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啟被扇的有點懵,腦袋嗡嗡作響,徐知景快步走到男人面前,用力往男人臉上揍了一拳,緊接著,控制住男人的手臂,將膝蓋狠狠的抵在男人的肚子上,側過頭看了夏啟一眼。
“你還好嗎。”
“我沒事。他好像就是上次來我家敲門的男人。”夏啟爬起身來,退後兩步。
“打電話,報警。”
夏啟拿出手機正打算報警,男人見罷,掏出別在腰間的小刀,惡狠狠的盯著他們兩個。
“敢報警,我看你們是想死。”說罷揮舞著手中的小刀,模樣像是失去了理智。
夏啟和徐知景同時向前想把男人控制住,誰知男人將小刀直接對準夏啟,衝了過去。
夏啟躲閃不及,眼看小刀馬上就要戳向夏啟的胸膛,徐知景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夏啟的手臂往自己懷裡拉,夏啟沒反應過來,條件反射的抓住徐知景的衣領,望向他,只覺得稀碎的月光落在眼前男人的眉眼間,冰涼的呼吸撲在夏啟臉上,高挺的鼻樑蹭到夏啟的額頭,夏啟心裡微微一顫。
與此同時,小刀乾脆的落在徐知景手臂上,徐知景面不改色,往棉服男人膝蓋處踹了一腳,男人的注意力在夏啟身上,對突如其來的這一腳毫無防備,大腿瞬間無力,單跪在地上。
徐知景看著因為驚恐臉色煞白的夏啟,轉過頭,發了狠的往男人臉上揍,男人順勢倒地。
徐知景走到夏啟身邊,剛要將夏啟扶起來,後背一陣刺痛襲來,男人的刀刺進徐知景的後背。
尋著打架聲而來的葉星禮,剛好看到男人爬起來將小刀插入徐知景體內的場景,葉星禮以百米衝刺的速度狠狠撞向男人的身體,男人被撞到牆上,應聲倒地。
葉星禮想到一週不見的王洛辛,又想到夏啟對她所做的種種,他的動作完全不受控制,一腳一腳踹在男人的身上,他甚至想直接把這個男人殺了,男人在葉星禮的折磨中早已鼻青臉腫,倒在地上艱難的趴下。
“行,不報警是吧,這裡沒有監控,看我不打死你”說完又狠狠的踹了兩腳。
“住手,別打了,再打下去人就死了”徐知景拉著葉星禮的手臂。
葉星禮像是剛回魂似的,完全不記得自己剛剛做了什麼。
徐知景撿起小刀,蹲在男人身邊,小刀在男人臉上滑動著,夏啟看著徐知景,只感覺清秀的側臉在光影下顯得更加堅硬無比,夏啟心底漣漪泛起。
“說,為什麼要找夏啟麻煩。”
男人沒有說話,盯著徐知景笑的滲人。
下一刻,徐知景直接抓住男人的手指,用力一掰,骨頭髮出移位的喀嚓聲,男人吃痛的捂住手,發出咒罵聲。
“你說不說?”徐知景抓住男人另一根手指。
“我說,我說…有人給我錢,讓我好好教訓這女的一頓,說這女的平時在學校愛欺負人,我也只是拿錢辦事。”
“是誰給你錢?男的?女的?”
“男的,是男的…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你們放過我吧”說完爬起身來轉頭就往外跑。
徐知景想看看夏啟的現狀,剛走兩步就感覺腦袋一陣眩暈。
“徐知景,徐知景,你沒事吧”夏啟一臉著急的看著眼前這個面無血色的男人。
“我沒事,別叫,你好吵。”徐知景嫌棄的推開夏啟,把手臂掛在葉星禮胳膊上。
徐知景三人並肩往村外走去。
“王洛辛,不找了嗎”夏啟停下腳步。
“夏啟,你找王洛辛幹嘛,王洛辛一週沒來學校,你一週沒欺負她,手又癢了,直接追人家家裡來欺負?”事到如今,葉星禮也不裝了,說話毫不客氣。
“你在說什麼?”徐知景目光如冰霜,掃了一眼身邊的葉星禮。
“本來就是,誰不知道夏啟就喜歡欺負王洛辛,敢做還不讓人說啊?”葉星禮的話語中充滿不服氣。
“我是來找王洛辛道歉的。”
“你?你還會道歉呢?你道歉人家就得原諒你是吧?”葉星禮得理不饒人。
“我會和她解釋清楚,不是為了逼她原諒。”
夏啟低下頭,不再說話。
“先找個酒店住下吧。”徐知景打斷尷尬的氣氛。
“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有個啥酒店?”
…
“那…有個農家飯店,上面寫著可以住宿,我們可以去問問。”夏啟指著公交站旁上掛著閃著紅綠燈光的指示牌。
一行人向飯店方向走去。
大廳內,昏黃的燈光下,掛燈搖搖晃晃,微風吹過,寒氣襲人,一個白衣女人拿著把梳子對著鏡子在梳理著頭髮。
“老闆娘,還有房間嗎?”葉星禮最先走進去。
女人不理,只顧梳頭。
“姐,房間還有嗎?要三間。”葉星禮重複了一遍。
女人緩緩抬頭。
“啊”葉星禮被嚇了一跳。
夏啟和徐知景聽到叫聲,快步走進來一探究竟。
燈光下,女人臉色蒼白,眉毛又細又長,黑色的瞳孔像是鑲嵌在眼眶中央,像是死人的眼睛一樣,目光呆滯,最詭異的是,女人塗著鮮血般的紅唇,明明面帶微笑,卻看著瘮人,就像…一個鬼新娘。
夏啟拉著徐知景的衣服,退後一步。徐知景看出她的害怕,伸出手,和夏啟十指相扣,示意她別害怕,夏啟點點頭。
“哎呀,你這個壞孩子又出來嚇人了…”廚房裡走出一箇中年女人,一把抓住白衣女人往廚房裡帶。
轉過頭看向他們三笑道:“不好意思啊。我家孩子小時候發燒,腦子燒壞了,一到晚上就喜歡梳頭髮。”
“要房間是吧,我們這隻有兩個標間了,看你們年紀還小,像個學生,就收你們一間60,行嗎?”
“那徐知景,我和你睡,我不嫌棄你。”葉星禮先開口了。
“…”徐知景看了眼夏啟,知道夏啟肯定膽小不敢自己睡。
“徐知景,我害怕,不敢自己睡。”果然夏啟憋紅了臉,發出請求。
“那老闆,我們三個人一個標間。”徐知景掏出口袋裡的錢,正打算付。
“那哪行啊,標間標間,本來最多就只能住兩個人啊,三個睡,床到時候被壓壞了,你們還得賠。”老闆娘聽到只睡一間房,臉色瞬間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