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楊天醒起腿粗暴的踹向高鼻子的同時,白羅敷已經尋到了合適的“武器”,一根從地上撿來的枯枝,她揮舞著枯枝,高聲叫著跑來助戰。
不過她還未跑到地方,高鼻子就已經捱了楊天醒的第二腳而失去了戰鬥力。
戰鬥結束的太快,白羅敷為未能幫上忙而遺憾的舔了舔嘴唇,隨即她就想到了新的去處,那個壯碩男的倒臥之地。壯碩男死了,可他的槍還在,可不能讓那個藏起來的傢伙摸回去先撿到。
如果不是因為白羅敷長得一副大家閨秀般的小模樣,就剛才的這番舉動,完全符合女漢子的行為準則。膽子大、有主見、絕不嬌滴滴,行動力十足。
楊天醒看著舉著手槍,對著自己歡快的又蹦又跳,完全無視身邊死屍的白羅敷,心中真是感慨萬千。這丫頭今天真是很瘋狂啊。
先是跟自己說女大不中留那種話,再是遇到危險死活不丟下自己先逃,三就是積極主動的協助自己欺騙敵人,四是剛才還哇哇叫著舉著樹枝向高鼻子撲,不知道危險嗎?如果高鼻子還有子彈,我習武之人也許能躲過去,你可怎麼躲?
最離譜的是竟然去撿死屍身邊的手槍,不久前你看見巡山員裝束的死屍還叫喚呢,莫不是裝的?
在楊天醒的後世,白羅敷只與他談了兩年戀愛結婚一年,之後就犧牲在波斯,三年的時間裡兩人都忙於學業和事業,聚少離多,兩人也從未共同處於險境並肩作戰,白羅敷也從未有機會顯露自己性格的另一面。
待白羅敷將逃跑的下賤男押回來之後,楊天醒喝令下賤男將高鼻子捆牢,隨後又喝令兩人盤膝坐好,開始了詢問。
“姓名?”
“布朗”,高鼻子答。
“安德魯”,下賤男鬼鬼祟祟瞧了瞧楊天醒後答。
“啪!”,“啪”兩聲,楊天醒順手給兩人一人一個大嘴巴,啐了一口道:“假名字。”
“你怎麼知道假名字?”白羅敷好奇的睜著眼睛瞧楊天醒,今天楊天醒的神武令白羅敷大開眼界,心中對自己戀人的崇拜陡然提高了八度,簡直太聰明瞭,一聽就聽出是假名字,不過怎麼聽出的?
楊天醒咧著嘴笑了,解釋道:“嘿嘿,其實我也不知道,就是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我是米國人,我有外交豁免權,你不能這樣對我。”布朗叫道,這傢伙好像被楊天醒這一巴掌扇醒了,忽然想起了自己的“身份”。
“我也是米國人”,下賤男安德魯跟著叫,“我抗議,我是有人權的。”
楊天醒不理會兩人的抗議,什麼外交豁免權?鬼扯!只有外交人員才有那種權力,而且這種權力也不保證不捱揍,那個安德魯就更扯了,一夥殺人犯跟我扯什麼人權?你怎麼不想想剛剛被你們殺死的那個人的人權?
收了笑容繼續問:“你們來幹什麼?為什麼殺人?”
“我沒殺人”,安德魯還想抵賴,叫聲未落就又捱了一個大耳光。
“抵賴有用嗎?還是因為你看著我好騙?”楊天醒作勢還要打,嚇得安德魯一個勁兒的向後退縮。
巡山員裝束的那具死屍,身上的傷口明明就是M9手槍造成的,布朗剛才還在用這種槍,這什麼素質當面扯謊抵賴還理直氣壯地,不打你都對不起你這張厚臉皮。
“來幹什麼?”楊天醒繼續問。
“不準說!”布朗扭頭警告安德魯,安德魯眨巴著眼睛把剛到嘴邊的話語嚥了下去。
吆!你這貨成功激起我的好奇心來了。楊天醒生氣了,蹲到布朗身邊,伸出右手,五指併攏對準布朗的肋下,找準穴位左右各狠狠的戳了一下。
遭受痛擊的布朗立即感到劇痛遍佈全身每一處神經纖維,忍不住大聲哀嚎起來。
讓你嚐嚐楊家點穴手!楊天醒對著布朗做出一個兇惡的表情,隨即吩咐白羅敷:“看好他,亂動就照著這裡打!”
楊天醒指了指布朗的大腿,看著白羅敷雙手握槍緊張的樣子,又咧嘴一笑安慰道:“別擔心,洋鬼子血多,打兩個洞死不了。”
“歐上帝啊,我說我說。”布朗實在受不了楊天醒這種神秘手法的折磨,一把鼻涕一把淚喊叫著。
“你說?晚了,現在輪到他說。”楊天醒無視布朗的請求,惡狠狠的抓起安德魯,拖著他走了十幾步又將他慣倒在地。
布朗的遭遇嚇壞了安德魯,這個入籍米國還未滿兩年的傢伙,天生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兒,唯恐楊天醒也對自己用強,很快竹筒倒豆子說了一通。
軍事基地處於深山,主要研究方向是AIP。AIP是縮寫,意思是“不依賴空氣推進裝置”,主要用於常規潛艇。
常規動力潛艇機動靈活、噪音小、造價低,但它有一個致命的弱點:不能在水下作長時間的航行,必須經常上浮至海面“呼吸”,即在通氣管狀態下使用柴油機為蓄電池充電。這樣很容易被對方雷達偵察到,同時柴油機為蓄電池充電時的噪聲,也極易被對方水聲器材探測到,因而大大增加了常規動力潛艇的暴露率,使其生存能力受到嚴重的威脅。
為減少暴露率,增加隱蔽性,世界各國涉足AIP動力裝置的研究;進入21世紀以來,AIP動力裝置突破實用性,逐步在各國潛艇上“安家落戶”。
看電腦上的顯示內容,這資料絕對是核心機密,據楊天醒所知,AIP系統有好幾種,有用乙醇和液態氧驅動發電機的,也有直接使用氫燃料電池的,使用氫燃料電池的是最先進的,如今德國人領先。
這個科研基地研究進度已經逼近AIP系統的王冠-氫燃料電池AIP,就連最關鍵的貯氫合金的研究,都已經進展到最後關頭,甚至粗糙的樣品都做出來了,有圖片為證。
安德魯舔舔嘴唇道:“我是電腦高手,而布朗和約翰是潛伏專家,他們倆帶著我秘密潛入基地,隨便在基地內找到一臺電腦連上基地內部網,破了密碼就盜出來了,你知道內部網內的電腦,加密程度都不高,對我來說密匙很簡單的。”
嗯?這倒是一個竊密的辦法,基地大意了,以為不與網際網路連線就能保證安全性。
該把這兩頭貨交到哪裡呢?是押著他們回深山裡的基地,還是押著他們到山下的村裡,等青城市國安局的人來?押著他們到山下村裡這種辦法省時間,但是被盜的主兒估計也很著急,而且他們肯定也不想將被盜這件事傳揚出去,自己不把人交給他們,他們肯定會對自己生氣。
楊天醒一邊繼續翻看資料,一邊猶豫不決。碰到這事,今天採藥的計劃算是泡湯了。
那邊布朗的哀嚎聲逐漸減輕,想必是已經不那麼痛了。楊氏點穴也是有時效性的,過了時效自然失效。
合上膝上型電腦,楊天醒推著安德魯重新回到布朗那邊,將安德魯扔到一邊後,楊天醒徵求白羅敷的意見,到底將這兩人押到哪裡去?
不過兩人商量沒一會兒,就不用為去哪裡發愁了。
兩條軍犬帶路,十幾個士兵急速奔跑過來,將幾人團團圍住。
軍犬對著眾人狂吠著,四周響起斷喝,“不準動!把槍扔下,雙手抱頭蹲下!”
白羅敷在眾多槍口相指下,乖乖將手中的M9手槍扔在地上。楊天醒不幹,對領頭的喊著解釋道:“是我倆把他們抓住的,我們是學生,是好人。”
領頭的不理他,吩咐士兵上前給幾個人戴上手銬,氣的楊天醒直瞪眼睛。在這種情況下,不亂動聽指揮是最好的選擇,無論你多有理由,此刻也不是反抗伸冤的時候。
“天醒你看!”白羅敷撅著嘴巴,將戴著手銬的雙手舉到楊天醒面前,訴說自己的委屈,“解放軍哥哥不講理呵,人家還是小姑娘,就給人家戴手銬。”
這時候的白羅敷才像個小姑娘嘛,小模樣讓人心疼。
楊天醒只得對委屈不已的白羅敷安慰了幾句,“沒事沒事,等一會兒就說清楚了,你要是委屈,哥給你出氣,我跟他們單挑,你看誰不順眼,哥就把他打飛好不好?”
領頭的軍官正準備開啟衛星電話與基地通話,聽到楊天醒放出的豪言,不禁橫了他一眼。
楊天醒聽到那個軍官通話,“……是是,我們的人死了一個,對方也死了一個,還有四個……全帶上?是……”
十幾分鍾後,一架米-8直升機轟鳴著降落在空地上,米8上出來一些人,對準地上的屍體拍照後,將屍體抬上飛機,隨後有人押著楊天醒等四人上了米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