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雨欣聽到柳天浩這麼激動,忙說。
“不是,不是江厭推了我,推了我的人是柳天浩!”
“什麼?”
“是柳天澤?”
“怎麼會?”
陳雨欣這話一說完,讓一屋子的人都驚訝的不得了。
畢竟陳雨欣對柳天澤有多好。
他們都是看在眼裡的,實在是不敢想象柳天澤要是真的能夠將陳雨欣從樓上推下去的話,那柳天澤究竟有多麼的惡毒。
多麼的可怕。
將一個對他有恩,對他那麼好的人都能夠下手。
這樣想來,真的會讓人很毛骨悚然。
聽到陳雨欣這麼說,柳天浩第一個不同意。
“陳雨欣,你是不是腦子摔糊塗了,澤兒可是你的兒子,你怎麼能夠這麼誣陷他,他對你那麼尊敬,他有什麼理由要將你從樓上推下去。”
陳雨欣苦笑一聲。
“其實我也想問一下柳天澤,我是真的將他當做自已的親生兒子在疼,他為什麼要將我給推下去,還想要了我的命呢。
當時那個樓那麼高,我摔下去必定是必死無疑,不過那時候可能也是我命大,掉在了一輛救護車身上,要不然我當時就會被摔得稀爛。”
柳如雲滿是慌張。
就算柳天澤將柳家剩下的財產給卷跑了,但是她從來沒想過柳天澤竟然會謀害人性命。
“媽,您真的沒有搞錯嗎?天澤弟弟......柳天澤怎麼會推您?”
是啊!
不說她的這些女兒不相信,連她自已都不相信!
現在想來都還有一些覺得不可思議,可那就是事實。
那個在她面前一直乖巧懂事的柳天澤。
竟然讓她上了陽臺,親手將她給推了下去。
陳雨欣醒來整個人都大變了樣,畢竟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
“我是最疼柳天澤的,我沒必要將髒水潑到他身上,確實是他將我推下去的,我想大概當時他要推我下去的理由只有一個。
那就是我那天回來的時候,聽到了江大海跟王秀芳兩人的對話。
我知道了是王秀芳是當年惡意將我的兒子江厭跟他的兒子換掉的。
大概當時的柳天澤聽了,以為我會對他有什麼想法,會將這件事情告訴你們,而影響他在柳家的地位,所以才要對我下手吧。”
當年竟然是王秀芳故意將江厭跟柳天澤給換掉的?
現在想來,王秀芳是真的惡毒。
本來她們的弟弟才是應該他們捧在手心裡的人。
卻流落在貧民窟十六年,受盡了折磨。
難怪,江大海跟王秀芳對江厭非打即罵。
原來,從頭到尾,就知道江厭不是他們的親生兒子。
現在,想來,江厭該有多恨啊。
那種貧民窟他們才住了幾天,就住不習慣了,江厭那種日子過了那麼多年。
沒想到回到柳家還會被針對。
江厭,真的是活的太苦了。
柳如雪是做律師的。
她從她媽表情上看出來,她媽並沒有撒謊。
說的就是事實。
當時那種情況站在柳天澤的角度來看。
他在柳家當了這麼久的少爺,有這麼疼愛他的七個姐姐,有幸福美滿的家庭。
而現在他知道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偷來的,他是個假少爺。
為了維持他原來的生活,所以他不擇手段的留了下來。
如今他被暴露了,直到陳雨欣醒了過來。
所以他就捲走了家裡的錢財,消失的無影無蹤。
原來他們一直都被柳天澤給騙了。
被騙的團團轉。
柳天澤怕是像在耍傻子一樣在耍著他們玩兒。
她們都是受過正規高等教育的人,以前柳天澤在柳家的時候他們偏心,柳天澤其實有些小動作他們也是知道的明明白白的。
只不過那個時候他們不想管!
覺得江厭就是一個“外來者”,入侵了他們的生活。
現在想想,每次江厭被他們懲罰。
都跟柳天澤有關,而每次的柳天澤都能夠從中片葉不沾身,抽離開來。
手段說不上多高明,只是他們偏心而已。
如今想來,柳天澤本身就不是個只會哭哭啼啼的簡單的人物。
他很會察言觀色,利用他自已的優勢蠱惑別人。
她站起身往外走。
“媽,我信你說的話,我會去警察局報案!”
柳天浩立馬站起來,想要阻止。
被柳如霜大吼了一聲。
“爸,您現在還認不清現實嗎?都是因為柳天澤,我們柳家才落到如今這種地步,反倒是被我們一直嫌棄的江厭,他現在有自已的事業 ,他開發的‘吃了麼’APP’做的比我們都要好,而且還是高考狀元。
現在的他前途無可限量!”
陳雨欣聽到高考狀元顫抖著嘴唇,捂著嘴大聲哭了起來。
“嗚嗚嗚......你是說江厭還得了高考狀元,原來他那麼厲害呀,是我們一直以來都對不起江厭啊。
我們要好好的尋求他的原諒。
畢竟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再怎麼說江厭也是咱們柳家人,之前那麼久都沒有將江厭的戶口給轉回來。
如雪你是律師,你儘快安排將江厭的戶口轉回來吧。
我們是一家人,可不能少了江厭!
以後我們一家人好好過日子。”
柳如月嘴角苦澀。
“媽,我們都覺悟的太遲了,現在江厭不會原諒我們了!”
她都試了那麼多種方法了。
以前柳家人在江厭的心裡都是頂頂重要的。
如今在江厭的眼裡,他們還不如陌生人。
想到在那場大火裡,他們那樣的冷眼旁觀。
她現在都覺得他們當時是有多麼的冷血啊。
那是對自已的親人嗎?
他們就不是人,是畜生。
活生生的將江厭給推得遠遠的。
是他們親手將江厭給推出去的。
潑出去的水還能收回來嗎?
很顯然,收不回來了。
覆水難收!
江厭是個人而不是個物件。
如今知道了江厭有多麼優秀有多麼好,想要他再回來。
根本就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