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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一隻蟲子,一張紙條

幾名年輕人瞬間腰背挺直,互相對視,眼裡全是興奮。

他們可是看見,俞玩一行人手噴火球,魔術般殺死一隻又一隻狂暴喪屍,衝過包圍圈,無一人損傷。

“蘇哥你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一個短髮女孩豪邁地說道。

“我……我也要去!”

人群之中,又有一名女子怯生生地站了起來,惹得所有人眼睛一亮。

俞玩看了一眼先前濃眉大眼,英氣勃發的短髮女孩。

【姓名】:陳鈺

【狀態】:無

【變異活性】:22.7%

【基因異能】:輕身,身輕如燕,疾跑跳躍能力增強。

輕身看起來像是靈軀的弱化版本,沒有對身體的高度掌控,僅取得身輕如燕一項能力。

但那畢竟是異能,足以吊打同等條件下的普通人類,難怪她看起來苗條瘦弱,卻要參與後天的危險行動。

而後來舉手的靚麗女孩一開口,所有人的眼神,都不自覺被她吸引過去。

她年齡大概二十出頭而已,膚若凝脂,柳眉杏眼,顧盼生輝。身材亦是高挑傲人,長髮垂下,溫婉柔情,令人挪不開眼睛。

【姓名】:阮流蘇

【狀態】:無

【變異活性】:27.3%

【基因異能】:無

見眾人都看了過來,她狀似羞怯,但還是抬起頭來看著蘇白,一臉認真:“蘇大哥,後天我也要去!”

蘇白一愣,正色道:“陳鈺有異能,才能參與,你就好好在這裡待著,等我們回來吧。”

“對啊小阮,就這麼擔心我們蘇哥?”

旁邊的年輕人故意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惹得阮流蘇微微臉紅。

“可是……”阮流蘇還想爭辯,蘇白卻是面無表情,直接打斷。

“就這麼定了。”

她嘆了口氣,只好怏怏坐回位置中。

俞玩覺得,剛才的互動氛圍有些奇怪。

“蘇先生,這兩個姑娘和大家貌似生疏,好像不是你們的鄰居?”

蘇白點了點頭:“對啊,小陳和阮流蘇是外市的人,只是前些天在紫山旅遊,遭遇災變,被我救了下來。怎麼了?”

俞玩搖了搖頭:“也沒什麼,只是驚訝阮小姐看著手無縛雞之力,居然有膽子主動參加危險計劃。”

某些方面,人可以貌相。

阮流蘇沒有異能,而且雖然前凸後翹,但其他地方纖細瘦弱,看著就沒有身體鍛鍊的痕跡,不可能是隱藏的“武林高手”。

身無長物,卻要魯莽地參與危險行動。

她為什麼要主動送死?

蘇白略有感嘆地看了陳鈺一眼:

“小鈺她心地善良,剛來這裡就奔波操勞,把老人孩子都照顧得很好。小阮是她朋友,大概是擔心她吧。”

蘇白提到陳鈺,眼神中漸現光彩,顯然和麵對阮流蘇這個大美女的時候,那副平平淡淡的神色完全不同。

“原來如此。”

俞玩總是感覺有些彆扭,但又察覺不出具體是哪裡不太對勁,只好暫時放棄。

午飯過後,俞玩在房間裡細細處理了渾身幾處傷口。

那都是用力過度,毛細血管開裂之傷。

傷口不大,用酒精消毒,紗布棉花纏上便可快速回復。

巷子老人中有幾位經年的貨車司機,對老式汽油車構造瞭如指掌。江月明自告奮勇,學起了老式車輛的線路接駁。

他們欲要開大小車輛堵住巷口,少不得先強行啟動車子,但近些年的汽車鑰匙都是智慧開關,唯有老式的純物理機械鑰匙才能如此操作。

故而,一群擔負使命的人,都在對著老人講解的草圖,使勁琢磨著如何分辨可以接線的老車,如何開啟護板,接通電線。

大家下午大睡一場,晚飯過後,又是休息。

入夜,所有人都陷入疲倦,除了留下少數人守夜,俞玩這邊的人都進了大會議室。

事到如今,也無人再嫌棄條件簡陋。

反正都是一身髒汙,汗臭血腥味熏天,跟叫花子似的,就地一趟便能睡著。

為了安全考慮,俞玩讓大家強忍氣味,睡在封閉的會議室內,還惹來幾絲彌散的怨氣。

所有人都只能期待,等過一兩天趕到落腳處,便能好好洗個澡,洗淨汙穢。

不知是不是消耗過大,一入夜,俞玩就又陷入睏意中。

他略一思考,在門口放下一隻點亮“縱火”基因的手臂,自己則靠著手臂,躺在門邊。

秋夜蟲鳴漸消,遠處有獸吼、狗吠,遙遠的槍聲、慘叫,屍群同頻而廣大的咯咯聲……眾人彷彿睡臥在地獄之側。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一醒,俞玩依舊渾身痠痛,但許久未有的深度無夢睡眠,令他精神倒是大振。

其他人都還在睡覺,呼吸悠長。

王翠嘴裡嘀嘀咕咕地說著夢話,喊著兒子,偶爾驚呼一聲,顯然睡得並不安穩。

俞玩嘆了口氣,隨意地看向門邊,眼神頓時一凝。

手臂有過變動!

它已經不再躺在原來的位置,而是稍微偏移了一點。

俞玩掰開手指,赫然發現掌中有一點焦黑的灰燼,他勉強辨認出,似乎是小型爬蟲的燒焦屍體。

自己讓手臂守護入口,保證自己等人的安全,為什麼它會對幾隻蟲子發動火焰?

手臂旁邊,還有一張小小的紙條,上書只有兩個字:

“小心”

俞玩心頭一跳,然後面無表情地把紙條交到手臂掌中,焚成灰燼,默默思考著。

誰給的紙條?要我們小心什麼?

事情好像變得詭異了起來。

昨日一番交流,江月明等人算是和梧巷之人相處融洽、溫馨,他們沒有半點窮兇極惡之人的兆象。

總不能所有人都是奧斯卡影帝吧?

真要懷疑,也是蘇白揹著他老老幼幼的家人們,一人有所隱瞞。

難道真是自己最初擔憂的,蘇白有一個保護家人的好理由,便要對外人行惡事的橋段嗎?

但反過來想,一張紙條就讓自己等人和蘇白劃下裂隙,是否才是傳遞紙條之人的目的?

梧巷這群人裡,有異心之人?

他輕手輕腳走出會議室。

大辦公廳中,梧巷眾人都還熟睡深深.

朝陽遠遠地沉在地平線下方,還未露出,守夜的兩人對俞玩輕點了點頭,沒有多餘動作。

俞玩從牆角走,繞開睡滿了人的大廳,進入2層的走廊。

走廊盡頭是這一層的衛生間,他邁步走去,即將拐入之時,卻被人突然輕聲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