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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逼婚

就在金蛛夫人不知所措時,山上傳來急令。

“大長老有令,傳知眾位弟子速速回山,各司其職照顧傷員!”

還有弟子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錯了,這就不追回門主了?

“可是···”

有人還想再做爭辯。

“此令不容質疑,不能讓門中傷員,有任何危險。”

傳信的師兄把眼睛一瞪,弟子們都縮了縮脖子,不敢有何意見。

見無人反駁,師兄嘆氣道:“門主有急事外出,大長老已經知道了,他說,門中每一名弟子都是家人,都應該在他們最需要人的時候,陪在身邊。”

“這是他的原話,回去與否,你們自己決定吧。”

說完,他默默地離去,就連金蛛夫人也讓開了身子。

弟子們聽得熱淚盈眶,尤其是女弟子們想到昨晚的血禍,涕淚皆下,若不是門主的話,恐怕死亡人數還要再翻上一倍。

“嗚嗚,我們錯了,門主一定是因為唐家有事。”

“我們回去,照顧我們的兄弟姐妹去。”

“走,我們走。”

好多大男人也都面露悲愴,三三兩兩地相互扶著,上山去了。

唉,萱萱啊,希望你歸來時,仍是一片赤子之心啊!

這何嘗不是對你的一場考驗呢?

金蛛夫人自然知道唐家出事了,至於她為何會在此,只有她自己知道吧。

唐卓航會死?別開玩笑了,“禍害”遺千年呢,知道不。

懷著不一樣的心情,她在弟子的陪同下上山了,她很想問問老爺子,究竟是何人能夠把唐家逼到這番地步?

......

早已遠去的唐萱萱,自然不知道這裡後來發生的事了。

只是沿著來時路,找尋過去,終於在快出密林的時候,看到了那一道俏皮的身影。

“啊,樂樂,你可讓我好找啊。”

兩女相見傳出一片笑語,然則唐萱萱還急著動身,急忙翻身上馬。

“駕!”

唐萱萱調轉馬頭,略微一辨方向雙腿一夾,駿馬好似離弦的箭,飛射而去。

“萱萱姐,你注意安全啊!”

踩在巨石上,唐樂樂踮起腳尖,雙手合在嘴邊,高聲呼喊。

“嘿嘿,搞定。回門派吃肉包子嘍。”

做完這些,她眉眼一笑,跳下石頭,卻看到一生中最“可怕”的人。

“大、大長老,您怎麼在這裡啊?”

唐懷泊非但不說話,還越走越近。

心虛的唐樂樂,低垂著小腦袋,眼睛盯著來人的腳步,越來越近。

“啊、哎,不疼···”

她下意識想痛呼,可感受到落在頭上的手,沒有打疼自己,只是輕輕的撫摸著。

“好孩子,不用怕,你做得很好。”唐懷泊慈祥地收回手掌,微笑道。

“您是不是、是不是氣糊塗了,要罵您就罵吧,可別嚇樂樂啊。”唐樂樂差點嚇哭了,這是想要秋後算賬?

“哈哈哈,老夫沒事,走,回門派爺爺請你吃肉包子!”

“啊!?”

奇怪,真奇怪,看著老者離去的背影,她歪著的腦袋上,寫了三個大大的問號。

“老四、老五,別看嘍,吃肉包子嘍。”

林中傳出一串爽朗的笑聲,四長老、五長老無奈的從暗處走出。

這老傢伙原來早就發現他們在這兒了?

“祖父,大長老他沒事吧?”唐樂樂一看到爺爺,立馬蹦蹦跳跳地跑上前去,詢問道。

“他?老傢伙,好的很,我們回去吧。”唐懷英笑眯眯地牽著她的手,往門派走去。

唐懷德一臉嚴肅,看著唐萱萱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什麼。

只是在轉身離去時,心念一動,發現一個小小的身影,閃了兩下就不見了?

怎麼?他又溜出來了?

也好,說不定會給這個局勢中,增添幾分變數呢。

三名老者,領著一個小丫頭,默默不語地走著,唐樂樂左右扭頭,看了看他們的臉色。

怎麼回事?

她其實不知道的是,這一切都是他們安排好的。

......

唐萱萱一路飛馳,可是離家越近,心緒反而越來越不安寧。

一路上的行人也是越來越稀少,快臨近渝州城時,已經沒有行人進出了。

甚至就連,城門也是無人守衛。

當她進城時,路邊商鋪掛滿的白布,讓她心裡升起一絲不妙的感覺。

這一幕,她好像看過,那時她才···

不會的,不會的,我不信。

馬兒在街口踏著步子,滴滴答答。

“駕!”

顧不上擦去淚水,她扯過韁繩,馬兒一聲嘶鳴向著唐府賓士。

此時,日近正午,可天上陰沉沉的,夾雜著些許烏雲。

各大商鋪的掌櫃,聽到街上的馬沓聲,趴在店門上瞅了兩眼。

她,回來了。唐家大小姐,回來了!

唐萱萱也顧不得停下,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她來到平日繁華的鬧市。

這遍地的紙錢,到底出了什麼事?

她翻身下馬,身子差點因為有些發軟的小腿,而摔倒。

儘量控制住自己顫顫巍巍的身子,踉蹌前行。

果然,唐府緊閉的大門上,掛著大大小小的白花。

輕輕推開大門,步入大堂,一具棺材赫然出現在眼前。

“撲通!”

唐萱萱雙膝一軟,跪倒在石板地上,目光怔怔盯著棺材前的靈位。

“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久久之後,她尖叫出聲,似是在質問,但事實結果就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

“爹爹···”

“爹爹,嗚嗚嗚···啊啊···”

她不明白,為什麼七天前還好好的父親,為什麼就會去世?

腦海中混沌一片,腦袋抵在地面上,放聲撕心裂肺地大哭,十指緊緊扣著石板。

“對不起,都是女兒沒用,沒能早些獲得寶錄。”

“對不起···”

哭了一刻鐘後,她無力地癱軟在地上,眼睛通紅,雙目失神,只是抽泣著、顫抖著不住的道歉。

就連門外響起一連串的馬蹄聲,她都沒能發現。

一名翩翩公子踏進府門,眉目間略帶悲意,掏出早已準備的手帕。

他來到堂中,將手帕遞給正在哭泣的玉人。

順著來人伸出的手臂,唐萱萱緩緩抬眼看去:“曹洪之?”

“萱萱妹妹,你回來了。”

來人正是曹洪之,他微微一笑,剛想安慰她,卻迎來她淡淡的拒絕。

“不許這麼叫我,讓我覺得很不舒服。”

說話間,她開啟了曹洪之的手,來到靈位前,準備點燃香火。

曹洪之尷尬收回手帕,臉上也看不出,絲毫生氣的表情:“如此,為兄叫你唐小姐吧。”

“隨你。”

唐萱萱面無表情,給父親點完香,小手輕輕地扇滅殘餘的火焰。

恭恭敬敬地跪在蒲團上,拜了三拜,閉目一會兒,祈禱著什麼,便把手中香火插入香爐中。

看到來人還沒有要走的意思,她開口道:“曹公子,若沒有要緊的事,就請走吧,這裡不歡迎你。”

“唐家既下了逐客令,我也不好久留,”曹洪之冷哼一聲道:“只是唐伯伯的死因,恐怕就沒人能知道了。”

說罷,他一甩袍袖,便欲離開。

“什麼?等等!”她心頭一驚,不禁阻攔道。

曹洪之轉過身子,上揚著嘴角,讓他有一種莫名的自信,一切盡在掌握。

“看來唐家大小姐,很感興趣呢。”

唐萱萱拱手道:“還請曹世兄,告知我父的死訊!”

他想要去扶起她,卻被靈巧地閃過了。

如此一隻小野貓,讓曹洪之更加饒有趣味,加大了他的征服慾望。

“哎,其實也好說。”他故作深沉的踱了兩下步子,翻看著自己的手掌,斜視道:“只要你肯嫁給我。”

“什麼?!”

簡直是得寸進尺,趁火打劫,唐萱萱輕咬銀牙:“要是星流在這兒,恐怕要撕碎了你!”

“噗哈哈哈,他?他回不來了!”

曹洪之爽快地仰天大笑,目露兇相道:“看來,唐大小姐是不想知道了?”

他回不來了?

她眼前一陣眩暈,雙手死死地撐住香案,差點摔倒。

怎麼會?你,不是答應我,不會丟下我一人的嗎?

聽到曹洪之囂張的笑聲,她好像聽到了魔鬼的低語。

“是你殺了他?”

說時遲那時快,唐萱萱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憤怒,一掌拍去。

“唰!”

在距離他還有一尺時,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這是?玉佩?

玉佩是的酒宴上,父親親自交給星流的,怎麼會在他手上。

難不成,真是他殺了星流?

不可能啊,曹洪之一介書生,怎麼可能殺得了星流。

難不成是借、刀、殺人?

“哈!”唐萱萱喉頭輕喝,一掌拍出。

曹洪之嚇得在地上滾了幾圈,掌風一瞬間,就摧毀了他身後的一個花瓶。

“別別,你聽我說。”他倒在地上,雙腳連續蹬動,連連後退。

“不必多言,受死吧!”

還想立即格殺眼前的人,唐萱萱的手腕就被人拿住了。

“二叔?”恢復理智的她,嘴裡喃喃喊道。

一眾唐家護衛,從兩旁的房間小跑著出來。

“萱萱,聽他說說也無妨。”

曹洪之狼狽地爬起身來,怕了拍衣衫上的灰塵,恭敬的對唐卓笙拱了拱手。

“這枚玉佩確實是沈星流的,但是不是我殺了他,而是唐伯伯。”

此時,唐萱萱還想發火,但被二叔拉下,唐卓笙嘴角略帶微笑,“你繼續說說。”

曹洪之身子一抖,就想要躲避憤怒的唐萱萱,好在後者被拉住了。

他接著道:“是沈星流暗害了唐伯伯,隨後二人互拼至死的。”

“胡說八道,他們無仇無怨,為何要廝殺?”要不是顧及二叔在場,她真想給曹洪之兩個耳光。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持此玉佩者,便是唐家的大姑爺。”

唐萱萱不斷地喘著粗氣,口齒間蹦出兩個字。

“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