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這麼決定吧!”李玄麟點頭起身推開水手室的門走了出去。
“哎!要是有艘自已的船就好了。”裴韋德看著李玄麟走了出去,拿起杯子中的黑麵包看了看,好像已經泡軟了。
“媽的!這什麼鬼東西。”
將看似泡軟的黑麵包放進嘴裡準備享受美食的裴韋德,差點又一次將牙齒磕斷,生氣的他將黑麵包重新塞回了杯子中,抱著雙手靜靜等待。
“玄麟”
“玄麟”
“恩”
剛出門的李玄麟碰到了幾個水手,他們都對他昨天不顧風浪下海救人的行為感到佩服。
海上的男兒大多都是這樣,有著一顆無畏的心,對於渾身充滿勇氣的人都是由衷的佩服。
李玄麟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他單手握著手中的劍,想要再一次的去往甲板練劍。
他現在已經不是維基號上的水手了,在昨天將30枚銅貝交給索尼克船長後他就自由了。
現在不需要工作的他,只需要等待船隻在棉花島靠岸然後和裴韋德一起下船就行,現在在船上顯得多餘的他有了屬於自已的時間。
而這屬於他的時間,他只想不停的練劍,只有這樣他才能感覺離那沒有頭緒的明魄近了一點。
“刷”
李玄麟來到甲板,抽出自已手中的劍,劍是他一直佩戴的。
是東方長劍的樣式,而在他的家鄉配帶這種劍行走江湖的都被稱為俠,可他知道自已不算俠士,只能被稱為浪客,異鄉流浪的客人。
李玄麟緩緩的舉起長劍開始武動,劍隨著他的手臂的動作,一套刺、撩、劈、砍、切一氣呵成。
手中長劍在他的揮動下,猶如羚羊掛角,動靜皆宜。
在富有殺傷力的同時,又有些獨特的韻律,就像是一曲舞蹈,長劍刺破空氣的聲音就是舞曲的每一個音符。
“這是什麼劍術。”終於將難啃的麵包吃下的裴韋德,剛出艙門就看到在甲板上鍛鍊劍術的李玄麟。
“呼,這不是劍術,這是劍舞,在我的家鄉,這套劍舞是江湖人表達對家鄉思念,和對不顧前塵一往無前的信念。”李玄麟緩緩將劍收回劍鞘之中。
“你想家了是嗎?”裴韋德聽出李玄麟的思念家鄉的情緒,他雖然不知道李玄麟說的江湖人是什麼,但是還是聽出了他對江湖人的嚮往。
“有一點。”李玄麟將劍收好,來到船邊,看著波瀾壯闊的大海。
“總有一天,我會征服它,你信嗎?”裴韋德也跟著李玄麟來到船邊,感受著迎面的海風吹過他的頭髮。
“征服什麼大海嗎?”
“是的!”
“我期待那天。”李玄麟沒有回頭去看裴韋德,也沒有去嘲笑他的大話,只是代表了自已心裡的聲音。
用劍的人最擅長的就是聽自已心裡的聲音,然後感受劍的心意。
“額,好吧!我也期待那天。”裴韋德其實只是想要試試說大話能不能引來李玄麟,這個高傲之人的嘲諷,但是沒想到李玄麟好像認同了這句話。
這讓一向喜歡實事求是的裴韋德,反而有些尷尬了。
“你的劍可以給我看看嘛!”裴韋德為了緩解這份尷尬,向李玄麟提出借他的劍看一下的請求。
但是卻遭到了李玄麟的拒絕:“不行武者的武器非特殊情況是不外借的。”
“特殊情況?”
“除非你快死了。”
“那還是算了。”裴韋德聽到特殊情況居然是按生死來算的瞬間就慫了:“那它有名字嗎?我聽說有名氣的武器都有自已的名字。”
“雖然我這把劍沒有名氣,但還是有名字的,它叫夕拾。”李玄麟撫摸這手中長劍:“在東方一把劍,可以代表一個劍客的信念,我這把就是我的信念。”
“所以它的名字代表的含義是?”裴韋德感受到了李玄麟對於劍道的信念。
“拔出劍的一瞬間不是敵死就是我死。”
“這樣啊!”裴韋德瞭然:“還有幾天才能下船啊!”
“大概還要兩三天吧!在下船前,你還有什麼想做的事情嗎?”李玄麟問裴韋德
“沒有了,我能有什麼事情要做,我只有下船了才知道。”
“我現在還是對於將要到的棉花島有點恐懼,你知道的,我畢竟從來沒有出來過。”
“現在我一個人獨自出來,還帶著要回去拯救村子的任務,心裡不由的有些忐忑。”
“我也有點想家了,想我母親,我哥哥,還有那個永遠都不願意安靜的妹妹。”裴韋德看著大海,跟李玄麟說著自已的迷茫。
突然一個人離家的他,心中對於前路有些期盼,彷徨,還有更多的是擔憂。
裴韋德深怕自已沒有能力完成任務,或者趕回去不及時,讓整個村子和家人都消失在米克爾的巨口中。
“別太擔心,會有辦法的。”李玄麟看出了裴韋德的擔憂,輕輕的拍打著他的背。
“我覺得做的最對的事就是請你來幫我。”裴韋德對著正拍打他背部的李玄麟說到:“我可能沒有經歷過什麼風雨,但是我知道這種時候一個朋友的珍貴。很謝謝你李玄麟,謝謝你願意幫我。”
“我也幫不了你太多,最重要的還是看你自已。”李玄麟收回了拍打裴韋德背部的手:“一個人面對困難重要的是保持戰勝它的決心,明天沒有什麼好迷茫的先去闖一闖吧!只有掃清了前路的迷霧,才有機會一窺後面的太陽。”
“你想練武嗎?我教你。”末了李玄麟拿著手中的劍,問裴韋德想不想習武。
“我可以嗎?”裴韋德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
“應該沒問題的,不過要試試,古武途徑只有東方人才可以走,而你身上有些東方血脈應該不會排斥你。”李玄麟抓著裴韋德的手腕,彷彿在感受什麼。
“那我們開始吧!”裴韋德說道。
“還得等一下,我得準備一下。”李玄麟說完帶著他的長劍進了船艙。
不久李玄麟就帶著一些沉重的石頭出來,真不知道他從哪裡弄來的石頭。
“你現在開始,搬運這些石頭。”決定開始教裴韋德練武的李玄麟無比嚴肅,他在維基號的甲板上大概有兩米距離的位置分別用劍劃出兩道劃痕。
裴韋德看著李玄麟毫無顧忌的在甲板上亂畫,擔心等下索尼克船長看到後會責怪。
“別愣著!趕緊搬,不想練武了嗎?”劃好線後的李玄麟見裴韋德還是一副痴傻的模樣,不由大聲喝斥。
裴韋德無奈,只好開始在甲板上的兩條線中間來回搬運石頭。
“哎!他在幹嘛!”
“不知道啊!”
“李玄麟盯著他幹嘛!要不你去問問。”
“得了吧!他會搭理你嗎?”
“哎!算了當樂子看著吧!”
不一會在海上沒事可做感覺無聊的船員們看見這邊好像有熱鬧可看都圍了過來。
裴韋德在水手們像是看猴子一樣的表情中來回搬運著沉重的石頭。
“這些石頭哪裡來的?”圍觀中的一個水手問道。
“不用說了啦!肯定是李玄麟那小子把,艙底壓艙石給搬了上來。”一個身材魁梧的水手說道。
“我去,他怎麼把壓艙石搬動了,等下船不會側翻吧!”那個詢問的水手被同伴的回答嚇了一跳。
“不會的,李玄麟那小子有數,會用重物重新替代的。”
“說的也是,反正現在沒事我們來堵一把怎麼樣,就賭這個小子的石頭能搬幾個來回。”那個閒著沒事的水手,提議賭裴韋德能將石頭搬運多少下。
“哎!好啊!正好沒事,我看這小子的身板!我出五個銅貝,賭他只能搬五個來回。”
“你太小看他了,我賭十個,出8個銅貝。”
“我來坐莊!”一道響亮的聲音響起,原來被眾水手聲音吸引過來的索尼克船長:“還有要壓的沒有。”
“我~我出10個銅貝,壓他十五個來回。”
“我也要壓...”
...
一個眾水手見船長都出來做莊了,頓時興致更加高漲了。
‘好重啊!’
這些石頭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弄來的,居然比普通的石頭重上了兩倍,只有明明裴韋德腦袋那麼大小,卻重的他抬起都覺得困難。
但是在裴韋德想要習武的決心之下,他還是咬著牙將手中的石頭搬起,吃力的一點一點往前搬運。
“加油,加油。”在他將石頭搬起後,周圍就響起了水手們的加油聲。
在水手們的鼓舞下,不一會裴韋德就搬了兩個來回,此時的他感覺自已全身上下都是汗,手腳都有些發軟。
但是裴韋德並沒有打算放棄,他努力的咬牙堅持。
此刻的他將心中對於未來的困難全部摒棄,有的只是想戰勝目前困難的決心。
剛才他聽到了,水手們最高壓了他搬運這塊石頭在這兩米的距離中搬運二十個來回。
他決定就以這個為自已的目標,他要搬運這塊沉重的石頭最少二十個來回。
“傑西克你傻啊!你居然壓這小子搬運二十個來回,你覺得他那小身板能辦到嗎?還壓了他二十個銅貝。”在傑西克旁邊跟他說話的,是和他一起將李玄麟和裴韋德拉上來的萊維多。
“他的身材跟李玄麟一樣嘛!我以為他也能做到,誰知道...”傑西克,對於裴韋德搬運兩個來回就快沒命的樣子也失去了底氣。
“你以為每個人都是李玄麟啊!李玄麟是怪物來著。你那二十銅貝請我喝酒多好,現在都打了水漂了。”萊維多恨鐵不成鋼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