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康直接了當的說幫助紫妍成為龍皇,並沒有迴避紫妍。
“我?龍皇?”紫妍瞪大了那雙猶如紫水晶般明亮的眼睛,用她那根短小卻可愛的手指,難以置信地指著自己。
紫妍覺得自己不過是個貪吃愛玩的小傢伙,既不懂什麼族群事務,也沒什麼厲害本事,勝任不了龍皇這個位置。
而且,紫妍也不想當這個所謂的龍皇。
而且,燭離剛剛也明確說了,得把實力提升上去,讓王族血脈徹底覺醒,才有資格成為龍皇。
石康看穿了她的猶豫,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循循善誘道:“你想想,太虛古龍的藥材庫,定然比石族的還要豐厚得多。等你成了龍皇,那些珍稀藥材,你想怎麼吃就怎麼吃,這不好嗎?”
石康知道紫妍貪吃,所以才會這麼說。
果然,聽到石康這麼說,紫妍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上次跟著石康參觀石族資源庫時,那些琳琅滿目的藥材已經讓她眼花繚亂、垂涎三尺,若是太虛古龍的藥材比那還要多……紫妍彷彿已經看到了堆積如山的奇珍異草在向自己招手,口水都忍不住在嘴角打轉,差點就要流下來。
然而,這份因美食而起的興奮勁兒僅僅持續了片刻,紫妍像是突然被潑了一盆冷水,小臉“垮”了下來,眼底的光芒迅速黯淡。
石康看著她這突然的轉變,心裡十分不解,剛剛還興奮得像只小兔子,怎麼一下子就蔫下來了?
他不由好奇地問道:“怎麼了這是?剛剛不是還挺開心的嗎?”
紫妍小臉有些糾結,聲音帶著點悶悶的鼻音:“可是……可是我當了龍皇,是不是就要一直待在這龍島了?那我豈不是要和你分開了?”
石康也沒想到,紫妍是因為這個低落。
這倒是可以說明,自己在紫妍心中的分量要比那些藥材重要。
石康心下一暖,沒白疼她,沒白刷好感度……
不過這龍皇,紫妍還是要當的。
太虛古龍的力量,對於石族來說至關重要,尤其是在對抗魂族這件事上,更是不可或缺。
石康:“到時候你成為龍皇了,整個太虛古龍都聽你的,你想做什麼自然都由著你。到時候別說只是想著跟我,就算你想把這龍島整個搬到石界去,他們也得乖乖照做,難道不是嗎?”
“好像……是哦!”紫妍的眼睛又重新亮了起來,像是撥開了雲霧的星辰,沮喪一掃而空。
康趁熱打鐵道:“但前提是,你得努力提升實力。不然的話,就算坐上了龍皇的位置,那些老頑固們恐怕也不會真的服你。你要記住,在這個世界上,實力才是最硬的道理。”
石康的目的自然是讓她好好修煉,早點把境界提升上去,早日煉化龍凰本源果。
紫妍用力地點了點頭,眼神裡充滿了堅定,揮舞著小拳頭,眉飛色舞地說道:“嗯,我一定會好好修煉的!到時候,太虛古龍加上石族,誰惹我們,我們就揍誰!”
這麼一想,紫妍忽然覺得,成為龍皇好像真的是件很不錯的事。
到時候,自己管著太虛古龍族,石康接管石族,他們強強聯手,聽起來就特別配呢……
……
與此同時,東龍島深處,燭離正盤膝而坐,雙手結著複雜的印訣,周身縈繞著淡淡的龍威。
他正以太虛古龍一族獨有的秘法,嘗試與那些隱匿在虛空之中尋找龍皇蹤跡的長老們建立聯絡,如今龍皇后裔已現,正是需要更多強者歸來穩固局面的時候。
而找到龍皇后裔的事情,就像一陣狂風,迅速傳到了其餘三島。
“什麼?東龍島那幫傢伙,竟然找到了龍皇后裔?”
南、西、北三大龍王在各自的宮殿中聽到這個訊息時,無不驚得瞪大了眼睛,臉上的震驚之下,隱隱透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畏懼。
他們畏懼的並不是紫妍,而是那位失蹤已久、威名赫赫的龍皇燭坤。
想當年,太虛古龍族之所以四分五裂,他們三個便是始作俑者。
若是龍皇真的回來了,以燭坤的雷霆手段,他們必將萬劫不復,死恐怕都是最輕的懲罰。
“不慌,他們找到的只是龍皇后裔,又不是龍皇本人,不慌……”北龍王嘴裡喃喃自語地安慰著自己,試圖平復內心的恐慌,但藏在寬大袖袍中的手卻在微微顫抖,暴露了他並不平靜的內心。
他努力想讓自己鎮定下來,可那顆心卻像擂鼓一般,不受控制地狂跳不止,彷彿下一秒就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
很快,三大龍島齊聚一堂,商量對策。
在這個關鍵時刻,他們三個就像是站在一條船上的螞蚱,以前就算有再多的小心思,那也得先放一放。
畢竟,若是這件事處理不好,他們的地位乃至性命,都可能化為烏有。
龍島那座宏偉的大殿內,氣氛壓抑得幾乎讓人喘不過氣來,空氣彷彿都凝固了一般。
三大龍王沉默地坐在各自的座位上,誰也沒有先開口,只有彼此略顯沉重的呼吸聲在大殿中迴盪。
這大殿只有他們三人。
他們心裡都清楚,三大龍島的精銳之所以願意追隨他們,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們身上流淌著相對濃郁的王族血脈。
可一旦東龍島找到的真是貨真價實的龍皇后裔,那血脈的威壓與正統性便不可同日而語,到時候恐怕會有不少人動搖,甚至直接選擇投奔東龍島。
北龍王最先得知訊息,也是他第一時間將另外兩位龍王召來,可真當人到齊了,卻又陷入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默。
終於,還是北龍王率先打破了僵局,他深吸一口氣:“你們說我們應該怎麼辦?”
西龍王眉頭緊鎖,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沉思片刻後說道:“當務之急,是要先確定東龍島找到的到底是不是真的龍皇后裔。更重要的是,他們……究竟知不知道龍皇陛下的下落!”
“龍皇”這兩個字從西龍王口中說出時,三人的身體都忍不住齊齊一顫,彷彿這兩個字本身就蘊含著一種無形而磅礴的威壓,讓他們從心底感到戰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