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美珍也有點懵,按照我說的來做,問王德發:“我說你倒是說說,這到底怎麼回事?我不相信他說的都是真的。”
“不是!”
王德發還是說了一句不是,我在想他應該是學的什麼催眠之類的東西,把自己給催眠了,但凡問他什麼問題,他只要說不是就行了。
我覺得他這種做法有些可笑,用催眠來麻醉自己,難道這樣就可以掩蓋他所做過的一切嗎?
我索性也不問了,要是問起朱美珍現在過的怎麼樣?問她為什麼顯得如此憔悴?
她說從王叔那裡得知了我出去旅遊的時候遭遇了不測,然後就失蹤,完全沒了訊息。然後每天就是茶飯不思,日夜擔心我到底出了什麼情況。
我問她為什麼那麼擔心我,她卻遲遲沒有回答我。
我感覺今天的超能力相當的失常,竟然問不出別人的答案來。
這時菜送上來了,幾份簡單的牛排。西餐裡我除了牛排,其他的都不怎麼愛吃。我招呼他們自己不客氣的先吃了,不過他們都沒動,似乎都在沉浸在一種狀態中。
我越發覺得他們就是在自我催眠,讓自己斷絕與外界的聯絡,或者是對外界只產生一種固定的狀態。
我故意拿刀叉弄出很大的響聲,想以此來驚醒他們,可是並沒有用。或許是有時間限制的,我只能耐心的等著。
直到我快吃完了,王德發好像才緩過來。
他古怪的看著我,“你怎麼就吃完了?”
“你們是怎麼回事?說話也不見回答我,再來了也不會去吃,傻傻的好像中了邪一樣。”
“那你就不想想辦法幫幫我們?你可是有超能力的人啊。”
“很抱歉無能為力,而且你們這應該是在應對我吧。”
“哈哈,梁寶,你這說的什麼話呀。我幹嘛要對付你啊。”
說了這麼久,也沒見朱美珍緩過來。
“朱美珍這個樣子,你不擔心嗎?”
“那你擔心嗎?”
“嗯,有點擔心。”
“是不是真的擔心啊?”王德發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其實,她從國外回來以後經常都是這個樣子,後來我偷偷觀察她,發現有些不對。她才跟我說這是在國外跟朋友學的冥想之術,進入冥想狀態之後可以摒棄一切雜念,放鬆自己。可以讓大腦變得更加聰明,更加輕鬆。”
“所以你也學了是嗎?”
“這麼有用的東西我當然學了,但是這並不是重點啊。重點是她為什麼要學這個?因為她總是覺得不開心,那你知不知道他為什麼總是不開心嗎?你肯定知道,但不一定會承認。所以每次我看到她在練習的時候就覺得心疼,一個好好的孩子為什麼總是那麼多不開心啊,說來說去還不是因為你。你選擇了馬劉芳,陳菊都還能理解。可你竟然還選擇梅蘭君,甚至最後還選擇了自己的妹妹,你是不是禽獸?竟然也下得去手。所以她每次問我你近況的時候,我都不好意思說,我都替你丟人。所以每次看見他不高興了,我就想找你來發洩,為什麼你就能過得那麼瀟灑,而讓美珍那麼難受。你也不用超能力來問我,你所知道的都是真的,都是我乾的。這麼做無非就是想讓你體會一下痛苦。”
我聽了都覺得不可思議,就這麼簡單一個理由嗎?正因為我讓別人不高興了,所以他就讓我一輩子都不高興。甚至還在身體上打擊我,差點要了我的命。這算什麼狗屁邏輯啊。
我咬牙說道:“你這麼做是不是太過分了,這麼大年紀了都不知道感情是不是勉強的嗎?況且朱美珍都沒有想要害過我的想法,甚至為我的安危擔心,你不覺得給她帶來痛苦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嗎?”
他不管,一副無賴的樣子,“是你讓她不好過的,所以我也不會讓你好過啊。我就是那麼小心眼,你知道為什麼?因為朱美珍實際上姓王,我看不得她受一點點委屈,明白了嗎?臭小子。”
我震驚得說不出話來,這裡面竟然還有一個如此大的隱情。其中的故事我不感興趣,我只想讓他這個罪魁禍首受到懲罰。
“你害得我家破人亡,我肯定是要報復你的,你做好準備了嗎?”
“呵呵,沒用的。美珍的冥想之法很有用,我也跟著她練習,真的可以進入到忘我境界。一個人都到達那種境界,怎麼可能會受到你控制呢?剛才你應該就沒有得逞吧,否則你會跟我說那麼久的話?省省吧,我們還不如討論如何讓美珍開心快樂起來,這樣對你對我們都有好處。”
我才不信這個邪呢,無往不利的超能力怎麼可能會失效呢?暗地裡讓他自己給自己來一刀,可是他把刀舉到半空的時候就停下來了,然後就進入到了那迷迷瞪瞪的狀態。
竟然真的沒有用,超能力還碰上對手了,雖然只是被動防禦,但我也無可奈何。總不能現在就親自動手結果了他吧?那我也沒辦跑出餐廳。
這時,朱美珍深了一個懶腰,好像是醒過來了。她也驚奇的看著我前面的餐盤,“哦,你那麼快就吃完了。不好意思,我剛才進入了到了一種很奇妙的狀態。”
“什麼狀態?”
“說出來你都不信,我在國外遇到一個法師,他教我一種方法可以讓自己擺脫不良情緒,然後我就照著學了,但我感覺沒什麼用,每天都還是挺焦慮的。”
“你在富貴之家,有什麼可焦慮的?”
她的眼神又暗淡下來,“你知道我小時候的事兒,當我得不到一樣東西的時候,我就會感覺到很急躁,但是又無從發洩,讓後就把自己給逼瘋了。”
“你不是自閉症嗎?怎麼又變成狂躁症了?況且你想得到什麼那就去爭取呀,爭取來是應得的,爭取不能也不能強求,人活在世上只是活的一個過程,體驗其中酸甜苦辣,難道非要一定是完美的結局才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