是還有點疼,不過過了十多分鐘也就好了。
吃完東西后溫淺洗漱完已經是十二點多了,想到明天還要和趙老去給他朋友看病,溫淺想了一下,便沒有炮製藥材,準備留著等下次一起處理。
第二天溫淺早早的去賣了一株人參和靈芝。
這次的人參品相很好賣了六百多塊錢,靈芝兩百九。
等溫淺從藥店出來身上又多了九百多塊錢。
本來溫淺還想回去換一件衣服才出門的,但回到巷子口卻見一輛車已經停在了那裡,他湊近一看果然是趙老坐在後面。
“閨女你來了?”趙老以為溫淺是要跟他出門,便開啟了車門讓她快上車。
“哎!”溫淺看銀針也隨身帶著,便沒有再回去,一起坐到了車後座。
開車的是個溫淺沒見過的中年男人,男人看溫淺坐好了便點點頭,車子滑了出去。
很快車子來到趙老住的那個片區不遠的地方,這裡的房子也都是獨棟的,而且讓溫淺意外的是,趙老的那位朋友身後竟然還跟著警衛員。
不過趙老的朋友卻是坐在輪椅上的。
他的問題和趙老差不多,但是也嚴重很多,現在已經完全不能行走了。
“老周啊,這就是我和你說的那個丫頭,你試試?”趙老說的雖然是事實,但是看向溫淺的目光卻很是讚賞。
自從那天溫淺給看過他的腿之後,他回去就睡的很好了。
以前一到晚上總是感覺雙腳很冷,就算是泡腳和穿很厚的褲子都是沒有半點用處的。
那種冷就像是從骨髓裡面穿透出來的一樣,到冬天更是生不如死。
沒有受過那種罪的人根本就沒有辦法想象。
而周老以前是趙老的戰友,退休前職位可是高了他好幾個級別的,所以家裡才會有警衛員的存在。
周老還沒說什麼,樓上便下來一個穿著白色洋裝的女孩,女孩一看到趙老便如蝴蝶一般飛了下來,“趙爺爺您來了?”
周倩倩喜歡裴宴洲,所以趙老雖然退下來前職位沒有自己爺爺高,但是周倩倩在趙老面前一直表現的很有禮貌。
她看向上下看了溫淺一眼,好奇道,“她是誰啊?家裡新來的傭人嗎?”
溫淺今天出門時穿的是日常上山穿的一件碎花上衣黑褲子,外邊只是套了一件黑色羊毛衣,頭髮也是梳的兩根辮子,所以看起來倒確實像是鄉下來的一般。
不怪周倩倩會認為溫淺是過來當傭人的。
但其實大家不知道的是,周倩倩還真知道溫淺不是過來當傭人的。
就在昨天,趙老給周老打電話,說要介紹一個厲害的中醫,還是個非常年輕的女孩子時,周倩倩就在邊上的。
今天她原本和小姐妹約好了要去買衣服的,但就為了等溫淺過來,所以一直等在家裡。
沒想到從樓上一看,竟然發現溫淺長的還挺漂亮的,便故意當著眾人的面說了之前的話。
她的話音剛落,場面都靜了一下。
“怎麼了?是我說了不該說的話嗎?”周倩倩嬌俏的看了大家一眼,奇怪的問道。
不過,雖然周倩倩表現的很無辜,溫淺卻還是從給她的眼裡看出了不同,她只是笑笑沒說話。
“哈哈哈哈倩倩丫頭,她可不是你家的傭人是過來給你爺爺看病的。”趙老也算是看著週週倩倩長大的。
周倩倩在他面前一向是乖巧懂事的孩子,所以趙老也只當周倩倩誤會了,便笑著解釋了一句。
“原來是這樣啊,”周芊芊恍然大悟的樣子,她鬆開趙老轉而挽上了溫淺的胳膊,“姐姐是從小就學的中醫嗎?師承哪裡呀?還是哪一個醫學院的老師嗎?”
周倩倩歪著頭,天真的看著溫淺。
趙老的面色僵了一下,看向周老到,“呃,這個.......”
周老看了溫淺一眼,忽然板著臉看向周倩倩,“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
說完周老看著溫淺,“姑娘別搭理她,她就是這個直爽的性子。”
周倩倩不依的轉頭看了自己的爺爺一眼,“爺爺......”
溫淺笑了笑,不動聲色的抽回了自己的胳膊。
有了周倩倩的插科打諢,幾人聚著說了好一會的話後趙老便提出了告辭。
從頭至尾,再沒有人說一句讓溫淺給周老看病的事。
就連一向耿直的趙老也淡淡的。
出了門後,一上到車上趙老的面色便冷了下來。
良久,趙老才嘆了口氣,看向溫淺,“丫頭啊,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