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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幫執政官換腦子

跨江一戰,最關鍵的就是搭橋,守橋。

為了現在的局面,參謀部不知推演了多久,紫源也可以算是掏空倉庫,耗盡資材。

最巔峰技術力量、最寶貴的生物兵器庫存,幾乎全部投放到了戰場上!

而這第一步完成之後,剩下的就簡單多了。

當大部隊完全登陸江心島後,東側岸邊又有大量蠻肢躍入水中,讓新華負責偵查的人,摸不著頭腦。

各種異能集,已經徹底籠罩了從江心島,到紫江西側岸邊的道路。

任何蠻肢都無法進入那片區域,復刻製造冰橋的奇蹟。

可為什麼,那些長得像蜘蛛一樣的小型水炮發射器,沒有跟著士兵一起上島,反而留在了冰橋上。

咔嚓!

巨大的聲音,在紫源士兵的耳邊響起。

而遠觀戰局的周行,砰地捏碎了手中的望遠鏡。

所有人,不論是敵方還是己方,都震驚的看見,整座冰橋脫離了東西兩岸,傾斜了過來!

水面下,蕩空梭已不再爆炸。

數百頭蠻肢,發動著操控起來更為精細的結冰異能量,不斷向內部結構挺進,加固著整座堅冰長橋。

而上千頭蠻肢,在俞玩頭腦快要爆炸的情況下,相互配合,將整座橋推了起來!

在俞玩身邊,整整二十個完整的腦子放置於完整的腦部環境中。

這是他目前能夠同時直接連線的極限。

它們全都被點亮了心橋異能,並因為可以執行俞玩複雜的指令,而成為了同時指揮上千頭蠻肢的中介。

這只是指揮,不是直接操控,否則俞玩就算喝三鹿奶粉長大,腦子也不夠他用的。

“三號分腦高燒!”

“五號分腦血管破裂了!”

“庫存裡還有,快快快換,快幫執政官換腦子!”

俞玩忍住了一腳踢死那個衛士的衝動,專心指揮著蠻肢。

巨大的冰橋,已經在分散施力下改變了姿態。

如果把大江流向看作“下”,源頭的北面看作“上”,

那麼此刻,橋的西頭逆流而上,往上翹了起來,而橋的東面則往下,往西旋轉,歪了過去。

原本橫亙在江心島與紫江東岸的巨大冰橋,竟然在上千頭蠻肢的沛然巨力之下,順時鐘轉了60度!

而後,從江心島的東北方向,斜斜地躍了過去!

直到冰橋東側與江心島的西側,處於同一個經度上,蠻肢們紛紛改換用力方式。

“看什麼看!快開炮!”

新華那邊迅速反應過來,鋼鐵炮流混合著各式各樣的異能集繼續傾瀉而下。

無奈所有Ⅵ型蠻肢,都安安穩穩地釘在冰橋上。

炮彈還飛在天空,就被瘋狂舞動的上千條水刀,切得支離破碎,如漫天灑下金屬花雨。

而身在江心島上的紫源兵團,同樣也可以使用具有進攻性的異能集,攪亂高空中的能量洪流。

紫源在異能者本身上極度落後,使不出多少堪用的異能集,但大數量庫存,卻讓他們擁有燒一次裝備,換個一次能符的資本!

要知道,一面輕型的壁壘屍盾或單異能戰刀,在紫山市其他營地間流通的價格,是用5KG包裝的大米那種“一袋兩袋”來算的!

打到現在,兵團屁股後面那些帶來的軍備補給,連十分之一都沒有耗完呢!

眼看炸橋不成,猛烈的襲擊立刻調轉了方向,砸向整個江心島。

炮彈炸橋,吳雨擔憂。

炮彈爆炸傷人,卻反而沒那麼嚴重了!

一時間,江心島上吹起了兇猛的狂風。

幾乎每一個士兵周身,都會出現快速旋轉的風圈。

圈內,空氣飛速流通,然後被離心力甩出風圈範圍,形成了一個空氣密度極低的近身區。

半空中,炮彈經過能量防禦,所有附著的異能盡皆消散。

經過對空飛來的大量火球、普通高壓水刀,它們偏轉一小部分、爆炸一小部分、報廢一小部分。

剩下半數,轟隆隆在江心島上炸開。

土石崩裂、草木凋零。

但真正具有殺傷力的強大沖擊波,卻在士兵們空氣密度極低的近身風圈前,折戟沉沙!

傳統熱武炮彈爆炸,具有殺傷力的是高溫,高爆。

高溫的影響範圍很小,且會被風圈迅速分散。

而高爆,依靠的是瞬間能量爆發造成的周圍空氣壓縮,所形成的爆炸衝擊波。

被爆炸所殺的人,實際上是被空氣撞擊震死的。

而近身風圈直接將士兵,以及戰車周身的空氣抽走,衝擊波與到風圈都會被扭曲方向。

剩下那點兒衝擊力,不過就是給壁壘屍甲撓撓癢癢。

就算有徑直落在頭上的炮彈,也直接被高速旋轉的風圈甩開。

再加上耳麥中,特別配備的弱音異能,連聲響都無法影響到爆炸點附近計程車兵。

整個軍團,就這麼頂著幾十發炮彈,在原地安然無恙。

此刻,紫江上的天空與地面,盡皆“煙花”四射。

新華偵察兵絕望地發現,紫源那特殊材料製造的戰甲,與車身,單純的炮彈完全沒有傷害效果。

而江面上,一切安寧,奇蹟一般的冰橋還在運動。

紫江雖然平穩,卻是靜水流深,南去水流的強大推力,讓斜向的冰橋又飛快轉向逆時針方向,直到東西兩側達到平衡。

冰橋的西側,在新華軍團目瞪口呆中,轟隆隆砸進了紫江西面的江岸。

大片泥土翻滾,沿江的網狀堤壩,水泥塊破碎紛飛。

這由異能冰凍而成的大冰塊,竟堅硬至此!

而冰橋東面,則是撞在了江心島西側,那一大排鏽跡斑斑、爬滿苔蘚的廢棄船隻上。

江心島到西區的距離,明顯要比到東區的距離短。

橋已搭成。

紫源軍團,再次踏上了橋樑。

空氣中閃耀著五光十色的能量,那些輕易能殺死成千上萬人的光澤,在不斷架起的防禦能符外面虎視眈眈。

它們眯著陰毒的眼睛,無數次尋找著機會,想從縫隙中溜進去,一旦成功,卻又被下一層金色的光芒所阻擋。

而光芒之中,是漫天的金屬花雨,譜寫著死神的樂章。

但最終,這樂章被紫源的大手一把拉了下來,撕成碎片。

整隻戰爭兵團,以及比步兵兵團更為龐大戰車軍團,成千上萬隻手腳,踏上了西區的土地。

接下來,才是所有紫源士兵,都熟悉的環節。

“偵察兵升空,提供敵人座標定位!”

“移動堡壘三線排開,面向南、西、北三面。”

“補給車停在堡壘中心,運輸兵準備運送彈藥。”

“重甲步兵和短程炮兵,攜帶最大數量的一次性防禦類異能變形仗,準備防禦空襲。”

“遠端炮兵,以小組為單位分散到各個補給車輛旁側。”

“各部隊保持隊形,以一級行軍速度,向北前進。”

“然後……開火!”

城市半空,那大片大片覆蓋住整個河谷的陰雲下,真正的彈雨,劃出了優美的弧線。

無數性質各異的爆炸,在紫源整個渡江兵團的北面,在街道角落、大樓內部、公園之中,肆意勃發。

新華強大的異能集,依然在接二連三落下。

每落一次,負責構築防禦能符的步兵們,手上便會多出一件或枯萎,或四分五裂的壁壘盾牌。

補給在成堆成堆地減少。

更有甚者,新華那架,在與收割者廝殺的戰場上,數次扭轉佔據的203毫米加農火炮,也調轉了炮口。

不知道什麼原因,末日來臨之後,整座城市的人翻箱倒櫃,卻幾乎沒有找到任何重型火力武器。

新華拉出來的這門大型加農炮,自然是營地的重器。

由於炮彈本身威力巨大,附加的異能集幾乎全都是防禦型別,目的就是將其送過敵方的能量防禦。

一炮轟出,炮彈接近音速水平,因為處於低空飛行,打擊距離又近,連水炮網路都很難攔截。

每一次爆炸,那熾熱而高速的金屬焰流,狂猛的衝擊波,都會將附近士兵和車輛掀翻在地。在他們的裝甲上砸出凹陷、破口與焦痕。

沒有能力忍受超高速風圈計程車兵,殘存的衝擊波也會讓他們口鼻迸血,內臟翻滾,難受不止。

炮陣消耗的不過是身外的補給,加農炮消耗的,士兵的命。

但紫源這邊,沒有絲毫後退,反而越打越佔上風。

因為同樣,不管是加農炮,還是異能集,抑或是兩者結合,

它們每落下一次,就會有最靠近南面的異能戰團,遭到數倍於進攻次數的打擊!

腳踏實地,從渡河急行軍中騰出手來的遠端炮兵像是憋急了的機關槍手,彷彿在經歷擊鼓傳花的最後一次交接。

肩上扛著的異能炮筒——大型版異能手炮,一填裝完逼,找準方向,就集體飛速噴射出去。

在這片小小的戰場前線,蕩空梭好似傾天而落的大群冰雹,籠罩住整個彈道。

偶爾與一輪融合了異能的熱武炮擊擦肩而過,就彷彿江流偶遇小溪。

而隨著紫源軍團如山嶽壓頂一般,穩定而沉重地前進著,越來越多的大型異能集,再也沒出現過。

按照這個速度,不用一個小時,紫源就可以徹底兵臨城下。

最前線的戰車車頂,俞玩和吳雨並肩而立。

前者不時拉著後者躲開偷襲,而後者則當即還擊,射出一發閃著電弧的爆炸箭矢。

最近一段時間,吳雨伴雷異能的效果越來越不穩定,能量積聚爆發,而非平衡放電的傾向越來越明顯。

這讓她的電過敏現象越來越嚴重,每隔兩天,身上就要爬上一次紅斑。

同時,伴雷器皿的殺傷力也愈加恐怖。

隨著紫源渡江成功,即便在兩大霸主控制的西區內,雷電殺神的名號也不脛而走。

更多新華計程車兵則是想起,前不久屍潮襲區時,那隻仿若雷神下凡的變異喪屍,心頭又堵了三分。

……

一小時前,紫源渡江前夕。

周行坐在自己的辦公兼臥室裡,心頭是三分恐慌,三分緊張,四分掙扎。

他的房間門緊緊關閉著,佈滿褶皺的隔音貼紙覆蓋房門所在的整面大牆,就連窗外都安置了哨兵,不準無關人員接近。

他的面前站著兩個男人,一個垂垂老矣,身披黑袍,一個則是普普通通的中年婦女,穿著普普通通的短袖汗衫與化纖單褲。

讓後者比前者更引人注目的是,她的膚色是棕黑的,厚唇,高眉,頭髮蜷曲。

紫山市所在的土地上,非常少見。

老人是宇宙牝的大執事,自稱前來解決索多瑪的任務問題。

他開門見山第一句話,就是整個收割者組織,都已經在他的掌控之中。

女人則是亡靈深海派來紫山的深淵祭祀,屬於國金中心事件中,遺留下來的殘黨。

與一些對秘會粗粗瞭解的紫源市民的認知不同,秘會之間的關係,其實和國家之間的關係有很多相似之處。

就比如,新華和索多瑪勢不兩立,

但龍巢與宇宙牝,卻基本上是相安無事,各幹各的。

只有秘會的特勤部門,以及紫山市這樣的代理人戰場,才能常常接觸到秘會之間的生死爭鬥。

這次,兩位秘會成員直接找到了周行這裡,令他吃驚不小。

秘會直接下場,在代理戰爭中是很危險的舉動,說不定就會將代理人之間的矛盾,升級到秘會的敵對戰爭。

但同樣,兩個正宗秘會成員,入主代理人的勢力,也間接表明了他們在紫山死戰到底的決心!

周行不想,卻忍不住吃下這顆定心丸。

同時,他們帶來的提議,又是現在所急需的。

“周總指揮,這其實不需要思考。”

老人一臉褶皺輕微抖動:

“勢力衰落了,還有機會東山再起,但如果被連根拔起……龍巢,以及全世界的秘會,都將面臨一個充滿不確定性的,卻掌握著遠古遺蹟的全新勢力。”

“那是一個無與倫比的寶藏啊,誰也說不清它們可以從中攫取到什麼讓自己變強的東西。”

“整個世界的格局,都可能會因此而變化。”

老人露出慈祥的眉目:

“人類已經瀕臨種族滅絕的邊緣,現在最不能遭受的,就是劇烈的變化了。”

周行面無表情,但緊攥的拳頭,卻暴露了他的情緒:

黑人祭祀微笑著,彷彿耐心等待,額頭具有原始部落審美風格的獸齒頭環,微微閃著牙色的熒光。

“周總指揮,我們的方法是必勝的。”

“你們國家有句老話,叫‘君子,可欺之以方?’”

“紫源自己確立了他們的行事準則,帶給了他們巨大的民心,那麼同時,當然也要受到民心的限制。”

“與瘋子藥劑內在耦合的心災災魔,所釋放的魔靈心災,就是他們最大的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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