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記得了?你喝醉了,沒吃多少。”傅珩好笑的摸著她的頭。
“頭疼不疼啊。”
“不疼不疼,我差點都以為現在是第二天了呢,睡的可舒服了。”
蘇欣月的醉酒斷片太嚴重了,醉了還會胡言亂語的,傅珩更是決定了以後在外面的話不能讓她碰酒。
在家倒是可以,傅珩很是老謀深算,她覺得醉酒的蘇欣月實在是太可愛了。
“對了,我喝醉的時候沒幹什麼壞事吧。”蘇欣月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其他倒是沒有,受傷的都是我。”傅珩語氣委委屈屈的。
哈?這麼嚴重嗎?
蘇欣月睜大著眼睛去看他,手腳完好無損啊。
等等。
他嘴角那可疑的咬傷誰弄的?不會是我吧!
蘇欣月抱頭,努力想讓自已的腦子想起點什麼東西,奈何腦子不給力啊。
蘇欣月放棄了。
“好吧,我要怎麼補償你。”蘇欣月洩氣的說道。
男人靠近她,骨節分明的手指圈著她微卷的發,說著捲曲的弧度不斷纏繞著。
“哎哎,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啊。”蘇欣月被他邪氣的眼神嚇到了。
“很簡單,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什麼事。”蘇欣月總覺得他不安好心。
“留著,以後再告訴你。”傅珩悠然自得的放下手,眼神中帶著戲謔。
“那可是你說的哦,但是忘了可別怪我不守信用。”
蘇欣月拿起盤子上的糕點塞進嘴裡。
“傅珩傅珩。”
“在。”
“你做的糕點又好看又好吃,跟我之前吃過的都不一樣。”蘇欣月嘴裡塞的滿滿當當的。
荷花酥,形似荷花,酥層清晰,觀之形美動人,食之酥鬆香甜,外皮酥脆香甜,內陷細膩軟綿。
這還是她無意中在趙姐的食譜中看到的呢,傅珩的手法做的恰到好處。
還有好一些種類她說不出來,但是也出奇的好吃。
“我做的這些當然是為了餵飽你這個小饞貓啊。”傅珩摸著她的頭,笑得溫柔如清風。
蘇欣月很快就吃飽了,湊到窗戶邊悄悄的伸出手開啟一條縫。
“嗚哈!”
“傅珩傅珩,雪停了,這下可以出去玩了吧。”蘇欣月興奮的跳了起來。
“當然可以。”
“但我覺得我也沒有那麼冷啊。”蘇欣月無語了。
傅珩沒說話,一絲不苟把毛茸茸的帽子戴在她頭上。
“乖乖伸出手。”
蘇欣月照做,然後她就被戴上了手套。
站在雪地上蘇欣月有種不真實的感覺,腳下的雪明明是軟軟的卻意外的厚實。
她高興的想要在雪地裡奔跑,可是走起來卻像企鵝一樣笨重。
好吧,蘇欣月不奔跑了,打算在院子裡堆雪人,她把礙事的手套摘下來,塞進口袋裡。
溫熱的手在空氣裡慢慢的變冷了。
蘇欣月伸手抓起一大把雪,軟綿綿的,像是把水抓在了手心裡。
她把頭髮往後一撩,露出她那尖尖的臉來,烏濃的笑眼,笑花濺到眼睛底下,凝成一個小酒窩。
蘇欣月由一個小小球,不斷滾動成一個跟她一樣大的球。
然後重複做了一個比身體要小一點的頭。
她把自已的帽子從頭上摘下來,給雪人戴上,又從地上找了兩根樹枝分別在雪人兩邊插上,當作是它的雙手。
蘇欣月托腮看著雪人,她總感覺少了點什麼。
哦,對了,上次在院子裡刨出來兩塊大小差不多的漂亮石頭,可以當做它的眼睛,還有胡蘿蔔可以當它的鼻子。
哇哈哈哈,十分完美。
“傅珩,傅珩。”蘇欣月伸手做喇叭狀的喊他。
“怎麼了。”傅珩開啟門走了出來。
他穿了一件風衣,顯得整個人更加勁瘦纖長。
蘇欣月不懂,為什麼他穿這麼少不冷,穿這大棉襖不冷才是正常的。
“我上次叼給你的小石頭嘞。”蘇欣月朝他伸手。
傅珩沒有立刻回答她,他徑直向她走去,用手握住她的手。
“你的手都凍的發紅了,疼嗎。”傅珩把她的兩隻手包住。
不是,蘇欣月驚呆了,這人穿這麼少,手居然是還是溫熱的,這身體素質真是個迷啊。
蘇欣月這會確實感覺手疼了,冷的發疼,她剛剛玩雪太開心了沒怎麼注意。
但她是不會喊疼的,因為她得為自已的行為負責,是自已摘的手套,不能怪別人。
“手套呢?”
“在我的兜裡。”
傅珩拿出來給她重新戴上了。
“待著別動,我去給你拿。”傅珩轉身就要進屋。
“哎還有胡蘿蔔哦。”
蘇欣月看著傅珩手裡乾乾淨淨的石頭,感覺它們好像又漂亮了呢,是會反光的鵝卵石呢。
她還記得自已刨出來的時候還沾著泥土呢,然後她就直接放到了傅珩手上。
傅珩還擔心會有細菌,抓著貓就是一頓洗,沒想到石頭也洗了。
哼,死潔癖!
“怎麼不拿。”傅珩疑惑的看著她。
“哈哈,最後一步該你完成了哦。”
“噹噹噹,這是蘇欣月二號,你快去給她裝上眼睛跟鼻子,這就是屬於我倆的創作品啦。”
她甜甜的笑起來,梨渦淺淺,猶如春風中徐徐綻放的桃花。
“好。”
“OK,完成了,真好看啊,不愧是我們。”蘇欣月看著雪人很是驕傲。
“那我們快點回去吧,在外面呆太久你會生病的。”傅珩轉身往屋裡走去。
啪。
一個雪球打在傅珩的肩膀上。
“哈哈哈哈,我就不回去,你陪我打雪戰。”
蘇欣月捏了兩個小雪球,一手一個朝傅珩扔了過去。
傅珩閃身躲過,也隨手從地上抓起一團雪。
於是畫面就成了這樣。
蘇欣月每扔一次雪球,就被傅珩用另一個雪球擋住,兩個雪球相碰,在空中受力而散落在地。
“你耍賴,這樣我根本就打不到你。”蘇欣月玩累了,氣喘吁吁的說道。
下小雪了,紛紛揚揚的雪花從天空中散落,宛如美麗的銀蝴蝶在翩翩起舞。
似煙非煙,似霧非霧。
“哇哦,傅珩快看,下小雨了。”蘇欣月看到這場景,一下子又精神起來。
“嗯。”
他從前不喜歡下雪。
現在喜歡下雪,喜歡你,永遠。
當雪花邂逅大地,冬天的冷才有了意義。
我期待的不是雪,而是有你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