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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法引,月例,參悟神相

“應闡,應師弟?”

“是。”

都務院中,當值道人一邊動筆,一邊笑道:“師弟倒是有定氣的,入門兩個多月了,才第一次來領取月例。”

櫃檯前,應闡只是笑笑。

確實在他入門之時,就已聽聞衛雲說過,本宗弟子每月都有月例可領。

但他拖了這麼久才來領取月例,倒也不全是因為沉得住氣。

只是應闡這兩個多月忙碌充實的很,便把這事給暫時拋到了腦後而已。

至於今日為何忽又想起,則是另有緣由。

赤明山一行至今已有兼旬。

這段時日,應闡窩在涵虛道場,潛心鑽研法術,除了太曜真火法以外,滄溟洞天選來的四門法術,他也不曾落下,多少有了些成果。

不過,若想正式開始修煉,卻還缺了一些‘法引’。

如那《庚金元符劍氣訣要》,沒有庚金精氣作為法引,縱使參悟地再透徹,也無法凝鍊出來那一道元符,更無從運煉劍氣了。

其它幾門法術也多如此,唯有《元微寒煉法》一門不需法引,但是修煉起來便更繁複許多,需取龐然水氣凝鍊菁華,再於內天地中來回遊走,劃分清濁,如鍊汞鉛……

總之,這些法術若真修煉起來,實在沒有輕鬆簡易之說。

應闡正是為了準備法引,才想起來這月例之事。

“好叫師弟知曉。”

當值道人登記完畢,便喚童子取來一堆物什,皆以托盤盛著。

道人說道:“玄光弟子,每月分例三轉金丹一枚……”

應闡訝道:“三轉金丹?”

道人點點頭道:“這三轉金丹,乃是本宗獨有的一種靈丹,能助玄光修士快速增長法力,珍貴非常。”

“所以師弟莫要嫌少,每月便能有一枚三轉金丹助長修為,已是宗門福澤了。”

“是。”

三轉金丹,其實應闡玄光初成之時,便得院主道爺贈了一枚。

只是如今他才知曉,三轉金丹原來竟有這般妙用。

而且瞧這月例中的三轉金丹,不過龍眼大小,道爺所贈那枚,卻似拳頭一般……

“好了。”道人說道:“除三轉金丹之外,玄光弟子每月還有渾成靈精一斛,本宗法錢十枚。”

“此處正是兩份,師弟可以瞧瞧,有無謬誤。”

渾成靈精,應闡倒是聽過,是一種較常見的靈精,據說是某種濁氣整合,對於修為增長本無助益。

但也不知誰人,發現若以法力包裹此靈精運轉,便能將法力煉得輕盈、靈動,因此便又成了玄光修士的好物。

法錢便不消說了。

應闡瞧過無誤,卻發覺那托盤上,還有一尊小小的銅爐,是三足雙耳制式,銘有云紋,精巧非常。

“敢問師兄,這是?”

“哦。”道人瞧了銅爐一眼,便道:“三轉金丹是金石丹藥,不宜直接吞服,師弟應該知曉吧。”

應闡點了點頭,雖然三轉金丹之用,他也是才知曉,但是金石丹藥的忌宜,他還是瞭解過的。

通常而言,金石丹藥的用法,是握在手中或含於舌下,慢慢煉化其中丹氣,而不是直接吞服入腹——雖然修道者的體魄強大,不至於被金石之毒重創,但也沒有什麼益處可言。

“這是‘煉爐’,便是煉化金石丹藥之用。”

道人說道:“有此爐在,便可省卻一些苦功,直接汲取丹氣修行……算是本宗方便弟子所贈。”

“原來如此。”

應闡將諸物事收入太初石子,才一拱手:“有勞師兄,小弟告辭。”

道人點了點頭,應闡便一折身,出了大門而去。

離開都務院,他又往琳琅院跑了一趟,將剛到手的法錢,換了庚金精英、青木靈精等物。

進入仙府之後,應闡漸漸發現在本宗之中,道功的價值遠遠高於法錢。

雖然如琳琅院、丹霞院等院司,依然收受法錢,但似滄溟洞天中的上乘道書、高深法術,赤明山中的神相繪卷等等,都只能以道功兌取。

而且道功的獲得,也遠難於賺取法錢。

道功唯有得到宗門嘉許,或為宗門作出貢獻才能獲得,但是賺取法錢的門路卻實不少。

玄光弟子的月例中,沒有道功,只有法錢,便是此理。

因此,應闡開始有意識的節省道功,準備法引之時,也更傾向於用法錢。

只是他身上的法錢本就不多,修成玄光之後,還交還了道院免的束脩,囊中空蕩零落,購置法引都不足數。

所以他才忽然想起了這月例之事。

添上了兩份月例,二十法錢,總算將所有法引準備齊全。

接下來要做的,便是潛心修習,將這些法術悉數修煉入門了。

……

回到涵虛道場已是午後,彩雀兒不在道場之中。

近來,它似乎在昭光山中交到了朋友,整日興致勃勃地往外跑,應闡見它歡喜,自然不會加以約束。

尋不到彩雀兒的身影,應闡也不在意,獨自回到靜室之中,花了半個時辰調息理氣,確保精氣神皆達到圓滿,便把《日君神相繪卷》取出。

太曜真火法的奧妙,完全不在《庚金元符劍氣訣要》等幾門法術之下,甚至立意還要更高一些,完全可以作為應闡五行之道的根基。

更何況,其還是‘赤明太曜先天神光’的入門法術,在應闡心中的份量自也更重。

因此,依據相生之理,應闡決意先修太曜真火法,再修坤元持法咒、庚金元符劍氣……最後修成青木長生符,以全五行。

應闡思定,緩緩開啟《日君神相繪卷》。

霎時,一道晃晃如晝的光芒,便從繪卷之中透出。

應闡直面繪卷,被這明光一照,竟真有種如沐大日普照之感,沛然暖煦。

再凝神去觀卷中所繪,正是一尊日君神相,作為赤明太曜神尊的顯化,氣象卻與本尊截然不同,獨有一種昭昭朗朗、煌赫無儔的威儀。

彷彿日星,又彷彿主宰天地之君。

“這便是‘日君’的神意……”

應闡無暇感慨,連忙屏氣凝神,觀摩起了繪卷,參悟其中神意,力求能夠將其烙印在心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