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猴帶著溫淺又是七拐八彎的,一直走到一棟很是平常的平房面前,這才停了下來。
他還想叮囑溫淺兩句,可忽然不知道從裡冒出兩個人出來,瘦猴還沒說出的話便吞了回去。
那兩人皺眉看著瘦猴,面色很是難看,“走走走走,今天不接待都走。”
“狗哥狗哥,是我啊。”瘦猴那討好的湊了上去,還想說什麼,可那人卻絲毫不給瘦猴面子一把將瘦猴給踹了一腳,“說了今天不接待,都走!”
那人說完還想上前再打,溫淺看不過去將瘦猴給拉了起來,皺眉看著兩人,“說話就說話,動什麼手?”
那兩人眼珠子一瞪,就想連溫淺一起打,還是瘦猴眼疾手快的拉著溫淺便走,“狗哥狗哥我們馬上就走馬上就走。”
瘦猴拉著溫淺走了挺遠的,這才敢回頭去看,溫淺看不過去,“那到底是什麼地方?怎麼連個守門的都這麼囂張?”
瘦猴苦笑著道,“以前還好我也帶人來過,今天估計是真的有什麼事。”瘦猴搖搖頭,帶著溫淺往古玩街走去,看來今天這個快外是賺不到咯。
有了這麼個插曲後,溫淺也沒有再逛的心思,回到古玩街便騎著腳踏車走了。
那邊裴宴洲一直跟著瘦猴和溫淺到了狗哥那棟民房前,看溫淺和瘦猴走後他才探出頭來,卻見剛才被瘦猴稱呼為狗哥的兩人左右看了看,這才重新關上鐵門隱了回去。
裴宴洲摩擦著下巴陷入沉思。
這棟房子乍一看還就是一棟普通的民宅,但剛才看那個狗哥對瘦猴的樣子,這裡面顯然又不尋常。
裴宴洲想了想,便決定讓人過來探一下。
反正他們這次的任務眼見就要失敗了,過來探一下也損失不了什麼。
溫淺絲毫不知道自己過來的這一遭給裴宴洲的任務帶來了很大的轉機,她出了古玩街後便騎著腳踏車往人民公園而去。
此時公園裡不少老人正在鍛鍊身體,溫淺找了個花架下面,將自己帶的一張桌子支了起來,又將一個小枕放在了桌子上,這才拿出書坐在了靠背椅上,悠閒的看起了書。
一開始溫淺過來的時候還沒有人在意,但漸漸的過來的人多了難免便有人對溫淺很是好奇。
一問之下,竟然是個看病的攤子?
那些老人搖搖頭,一個個都走了。
溫淺也並不著急,中醫這一行大部分醫者都是年齡頗大的老者,像她這樣的年輕人大家不信任是正常的。
別說其他人,就是溫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醫術怎麼樣,所以她心裡其實也是有點忐忑。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第一天出來她也不指望能看幾個,反正等著唄。
這一等,就一直等到了中午。
到了中午一個個過來遛彎或者是鍛鍊的老人也都一個個走了,溫淺沒有等到一個病患。
不過好在她也不著急,上午出門時她就帶了飯盒出來,此時看人都走了,她便自己拿了午飯出來吃。
吃完午飯溫淺有點昏昏欲睡,她便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睡了不知道多久,溫淺感覺有人在喊她,她睜開眼卻見一人湊近正拍著她的肩膀,“丫頭?你醒了?”
溫淺愣了一下,才看清這人是趙老。
“趙老,您怎麼來了?”溫淺站了起來,笑著道。
趙老看了眼溫淺的攤子,這才笑著道,“上午就聽那些老傢伙說有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年輕過來給人看病,我還道是誰呢?原來是你啊!”
趙老是真沒想到這人竟然是溫淺。
溫淺聽後有點不好意思,“我這不是學了點皮毛便想出來找人練練手嘛。”說到後面的時候溫淺還有點不好意思,“沒想到都一個上午了,竟然半個人都沒有。”
確實她一個新手想要找病患挺難的,還以為這裡人多可以多練練呢,沒想到竟然一個上午都沒有等到人。
趙老聽後眼睛一瞪,“這有何難?我不是人嗎?”說完趙老大馬金刀的往那一坐,將自己的手放到了小枕上,“來來來給我看看。”準不準的另說,支援人年輕人的事業嘛!
溫淺驚喜道,“真的?您信我?不怕我把您給看壞咯?”
裴宴洲這外公一看就是以前身份不低的人,不然家裡也不會用的起保姆什麼的。
這樣的人願意給她看她還真有些忐忑。
哪知趙老笑眯眯道,“當初我發病的時候可是你一眼就看出來,又將我送去醫院的你忘了?就憑這我就信你,來來來快點別磨磨唧唧的。”
溫淺也不是那扭捏的性格,剛才主要是第一次要給人看病還有點忐忑,這下看人家趙老自己都敢給她看,她還有什麼不敢的?
於是溫淺也沒再說什麼,手放在了趙老的脈搏上。
溫淺剛把手放了上去,便皺起了眉頭,過了好一會她才道,“您這風溼很嚴重啊。”
按照醫書上的脈像,趙老這雙腿應該是很嚴重的風溼,甚至現在應該會痛到不能行走要坐輪椅的程度了,可是怎麼看著趙老竟然沒什麼感覺?
趙老一聽溫淺說他風溼嚴重便知道溫淺應該是真的學了點東西的,他聽後便點頭,“這都老毛病了,嚴重的時候連床都下不了。”
痛肯定是痛的,一到變天的時候更是生不如死。
他一生好強,以前上戰場打鬼子的時候落下的毛病了,現在年紀大了更是受不住。
但是沒辦法,他看了很多醫生,中醫西醫都看過都沒有絲毫改善,他現在已經對治好不抱什麼希望了。
溫淺看趙老一派雲淡風輕的樣子很是佩服,她想了一下才道,“我知道一套針法,應該對您的這個症狀有效果,您要試試嗎?”
其實溫淺想問的是,您敢讓我試試嗎?
沒想到趙老倒很是豪爽,當即便應了下來。
溫淺沒想到趙老這麼信任她,她也沒什麼好在猶豫的,當下便讓趙老坐在她那張靠背椅上,拿出消毒好的銀針便準備開始行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