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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許九天

“紅玉姐,你不跟我們一起嗎?”方木問道。

“這裡沒什麼事了,我要趕往前線,那裡才是我我的歸屬。”紅玉衝著方木莞爾一笑。

紅玉笑意盈盈,如沐春風。

方木在獵鷹與紅玉身上看到了同一種十分耀眼的東西——歸屬感,那是一份藏在心底的自豪與榮譽。

“那你一路小心。”方木叮囑道。

“怎麼,小弟弟,你不跟姐姐一起去嗎?”落紅玉嫵媚的盯著方木。

方木額頭間冒出一條黑線,正經時間能超過三秒嗎,剛剛樹立的高大形象立刻就沒了。

“我力量有限,這種場面我就不瞎摻和了。”方木衝著紅玉翻了個白眼。

“可惜了!那姐姐就不陪你們玩了,你們路上小心。”落紅玉嬌俏道。

之前老圖也曾這麼說過。

目送落紅玉離去的背影,方木心中思緒感慨萬千,帶著林立走出了醫院。

“臥槽,天都黑了啊!我這是躺了多久。”林立剛出門便咋呼道。

“大哥,才幾個小時而已,別這麼大驚小怪的行不。”方木掏著耳朵說道。

“才幾個小時,外面怎麼這麼亂,天又沒塌,一個個的都趕著投胎似的。現在我們怎麼辦,回家嗎?”林立深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撐著懶腰,看著醫院門口混亂的人群問道。

林立一直昏迷到現在,並不知道外面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外加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並不能直接看清雲層的狀況。

“你說的沒錯,天確實是要塌了。”任期司慵懶的從二人身後走來,不緊不慢的說道。

隨後方木便把這幾個小時的事情給林立詳細說了一遍。

“那,這個沒睡醒的傢伙又是誰?”林立歪頭瞅著跟他們說話的任其司,怔怔的問道。

“他叫任其司,剛謝謝你的幫忙,我叫方木,這次的事情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的我盡全力幫忙。”方木說道。

“你終於肯相信我了?我早就說過,我們不是敵人。”任其司說道。

“打住,我並沒有相信你,我們就此別過。”方木打斷了任其司的話語。

“反正等會我們就會再見面的。”任其司滿不在乎的說道。

“對啊,方木,反正都是去體育館,我們一起唄。”林立說道。

“十分樂意。”任其司看向方木。

“無所謂,那就一起走唄!”

方木反正只是先去避難,等妖魔被打退後,自然就能離開這個奇怪的傢伙。

三人結伴一同前往體育館。

相比方木來醫院的時候,此時街上已經沒有多少人走動了,只剩下極少數人在奔跑著,蒼山的炮火聲讓人們的心中蒙上一層恐慌。

只有方木三人慢悠悠的走著,在整條街上顯得格外突兀。

“你們先走吧,我去幫我爺爺收拾一下攤子,等會跟你們去會合。”一路上任其司沉默的任其司開口說道,說完便自已走開了,並沒有等方木他們的回應。

“真是個怪人!”林立盯著任其司的背影。

方木點了點頭,這個任其司之前還吵著要跟著方木一起,現在卻不動聲色的離開。

更主要的是,這麼慢的人能跟的住自已,怎麼看葉不像是一個普通人,幻瞳還沒有看走眼過。

這讓方木百思不得其解。

“這條街,不是我早上吃早餐的那條嗎,怪不得這麼眼熟。”方木與林立停下來交談時環顧一下四周。

“你還來這裡吃了早餐啊,哪家啊!”林立好奇的問道。

“吶,就對面那家‘許記’,好像關門了。”方木指著馬路對面一家小店鋪說道。

“誒,任其司那小子是不是進那家店的門了。”林立一眼就看到正在拿著鑰匙開門的任其司。

“還真是!走,跟過去看看!”方木對早上飯店的老爺子印象不錯,想著過去打個招呼也不錯。

“任其司!店裡還有面嗎,給我弄一碗,我餓死了!”林立一邊說著,一邊大踏步地走向店門口。他看到任其司開著的店門還沒關上,便徑直走了進去,大聲招呼道。

店內整潔有序,灶臺上一塵不染,餐具擺放得井井有條,長條板凳被倒扣在桌子上,洗碗池也被收拾得乾乾淨淨。然而,兩人走進店裡後,卻沒有聽到任何動靜。

“人呢?”

林立疑惑地自語道,然後走進店門,將桌上的長條凳放好,坐了下來。

“店裡很早就沒人了。”

方木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輕輕觸控著洗碗池,看著自已毫無溼潤痕跡的指尖。

過了大約兩分鐘,任其司才緩緩走來,手中緊緊握著一張紙,眼神空洞無神。

“任其司,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們叫你也不應答。”林立焦急地嚷聲詢問道。

任其司呆滯的眼神走到林立身旁,將紙張放在桌子上,停在了原地。

“方木,這是一封信。”林立看到紙上的字跡之後立馬對著方木說道。

方木拿起紙張,定睛一看。

“其司:爺爺走了,錢放在你床頭的信封裡,以後得生活得靠你自已走下去,勿念!”

一張作業本大小的紙,上面僅僅留了一句簡短的話,關於何時離開、去向何方卻隻字未提。

方木連忙安慰道:“你先別急,你好好想想你爺爺可能會去哪裡,早上還在這裡,這一天的時間他應該不會走遠。”

任其司抬起頭,仰頭望著天花板,眼角有一滴晶瑩的淚水滑落。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沒想到這一刻來得如此之快。”任其司低聲自語,擦去眼角的淚水,然後轉頭對方木和另一個人說:“我們走吧!”任其司將信收好,慢慢地走出門口,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很難受,那為什麼不去尋找你的爺爺呢?”方木快步上前,攔住任其司,語氣冰冷地問道。

“一切都已註定,無法改變。”任其司平靜地回答,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洞悉世事的深邃。

“你不去做怎麼知道沒辦法改,找一個人而已,不是什麼難事。”方木冷哼道,任其司看破一切的模樣讓方木很惱火。

“對啊,有什麼事情你可以說說,或許我們可以幫你。”林立熱心的說道。

任其司與方木眼神對峙。他看出了方木眼中的怒意,便取來一個凳子,坐在林立旁邊,緩緩開口:

“我爺爺,名叫許九天,可能已經去了蒼山。當年他撿到我時,我還只是個兩三歲的孩子,除了自已的名字,其他一無所知。他被自已的兒子趕出家門,視我為上天給予的補償。多年來,他獨自一人將我撫養長大,照顧得無微不至。我小時候調皮,晚上睡不著,他總會用過去在蒼山的經歷給我講故事,我那時只當他在吹牛。直到一個月前,湖海市爆發了迷霧事件,我才逐漸意識到,爺爺講述的故事,似乎並非虛構。”任其司一字一句,娓娓道來。

“怪不得你爺爺姓許,你姓任。”林立恍然大悟。

方木白了林立一眼,轉頭問道:“什麼故事?再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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