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你這裡放我下來就好了,我姨家就在這,謝謝你們。”王洛辛指了指就近的一幢民房。
“好,那你自已注意安全哦。”陳淑惠很喜歡這個女娃,看著很熟悉,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看見王洛辛下了車,車也緩緩的向前駛去,陳淑惠轉頭看著越來越遠的身影,嘆了口氣。
“老婆,你是不是想你那個大女兒了?”
“是啊,這麼多年沒見,心心估計也有這麼大了。”
“你看看你,”男人心疼的摸了摸女人的頭,“我早說把那個孩子,接回家裡住,你總是不答應,你看我們家裡那麼大,那麼多房間,要是早點接回來,家裡也能更熱鬧些,大家還能培養感情。”
“老公,你真的不介意我的過去嗎,不介意這個孩子?”
“笨蛋,我多個女兒,孩子多個姐姐,我們還佔了便宜呢,你要真的問我介不介意,我當然介意,可是不管你過去發生過什麼,都是你人生中的一部分,沒有過去你,我們現在也不會如此相愛,你也不會成為我的妻子,和你接觸之前,這些事情我早就就已經知道了,我心裡也能接受,而且你能選擇在我們新婚那天和我坦白,這些事情都不會成為我們的阻礙。”
“好,心心現在也在雙溪最好的中學讀書,等她高考結束,我就把她接到我們身邊。”
“嗯,每個月給心心的生活費,有打給你媽吧,可別忘記了。”
“記得的,我媽說每個月都給王強夫婦打去了,相信他們不會虧待心心,也不知道女兒到時候還願不願意原諒我這個不負責任的媽……”
“哎。”
男人將陳淑惠摟進肩膀上,他捨不得淑惠掉眼淚,如果不是因為尊重陳淑惠的意願,他隨時都可以動用關係,將陳淑惠的女兒接到身邊,也可以讓孩子上明德中學,畢竟孩子流著的是妻子的血液。
***
王洛辛下了車,不捨的盯著那輛賓士遠去,她對自已的人生有了更加清晰的目標,媽媽和記憶中一樣,是一個非常漂亮溫柔的女人,等自已考了好大學,要讓媽媽為自已感到驕傲。那幢民房對面剛好是一個公園,也不知道是因為澱粉腸不乾淨,還是吃壞了什麼東西,王洛辛只感覺下腹有墜落感,王洛辛疼的彎下腰,剛好公園內有公用廁所的指示牌,王洛辛正尋著指示牌的標記走去,就聽見“啊”的一聲尖叫聲。
王洛辛停下了腳步,告訴自已不要多管閒事,可是廁所裡的女生的叫得如此悽慘,王洛辛猜想女生是不是被男人猥褻或者欺負。
王洛辛手裡沒有手機,只能跑到公園門口撥打了報警電話。
此時夏啟仍然在廁所揮動著剪刀,皮裙女人看夏啟逐漸失控發狂,瞬間覺得更有意思了。
“你們兩個看什麼,把她給我抓住。”
黑皮裙女人一開口,身後看熱鬧的那群精神小妹向著夏啟撲了過去。雙手輕鬆的鉗制住夏啟的手,黑皮裙女人上了就是扇巴掌,一連扇了七八下,此時夏啟整張臉都浮腫著,嘴角也流出鮮血,身旁的女人擔心夏啟的剪刀誤傷自已,正要去奪剪刀。
夏啟只覺得此刻再不反抗,這場鬧劇就算今天結束了,噩夢也永遠不會結束,她一腳向女人踹去,女人當然想不到夏啟居然敢反抗,居然敢這樣踹自已,還沒反應過來,在夏啟的撞擊下往身後倒去,跌坐在地上,夏啟衝向女人,一腳又踹在女人胸膛上,女人向後倒去,夏啟跨坐在女人身上,胳膊肘抵在女人脖子上,另一隻手將剪刀正對著女人的眼睛。
“啊……夏啟你瘋了,小心你的剪刀,別碰到我,你是不是明天不想回學校了,你知道你這樣做的下場嗎?”女人擔心夏啟神智不清,對自已做傻事,用手用力拍打著夏啟的頭,扯了扯夏啟那為數不多的頭髮,夏啟沒有反應,只是眼睛直直的盯著身下的女人,女人被盯著有點後背發涼。
“滾開,夏啟你是不是活膩了。”女人也有些不耐煩了,被這種女人用剪刀指著,怎麼樣都覺得晦氣。
突然剪刀精準的落下,在女人身上猛力的划著,一瞬間女人的腰部,胳膊上佈滿劃痕。
“你們快點幫我把這個瘋子拉開……”女人因為之前的咒罵再加上現在的害怕,聲音變得沙啞。
她平時仗著人多,不用自已出力,什麼時候想欺負夏啟只是給錢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可現在夏啟已經發瘋了,這群精神小妹都擔心自已上去拉夏啟會被劃傷,哪裡還敢拉住夏啟。
見昔日的小跟班現在居然無人幫忙,黑皮女也瞬間怕了,
“夏啟,求求你,放了我,我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對不起,我們下次不會再開這種玩笑了,對不起,對不起,你放過我吧……”女人雙手合十,因為疼痛淚水直流,夏啟瘋了,她得先讓夏啟平靜下來。
誰知,夏啟像是洩憤一般,在聽完女人不斷求饒以後,還是將刀一刀一刀的刺進女人的身體裡,女人吃痛的尖叫起來。
精神小妹見場面失控,紛紛往外跑去。
“殺人了,廁所裡有人殺人了,救命啊。”
王洛辛,看著廁所裡跑出來的一群打扮的很非主流的女生,又想到她們慌張的表情,沒多想,就往廁所裡跑去,她隨地拾起門口放著的一把掃把,衝了進去,
“住手,我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來,馬上……”
王洛辛的話說一半,如鯁在喉。
只見廁所地上坐著兩個和自已差不多年齡的孩子,身上的那個女孩整張臉腫的像頭豬,雙眼無神,充滿疲憊,已經完全看不出五官了,女生穿著一件白色t,現在也已經被鮮血染紅,手臂上大腿上都是淤青,但是手裡的動作並沒有停。
而身下的女生穿著一件黑色緊身短袖,身下穿著一件皮裙,衣服和裙子此刻已經被剪刀劃開了許多口子,女人上半身許多地方可以用皮開肉綻來形容,女人拼命用手擋著剪刀,右手小拇指好像被割傷,掛在一側,鮮血直流。
“救我,救我。”身下的女人彷彿遇到了救星,伸出手想王洛辛能把她從夏啟手中拉出來,夏啟將剪刀乾脆的插進女人的肩膀上,女人疼的暈死過去,夏啟緩緩抬頭。
兩個人的孽緣也就此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