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河像條瘋狗般,躺在地上大喊大叫。
蕭辰沒有理他,掏出一根菸,坐在田埂上悠閒的吸了起來。
看著遠處的宋廳長他們不敢靠近,蕭辰揮了揮手。
“宋廳長,你們快上來吧,牛大河被我抓住了。”
聽到蕭辰的聲音,那些人膽子大了起來,他們爭先恐後的往這邊跑。
很快,十幾把手電筒,齊刷刷照在牛大河身上,把周邊也照成了白晝。
直到這時,牛大河才看清蕭辰的模樣,直把他氣的目眥欲裂,咬牙切齒。
“臭小子,怎麼又是你,你把我哥抓到哪裡去了?啊?我要殺了你,啊……畜生,我要殺了你……”
宋廳長聽到這話後,心中一動,她趕緊指著蕭辰問道。
“牛大河,你認識他?”
“我呸!他就是化成灰我都認識,昨天就是這個畜生,把我哥抓了,臭小子,我要你死,老子做鬼也不放過你。”
“牛大河,你看清楚了,昨天真的是他抓你哥嗎?”
“除了他還有誰?小子,你是我見過最牛逼的人,我昨天連開三槍都沒打死你,我們哥倆栽在你手裡,我服了,但是老子恨你,老子在下面等著你,你也會不得好死,啊……”
宋廳長明白了,蕭辰果然是被冤枉的,陳文章、江海,你們好大的膽子。
大家把牛大河抬起來,連夜送到崇陽鎮上去。
兩個多小時後,大家來到崇陽鎮,那些在山裡搜尋的隊伍,聽說抓到牛大河後,全部向崇陽鎮匯聚過來。
數萬人聚集在鎮上,使得崇陽鎮燈火通明,徹夜不眠。
薛天明看到蕭辰後,他激動的跑了過來,一把抓住蕭辰胳膊,壓低了聲音問:“牛大河是誰抓的?”
蕭辰撇了撇嘴:“我說還是我抓的,你信嗎?”
“臭小子,你可別騙我,我心臟不好。”
蕭辰甩了甩胳膊:“局長,你抓痛我了,愛信不信。”
時間不久,蘇蓉和田曉寒也趕了回來,她們走到蕭辰面前,蘇蓉壓低了聲音問他。
“蕭辰,你的事我可聽說了,你肯定是被江海冤枉的,我相信你。”
田曉寒脾氣火爆,一點就著,她看到正好走過來的江海,不由分說,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
江海的臉頰瞬間腫脹起來,五個指印清晰的印在他臉上。
“你他媽的打我幹嘛?”
江海都蒙了,他嘴角流血,怨毒的眼神死死盯著田曉寒。
“打你怎麼了?你昨天欺負蕭辰,我就打你了,怎麼?你還敢冒功?”
她反手又是一巴掌。
啪!
江海身體踉踉蹌蹌的差點摔倒在地。
還不等他站穩身體,田曉寒豁出去了,她立馬欺身而上,左手抓住他衣領,右手掄圓了,然後左右開弓,在他臉上瘋狂的抽。
啪啪啪……
“我打死你,打死你這個畜生,我這個警探不當了,今天也要打死你。”
啪啪……
江海雙手還打著石膏呢,他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被田曉寒打的嘴裡鮮血淋漓,牙齒都掉了好幾顆。
“救命啊,快救命啊……宋廳長,快救救我啊……”
宋廳長翻了個白眼,仰頭看天,假裝沒有看到他捱打。
旁邊人本來想去救江海,可是看到宋廳長這種表情,就都不敢亂動。
就在江海哭爹喊孃的時候。
“住手!”
陳文章一聲怒吼,他兩眼噴火的走了過來。
“田曉寒,你好大的狗膽,竟敢無故毆打上級,你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局裡要把你開除……”
哪知道他話還沒說完,就感覺眼前一花,蕭辰竟然鬼魅般出現在他面前。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衣領已經被蕭辰抓住了,緊接著,蕭辰的大巴掌,就狠狠的扇在他臉上。
啪啪啪啪啪……
雨點般的巴掌,疾風暴雨般落在他臉上,他的臉頰瞬間就腫成了豬頭。
旁邊人都看傻了,很多人想來救他,可是宋廳長等人,不但無動於衷,還笑嘻嘻的站在旁邊看熱鬧。
這是為什麼?
怎麼會這樣?
難道蕭辰真的把宋廳長睡了?
夭壽啊!
田曉寒看到蕭辰這麼給力,不禁放聲大笑。
“哈哈哈,過癮,太過癮了,蕭辰,你真是幹到姐姐心裡去了,幹!幹!幹!給我幹!哈哈,爽,真是太爽了!”
江海早就被她打倒在地,可是她卻沒有放過的意思,她對著江海,真是新仇舊恨湧上心頭,手腳並用,瘋狂的拳打腳踢。
“救命啊,宋廳長救命啊,啊啊啊……”
“宋廳長,他們以下犯上,快救命啊,你們都是死人嗎?還不快來救我?啊啊……”
倆人被打的哭爹喊娘,渾身是血,在地上到處翻滾。
宋廳長擺擺手:“好了蕭辰,再打就死了。”
蕭辰停了手,他走到田曉寒身邊,伸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
“好了,謝謝你幫我出氣。”
田曉寒一腳狠狠踢在江海背上。
砰!
“我呸!”
她吐了口唾沫,拍拍手,傲然的挺起胸膛,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不就脫警服嗎?這窩囊的警探,不做也罷。”
說著話,她就當著大家的面,解開警服外套的扣子,釦子剛解開,那讓人噴血,快要撐爆的襯衫,就像兔子般,就要蹦出來。
我草,這麼有料?
“嗯哼!小心著涼,快扣上!”
蕭辰趕緊站在她前面,擋住了很多人的視線,然後開始幫她扣上面的紐扣,田曉寒臉頰一紅,扭了下身子,自己飛快的扣釦子。
此刻,蕭辰能感覺道,無數道幽怨的目光,盯著他在噴火。
這麼好的風景被他破壞了,那些色狼恨不得咬死他。
就在這時,沐蘭縣警視局常務副局長丁博走了過來,他看了眼地上渾身是血的倆人,語氣陰冷的說道。
“宋廳長,這倆人目無法紀,公然毆打上級,我懷疑是受人指使的,不但他們要開除出警隊,就是他們背後的人,蘇蓉和薛天明,也同樣要開除出去。”
一聽這話,擠在人群中暗爽的薛天明,頓時就慌了。
他剛想站出來辯解,就聽到宋廳長冷哼一聲。
“陳文章和江海,已經不是警探了,他們被打是咎由自取。”
“什麼?”
丁博彷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瞳孔劇烈一縮。
“宋廳長,為什麼?”
不但他震驚,全場所有人都感覺驚訝,地上的倆人更是連疼痛都忘記了,他們難以置信的盯著宋廳長。
宋廳長眼睛微眯,雲淡風輕的說了句。
“就在剛才,我已經把他們免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