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時光真悠閒,從清晨到日暮,再由繁星至初陽。
就這樣一天過去了,直到第二天,裴韋德再次從睡夢中醒來。
然後......老天!我昨天干了什麼?
昨天研究了一天岩石的記憶突然闖進了裴韋德腦袋裡!
再然後他就抓著頭,驚恐了數分鐘。
‘在山洞外面還有危險,李玄鱗身受重傷的情況下,我居然就這麼躺了一天?一整天!對著受傷的李玄鱗不管不顧,連食物都是別人餵我下去的!我怎麼了,我還是個人嗎?’
察覺自已狀態不對的裴韋德趕忙開始檢查自已的身體,渾身的傷痛已經退去。除了四肢還有些發脹外在沒有半點異常,裴韋德起身開始活動、熱身。
一番劇烈的運動後,發現昨天脹痛的心臟,也徹底好了。
就是熱身後,後腰突然出現了發麻,也讓他不敢多動。
回過頭看向山洞裡的其他人,發
現大家都安靜的睡著,沒有被他弄出的動靜影響!
然後他又十分緊張的來到李玄鱗的面前,認真的檢視了他身上的傷口,再聽聽他是不是還在自言自語。
扯開李玄鱗的衣服,看到他傷口已經結痂,上面還有一些搗爛的藥草。
裴韋德知道應該是安莉雅給他上的藥,畢竟一行人中只有安莉雅帶著藥草,因為那原本應該是給艾莉準備的。
檢查完傷口後,裴韋德又將耳朵湊到了李玄鱗的嘴邊,聽了聽發現沒有奇怪的聲音,這才放心。
到現在他都對於李玄鱗昏迷時吐出的字元感覺恐懼,連回想都不能。
他感覺自已如果完整的聽到李玄鱗昏迷時說出的話,估計會當場崩潰,成為一個怪物。
說實在的,其實裴韋德現在有些怕李玄鱗,怕他變為一具活屍。
畢竟傑克大叔就是因為被維尼抓傷後,變為一具活屍,然後殺害了整個村子。
裴韋德希望李玄鱗不會變為怪物,但這事他沒法控制,只能祈禱李玄鱗與眾不同,不會像傑克那樣。
但是這事他不得不防,接下來他有一個打算。
他打算在李玄鱗醒來之前將他綁住,然後給他換個地方,由他自已一個人獨自照看。
這樣如果到時候,李玄鱗真的變成了怪物,自已也能在第一時間送走他。
或者至少不會傷害到家裡人。
不過送走他的可能性不大,李玄鱗這傢伙已經是序列八的超凡了,普通的刀劍根本沒法傷害他。
之前給李玄鱗切除傷口附近的肉,裴韋德也是仗著他佩劍夕拾的鋒利,和他昏迷的情況下才進行的。
他可不保證這傢伙醒了,自已還能傷害得了他。
如果到時候,我不幸...
裴韋德看了眼昏迷的李玄鱗,心中下定了決心。
‘那也是應該的,他救了我很多次!如果我也死了,就算給他陪葬了。’
想到就做,已經下定決心的裴韋德脫下自已身上的衣服,撕成布條。
這可是好衣服啊!還是在安莉雅手中混來的呢!
看著手中的衣服,裴韋德臉上露出不捨,但是為了家人的安全,他還是狠心的撕成條。
然後打結做成了一根繩子,將李玄鱗給綁了起來。
裴韋德撕衣服發出了很大動靜,吵醒了原本昏睡的安莉雅、奧戴莉、奧維莉亞和裴傑爾。
於是四人剛醒來就看見裴韋德光著上身,蹲在李玄鱗面前,不知道在幹什麼。
“啊!”
奧維莉亞和裴傑爾還好,只是眼神驚訝的看著這一幕,暗自在心裡疑惑。
但是安莉雅和奧戴莉卻不自覺的叫出了聲!
然後裴韋德就一臉呆滯的轉過了身......
良久為醒過來的四人說了自已心中的想法,在安莉雅和奧戴莉不好意思的眼神中,裴韋德接著捆綁李玄鱗的動作。
這時裴傑爾也過來幫忙,兩個人動手就是比一個人好,很快就將李玄鱗綁了個嚴實。
然後就裴韋德和裴傑爾,就打算先將李玄鱗搬去洞口的前半段。
等將李玄鱗放好後,裴韋德問裴傑爾:“大哥,現在可以出去嗎?”
面對裴韋德的詢問,裴傑爾也有些不確定:“應該不能,米克爾應該還在洞外!”
“那怎麼辦?”
聽到米克爾還在洞外,裴韋德眉頭緊鎖。
現在李玄鱗成為了一個隱患,不盡早轉移出去,萬一真的如同猜測那樣,不是必死無疑了。
“等下出去看看吧!畢竟我是前天看見它守在洞外的,萬一我們睡覺的時候它走了呢!也不一定!先吃飯吧!吃完飯再冒險去洞外看看。”
對於裴傑爾的話,裴韋德覺得很有道理,於是點頭:“先吃飯!”
說完就和裴傑爾一起往洞裡走去。
來到洞的深處,裴韋德撿起李玄鱗的佩劍夕拾,他可是覬覦這劍好久了。
不趁著李玄鱗昏迷的時候好好把玩下,等他醒來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之前給李玄鱗割肉的時候,光線太暗了,都沒看清這把劍的具體樣子。
現在可得好好觀看一下,裴韋德將夕拾湊進火堆前,認真觀看。
只見這把劍長三尺,寬兩指有餘,通體精鋼鍛造,劍身光滑如鏡,上面還有繁密複雜的紋路。
劍刃尾部還有兩個不認識的圖形『夕拾』,圖形簡單但似乎有奇特的感覺,難以形容。
圖形下方便是護手,護手呈長方形狀,只是帶有斜度。在下方就是劍柄了,劍柄是木頭結構,但是什麼木頭裴韋德不認得,只知道湊近了聞,能聞到一股清新的異香。
整把劍最尾部是一塊純白色透明的石頭,裴韋德不知道那石頭是怎麼裝上去的,但是它就穩穩的裝在那裡怎麼搖都不會掉,很是奇特。
“吃飯了?”
在裴韋德觀察劍的時候,奧維莉亞已經燉好了豆泥。
裴韋德接過母親遞過來的木杯,才知道洞裡沒碗,所有人都在用奧戴莉帶過來的兩個木杯吃飯,這個吃完,簡單洗下就給下一個用。
簡直寒酸至極。
面對這種情況,裴傑爾很是羞愧,但是也怪不得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