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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屠殺屍群

寒光一閃,大片殘肢飛天。

5只剛補充入倉庫的大手臂憑空出現,肌肉鼓脹之間,竟然直衝外側欄杆而去,猛地一扳。

老舊的鐵製欄杆,頓時發出悽慘的號角,立時彎折,

大量喪屍腳下不穩,直接在這一段一腳踏空,摔下樓去。

大手臂們沿著欄杆前進,不顧肌肉撕裂、臂身飆血,將它們一段段掰折。

湧來的屍群再也無法衝上樓梯高處,往往一到欄杆缺損的地方,就會被擠落半空。

樓梯之上,俞玩突然凌空跳起,藉著墜落在半空的大量喪屍,斗轉騰挪,卸下墜落的力道,一頭扎進下方屍堆中。

如果被喪屍團團圍住,就是完整點亮了靈軀的強大喪屍,也是必死之局。

但俞玩有蜘蛛切,還有“火焰噴射器”。

刀光縱橫,數不清的手臂被就地取材,並找到機會異合,點亮“縱火”基因。

樓底下頓時引爆了一場火焰盛宴。

俞玩亂刀開路,脫離屍群中心後,密集的火柱、火球與火浪四處噴發開來。

他還在一邊斬殺,一邊製造新的火焰手臂。

從樓梯處墜落的喪屍,紛紛掉進地獄般的火海中,幾秒之內就會焚成焦炭。

曹飛、莫博和幾名先前死死抵擋的隊友,默契地張大了嘴巴。

我們不是在做夢吧?

他好像憑藉一個人,在屠殺整個屍群!

食堂內的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了出來。

他們和曹飛、莫博一起趴在連廊與樓梯的拐角處,朝下張望,發現樓梯上的喪屍急速減少。

看見樓底下幾乎席捲上二樓、爆碎了一扇又一扇窗戶的巨大火浪,感受著撲面而來的灼熱氣息,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他們看著俞玩揮舞長刀,身後燃燒著烈焰,從屍群中殺出。

他每走過幾米,身後都會適時燃起一片火光。

太陽西斜,天空中燒著層層疊疊的火燒雲,但此刻食堂眾人都看向地面。

那裡的烈火比天空更鮮豔。

“我們……是不是安全了?”

好多人面面相覷,最後都把目光放在了曹飛身上。

曹飛回過神來,鄭重地點了點頭,眼神複雜道:

“食堂保住了。”

甚至因為俞玩的強勢,最後最要命的大戰,他們反而袖手旁觀。

樓上的空氣好像靜止了好幾分鐘,然後突然爆發出一片熱烈的呼喊。

“我靠大個子,那人叫啥?TM是火神吧?”

“絕了!要我說就四個字:英雄牛逼!(破音)”

“火神別走!留在這裡吧!“

所有人中,只有親眼看到了俞玩雙目赤紅的曹飛和莫博,表情稍顯凝重。

他們還真的怕俞玩屍變,殺上癮來,把他們一把火燒死。

系統:“提醒,您的變異活性已達50%,劇烈使用異化之軀,將導致變異活性快速上升。”

俞玩心頭一緊,邊跑邊砍,衝出連廊下的屍堆。

他轉身上樓,從露天樓梯底部掏了屍群的肛,將還逗留在樓梯上的喪屍,全都踢下地面。

地面上,經歷了整整二三十條手臂,自毀級負荷的火焰洗禮,屍群超過一半都化為焦炭。

另一半也有不少,手腿肌肉嚴重燒傷、行動僵硬。

而剩下的不過烏合之眾,不再可能沖垮食堂的防禦了。

眼見危局已解,俞玩攀著牆面上的窗沿,幾躍而上,翻身蹲在了食堂平頂的房簷,向下看去。

火焰仍在升騰,好似能以喪屍作為燃料,地面之慘烈自不必說。

連廊與樓梯之上皆已肅清,處處血流成河,殘肢斷頭滿地,幾乎難以下腳。

只有食堂門口此刻還算乾淨,但也躺了幾具屍體。

俞玩在其中看見了曹飛的妻子秦可可,脖子上有個寬闊的豁口,顯然死於利器,而非喪屍撕咬,死不瞑目。

他深深地看了曹飛一眼,直到後者背上冒出了冷汗,才淡漠地點了點頭。

隨後,他又向莫博咧開嘴,露出血紅的牙齦,以一種與現在形象大不相符的陽光語氣笑道

“我趕時間,先走了哈!”

後者一愣,剛想伸手打個招呼,俞玩便一步跨做兩步,向著西側奔去。

……

商行房頂,桌板下方,圍欄旁。

喪屍你拉著圍欄上的我,我拉著桌板上的它,已經快掛成了一串血腥的葡萄。

這種情況下,只有那些連走路都困難的幼兒喪屍,能順著其他喪屍的衣服、踩著它們的肩膀和腦袋,一點點爬上去.

然後被鐵衣架子砸出腦漿。

江月明和明文境氣喘吁吁,卻發了狠勁似的,絕不後退一步。

商行內部,早就待在樓下大吃大喝了一頓的某些人,輪番上來,勸說他們放棄俞玩。

倆人死不鬆口,死不後退。

商行樓梯間通往樓頂的那扇鐵皮門,用的還是老式掛鎖。

江月明知道老闆上一個鎖壞了,一直沒有更換。

於是他從醫院的某個櫃子,取了一個掛鎖下來,打算進入商行後,從內部將樓頂鎖上,作為徹底的安全屋。

有人要江月明將鎖交出來,收穫了兩句痛罵後,惱羞成怒,回去就鼓動眾人,想要搬東西,將門從裡面堵住,卻又被潘子欣固執地將門口擋死,一米不讓。

兩人並不知道後方起火,只是突然興奮——一個人影出現在平頂上,朝著這邊跑了過來!

“丸……”

江月明滿臉興奮,但剛喊出口,喉嚨裡就突然一卡。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俞玩,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明文境還算冷靜,但也是眉頭緊蹙。

面對雙目赤紅、渾身傷勢的俞玩,兩人緊了緊握住鐵架子的雙手。

……

看到下方掛著的一大串“喪屍葡萄”,俞玩嚇了一跳。

他飛速跑過,刀光連閃,斬斷了大量扒在桌板邊緣的手臂。

一隻喪屍在跌落前的最後一刻,不甘地掙扎著,朝俞玩雙腳摟來。

他踮腳起跳,猛地發力,用一個異於尋常的高度凌空飛躍,直接跨過了兩人的頭頂,蹲著身子落到水泥地板上。

幾乎同一時間,桌板上驟然裂開一道鋒利的刀痕,整塊板逐漸向中間凹陷,

再被喪屍用力一扯,豁然折斷,銳氣驚人。

那一大串血葡萄,終於不甘地塌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