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白也是嚇了一跳。
這個時候要是被安七月看到了,那簡直就是原地爆炸。
不過,開門進來的,並不是安七月,而是夏沫。
她手裡還拿著一束花。
夏沫進病房後,看到這一幕,也是稍微愣了愣。
“姐,你在幹什麼?”少許後,夏沫嘴角微抽道。
這時,夏晚秋終於回過神了,她扒開江小白的手,然後趕緊從床上站了起來。
“你姐夫說,我們離婚的太突然,都沒有照過全家福照片,有些遺憾,所以就...”夏晚秋扯謊道。
她並沒有說,這是江小白單方面的流氓行為。
“是前姐夫。”夏沫糾正道。
她頓了頓,又道:“姐,你要防著點他。我感覺這傢伙是故意以拍合照為藉口,吃你豆腐。你以後要跟他保持距離。”
夏沫停頓一下,又道:“剛才進來的如果不是我,而是七月姐,那就麻煩了。七月姐看起來挺在乎這傢伙的樣子。你和七月姐這麼多年的閨蜜感情,可不能因為這麼一個男人就毀了啊。”
“呵呵呵。”夏晚秋尷尬笑笑,她整理一下自己的劉海,然後才又道:“我知道了,我以後會注意的。”
她收拾下情緒,然後看著夏沫,又道:“夏沫,你怎麼大半夜的跑過來?”
咳咳!
夏沫直接嗆著了。
“我,我不...不是來看望他的!”
夏沫一激動,話都結巴了。
“那你來做什麼?”夏晚秋又道。
“我,我就是...”夏沫雙手互搓著,表情很是糾結。
少許後,她才深呼吸,然後道:“好吧,我承認,我是來看望他的。但是!”
夏沫又趕緊補充道:“是佳佳讓我來看望他的。這花也是佳佳讓我買的。”
宋佳佳,正是夏沫那個室友。
這時,夏沫平靜了下來,然後又道:“如果不是姐夫,她可能已經死了。”
“你那個朋友呢?”江小白問道。
“在拘留所。她因為參與了‘殺豬盤’騙局,被警方拘留了。”夏沫淡淡道。
夏晚秋嘴角蠕動,最終還是開口道:“沫沫,你不要去怪你姐夫把她送進監獄。”
夏沫搖了搖頭:“我還沒有那麼不明是非。”
她頓了頓,看著江小白,突然深鞠一躬,然後道:“姐夫,謝謝你。”
“沒事。”江小白道。
片刻後,夏沫離開後,病房裡又只剩下江小白和夏晚秋了。
江小白有些心虛。
雖然他想解釋一下,這只是男人的條件反射,是所有男人都會犯的錯。
但不管說什麼,都看起來像是沒用的藉口。
所以,他最終並沒有說什麼。
這時,一度跑開的夏沫又回來了。
“忘了把花放下了。”夏沫道。
這個時候,夏沫的情緒已經平靜了下來。
夏沫跑到夏晚秋身邊,道:“姐,我們走吧。”
“可是果果睡著了...”
這時,江小白突然道:“我送你們回去吧,太晚了。雖然兇手被抓了,但夜裡還是很危險的。”
“不用了,你剛醒,身體都沒有恢復呢。”夏晚秋道。
江小白笑笑:“我沒事。”
說完,江小白直接抱起果果,下了床。
“你真的沒事?”夏晚秋不放心,又道:“不然,我們帶果果回去就行了,你就在醫院休養吧。”
“那不行,我得親自把果果送到家,我才放心。”
江小白說完,摸了摸江果果的頭髮,一臉寵溺。
看到這一幕,夏晚秋心情有些複雜。
“如果江小白知道,果果其實是她和一個不知名的男人所生,並沒有他們江家的血脈,他還會這麼寵愛她嗎?”
她沉默著。
這時,江小白又道:“我真的沒事。”
夏晚秋這才回過神。
她收拾下情緒,然後點了點頭:“那好吧。”
夏沫也沒有再說什麼。
隨後,四人一起離開了醫院。
“我來開車。”夏沫道。
隨後,江小白抱著江果果坐到了後排。
夏晚秋猶豫了一下,也坐到了後排。
途中,夏晚秋漸漸困了。
沒多久,她就倚在江小白的肩膀上睡著了。
夏沫從汽車的內視鏡裡看到這一幕,嘴角微抽,然後也是輕嘆了口氣。
她知道姐姐這次離婚,並不是她心甘情願的。
只是...
“江大白,你能改掉打罵孩子的惡習,就不能改掉你好色的毛病嗎?就不能專一一點,不要沾花惹草嗎?”夏沫突然開口道。
語氣裡也是充滿恨鐵不成鋼的遺憾。
江小白也是嘴角微抽了下。
他從來沒想到自己會被貼上‘花心渣男’的頭貼。
而且,這個頭貼還不是幫哥哥背黑鍋,而是自己‘爭’到的。
他也是有點小鬱悶啊。
“我對溫婉一往情深七年,一直都被人稱為‘純情哥’的。沒想到回到江城短短時日,自己竟然變成了花心渣男了。這一切的改變...”
江小白扭頭看了倚在自己身上睡著了的夏晚秋一眼,微微苦笑。
“這一切的改變都是從遇到這個女人開始的。是她讓我對溫婉感情的執著動搖了起來。”
在此之前,江小白從來沒想過,這世界上竟然會有女人動搖他對溫婉的愛。
即便是當初少年時代的初戀情人重新站在自己面前,自己對溫婉的感情也不會有絲毫動搖的。
片刻後,江小白扭頭望向車窗外,目光閃爍。
“說起來,我那個初戀也不知道在哪?”
少年時代的青春愛情,懵懂、純情,雖然沒有那麼刻骨銘心,但回想起來,似乎也是一種很美好的回憶。
片刻後,江小白搖了搖頭,不再多想。
這時,夏沫突然又道:“江大白。”
江小白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江大白?”夏沫又道。
江小白這才反應過來:“怎麼了?”
“我問你個事。”夏沫道。
“你說。”
“你既然好色的本性並沒有改變,那為什麼我對你完全沒起作用?”夏沫道。
她對這個事情看起來依然沒有釋懷。
“哦,因為你不得要領。”江小白隨口道。
“什麼要領?”夏沫頓了頓,又追問道:“我應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