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助路邊微弱的燈光,他們終於看清了眼前的人。
“柳如歌?怎麼是你。”秦芝內心的警鈴聲立馬響起,所謂情敵相見分外眼紅。
她跟在龍傲塵身邊老久了,之前這個女人經常跟在龍哥身邊,後來不知道怎麼了,整天跟陳言混在一起。
在她看來,估計是被龍哥甩了,想趕緊找下一個,真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不像她,只會心疼哥哥。
“呦,又榜上大款了?”她看這車不便宜啊,就陳言那小子,就算當了股東又怎樣,還不是得給那個傳說中的大老闆打工。
她優雅的甩甩頭髮,露出一個十分自信的笑容。
“如歌,別聽她亂說。”龍傲塵聽著這攻擊性極強的話語,眉頭微微皺起。
柳如歌聽的一愣一愣的,不是,你倆唱雙簧呢,前頭那個龍傲塵她倒是看清楚了,後頭那個女人是誰啊,亂糟糟的頭髮,還光著腳。
她的話還沒說出口,身旁的人就已經率先出聲,“什麼玩意,這人臉上怎麼五顏六色的,這大晚上的鬧鬼?”
陳言反身問道,“大晚上你擱這招鬼呢,我親愛的侄子”他單手輕輕搭在方向盤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另一隻手穩穩的包裹住柳如歌的小手,嘲諷意味十足。
“你說誰是鬼呢?”秦芝無能狂怒奈何沒人理她。
龍傲塵也被他氣到了,他比陳言還要大一些,卻要叫人小叔,他垂落在兩側的手緊緊的握著,臉上勉強露出笑容。
語氣卻是咬牙切齒,“阿言說什麼呢,備份確實是不能亂,但別忘了,我還是比你要大些的。”
陳言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怎麼,龍大助教打算倚老賣老啊?”
龍傲塵聽的臉色變了又變,卻說不出其他反駁的話來。
“陳言你別得意,你出來陳家你還算個屁,在秦陳兩家的威壓下你什麼都不是。”秦芝雙手叉腰,開口罵道。
“切,那咋啦,我家阿言不稀罕。”柳如歌反手與陳言的手十指相扣。
“拜拜嘞,傻鳥。”柳如歌伸出車窗朝她吐舌頭,做鬼臉。
秦芝:“……”有被冒犯到。
“頭不要伸出去,好好坐著,很危險的。”陳言語氣微冷。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哈,晚風真舒服。”柳如歌沒心沒肺,又傻乎乎的笑了起來。
聽著清脆的笑聲,陳言也緩緩露出了微笑。
“可惡!”秦芝跺著腳,惡狠狠地的看著揚長而去的小轎車,“啊!”可惜她忘記了自已沒穿鞋,剛好又踩到了地上的石子,疼的她尖叫。
龍傲塵默默的翻著白眼,不是,也沒人告訴她世家小姐這麼蠢啊,就算是養女也是當小姐養的吧。
“龍哥哥~我不想走了,你揹我回去。”來了來了,龍傲塵感覺跟個催命符似的。
也算他們運氣好,正好看到了有一輛三輪車路過,詢問過後也願意帶人。
秦芝有些嫌棄得上了車,還沒坐穩,師傅零幀起手,直接一個大加速,幸好她反應快,握住了邊緣,才倖免於難,差點臉著地。
晚上的風格外的大,她穿了件裙子,吹的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對面坐著的龍傲塵出門穿了件外套,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自覺。
“龍哥哥,能把你的外套借我穿嗎?”
“什麼,風太大,聽不清。”龍傲塵眯著眼睛大聲問道。
秦芝:“我&*$%&……”你故意的吧。
最後龍傲塵只能被迫無奈的縮在一旁,雙手抱著胸來取暖,沒辦法,秦芝親自上手扒拉,他也只能悄悄的嗶嗶兩句“真粗魯”,還不敢讓人聽到。
……
蘇欣月醒了,但她懶得睜開眼睛,她翻著肚皮,甩甩兩條小短腿,舒服的翻了個身。
不想起來了,就在床上軲湧著,挪啊挪啊,咦怎麼好像沒有盡頭。
莫非,̋(๑˃́ꇴ˂̀๑)她腦海裡閃過一個鏡頭。
總裁在一張一百平方米的大床上醒來,望著一望無際的天花板,無奈扶額。
這刁毛的時刻終於要輪到她了嗎?哇哦,爽歪歪。
“噗嗤。”旁邊傳來男人的輕笑聲。
蘇欣月猛地睜開眼睛,剛好看到他那雙充滿笑意的眼睛,不是,這男人笑什麼。
“小懶貓,怎麼醒了不睜眼,還在吐著舌頭笑,像個二傻子,哈哈哈哈。”
蘇欣月:“……”我招你惹你了嗎?我請問呢?
蘇欣月扭過頭,不想理他。
傅珩也不惱,自顧自的說:“我在學校旁邊買了個房子,我到時候搬過去吧。”
“那裡離醫院和公司都近,住在這邊我不太放心,去那邊好不好。”他帶著商量的口吻問道。
蘇欣月變了個身,“嘿,巴啦啦能量,小魔仙變身!”就這樣她眼睜睜的看著傅珩看她的眼神變得越來越火熱。
她才終於發覺,她沒穿衣服,啊,怎麼回事,之前都有的啊,可惡,難道是咒語不對。
“噢,寶貝,大早上的,就這麼誘惑我啊。”傅珩朝她拋了個媚眼,雖是這麼說,但他還是極其迅速的拿起棉被裹住她,只留下她那通紅的小臉。
他輕笑的用指尖摸了下她的臉蛋,“我還沒做什麼呢,怎麼臉就這樣紅了。”
“嗯?小魔仙~”他雖然身體有些燥熱,本來就是大早上的,就看著這樣一副春光,而且還是他喜歡的女人,但還是顧及著她的身子。
“好啦,等會記得出來吃早餐。”他去衣櫃裡給她挑好了衣服,放在床頭。
蘇欣月瞥了一眼那粉紅色的內衣,耳朵紅的都快要滴血了,內心尖叫,忍不住出聲:“哼,流氓。”
“哈哈,難道要我幫你穿,也不是不行。”
蘇欣月裹緊緊小被子,大聲罵道,“流氓,流氓,流氓!”
傅珩笑著出去了,順便把門給帶上了。
啊啊啊啊,蘇欣月鑽進被窩裡,捂住羞紅的臉,好一會兒她才想起傅珩問的問題。
其實她還是喜歡這兒的,這兒的人都很好,而且她也習慣了。
不過她也知道,自從她懷孕後,傅珩總是憂心忡忡的,還有些過度擔心,晚上都睡不好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