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淺冷冷看著她,沒有說話。
等田小小罵完了,溫淺這才看向李大白,“公安同志,您看我什麼都還沒做呢,她就無端的辱罵我,”她的語調清冷,“這還是在這麼多人的時候呢,由此可見在公交車上的時候,她比現在現在囂張多少倍。”
溫淺說完,又轉頭看向田小小,“我看你還沒有結婚吧?這麼喜歡管我的家事,不會你也看上了我老公吧?嘖嘖,可惜啊就這鞋拔子臉滿臉痘的,他恐怕看都不想看你一眼。”
溫淺說話的氣死人不償命。
怎麼說一個未婚的女孩,在這個年紀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容貌了。
此時被溫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什麼她鞋拔子臉,田小小瞬間就氣瘋了,她哪裡還顧的上此時有兩個公安在場,她一個健步衝了過來,“賤人!我打死你!”
溫淺站著沒動。
她的本意是如果眾目睽睽之下,讓田小小先動手,她一會收拾起人來自然是方便很多。
卻沒想到她雖然不想動,卻被裴宴洲順手拉了一把,那邊田小小本來馬上就要撲到溫淺的身上了,卻撲了個空,一個剎不住車給直接迎面撲到了地上。
“哎喲,痛死我了!”田小小面門朝下,等抬起頭來的時候兩個鼻孔的鼻血已經流了出來,看起來很是駭人。
“賤人,你,你敢躲開你........”田小小回過神來,第一個反應還是找溫淺的麻煩。
但是李大白已經看不下去了,他大聲道,“你幹什麼?當著我們面還敢打人是吧?快點起來!”
田小小被訓了一句,這才回過神來,忽然想起面前還有兩個公安來著,而且還是兩個看起來年輕的帥小夥子,她難堪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公安同志,是她,是她先罵我的,嚶嚶嚶。”
李大白皺眉,“上午公交車上發生的事情我們已經記錄在案了,確實是你們兩人的錯,現在人家過來要你們一個道歉和賠償也不過份!至於現在,完全是你自己想要去打人家沒打著給摔的,怎麼?你當我們瞎了,還想冤枉別人溫同志不成?”
田小小被訓的也激靈,抹了把鼻子的鼻血,不甘心的往後退了一步。
“哎呀蕭律師來了,大家讓一讓,蕭律師來了!”
蕭遲煜和蘇雪晴剛吃完飯過來上班。
沒想到還沒有進門呢,便看到廠門口圍著一大群人,有人看到蕭遲煜更是二話不說的將人給帶了過來。
蘇雪晴緊隨其後,緊緊的跟著他。
蕭遲煜剛被拉進人群,便看到溫淺站在門口,他下意識的便開口道,“你怎麼在這裡?你又要鬧什麼?”
他轉頭看了一圈,發現田小小滿臉的鼻血,便下意識的認為這是溫淺給打的,他皺眉道,“你又打人了?你到底想幹什麼溫淺?你是嫌日子過的太輕鬆了所以總是找點事來幹是嗎?”
“這下好了又把公安給招來了,你滿意了?”蕭遲煜的話剛說完,便看到在場的人都面色各異的看著自己。
他以為是溫打人這事惹的大家圍觀,又看到李大白和裴宴洲都面色不虞的看著自己,他嘆口氣上前道,“對不起啊,是我老婆的錯,她不應該隨便打人,我先代她道聲歉。”
蕭遲煜說完,便看到就連田小小也面色詫異的抬頭看著自己。
是不是有什麼不對?
蕭遲煜再次後知後覺的察覺到了哪裡不對。
果然,他正皺眉看向大家,卻聽溫淺忽然笑了一聲。
蕭遲煜皺眉看向溫淺,卻見溫淺看也沒看他一眼,對著李大百道,“今天這事,你們也看到了,確實是她田小小先朝我動手在先,後又報了公安冤枉我,現在,我要她們公開的和我道歉,和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
溫淺絲毫沒有將蕭遲煜看在眼裡,她只對李大白道。
李大白看了血糊了一臉的田小小,問溫淺,“你要她們賠償多少錢?”
溫淺伸出一根手指頭。
李大白好奇道,“十塊錢?”
溫淺搖頭。
李大白還還沒有說話,人群中便有人道,“她不會想要一百塊錢吧!”
“什麼?一百?想錢想瘋了吧?”
“呵呵,這是個什麼人啊?要一百也不奇怪,前幾天還為了借出去的錢鬧跳樓,這會兒田小小落到了人家的手裡,不脫層皮呵呵。”
“哎呀,這麼說起來,是有這麼一回事啊,不過她這也太過分了一些。”
“呵呵鄉下來的,沒見過錢什麼都敢開口。”
溫淺並沒有在意旁人的說辭,她放下手,對李大白道,“一分錢。”
她要的,是公開的道歉,賠償什麼的,她從來不在意。
再說田小小一個普通的鋼鐵廠女工,能有幾個錢?
她一天賺的錢都夠田小小賺個幾年的了,她還真看不上。
“一分錢?”
“竟然只要一分錢?”
“哈哈哈看來她應該也是氣壞了,賠償什麼的就是說著玩的,主要應該還是想爭口氣。”
“確實,你沒看剛才人家自己說了嗎?之前確實是田小小先動的手,哎喲要是我冷不丁的被人把給打了一頓,還被冤枉找警察,我也要爭口氣的!”
“那是!”
田小小和何小花被眾人鄙夷的目光看得低下了頭。
李大白也不想再繼續浪費時間,而是看著兩人道,“如果你們願意賠償,再公開道歉,這事也就算過去了。”
“當然,如果你們不願意,那就只能和我們一起會公安局,我們好好再好好的查查這個案子,到時候待個幾天可就說不準了。”
這個時候,誰願意去公安局啊。
進去一趟沒事都變成了有事,再說這事鬧得,還不知道一會廠裡會怎麼找她們談話呢。
田小小抬起頭看了蕭遲煜一眼,還指望著蕭遲煜幫他說句話。
卻沒想到蕭遲煜在李大白說完那幾句話之後,便看著溫淺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麼。
田小小沒辦法,只能咬著牙和溫淺道了歉,又屈辱的拿了一塊錢出來,丟在溫淺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