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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留下的禍患

說到這裡,大鬍子心有慼慼,顯然當時的場面把他也嚇得夠嗆。

“現在玄武城裡的革命軍已經被壓制住了,玄武城可不比咱這三玄城,那邊的‘移民’要多的多,實力也較為強橫,城內的戰鬥往往是剛發動就被鎮壓了。”

“那邊的革命軍也學聰明瞭,改成了小規模襲擾,只在卡米揚發動大型進攻時,去偷襲各個防禦基地和指揮樞紐。”

大鬍子全程都在使用革命軍這個詞,不管玄武城那邊是什麼情況,三玄城可是被革命軍佔領的,萬一有個啥風吹草動被人出賣了,作了冤魂可就不好了。

想來玄武學院就是在卡米揚進攻時,恰巧被革命軍偷襲了該區域的防禦系統,這才導致卡米揚的攻擊奏效。

濤濤的心很亂,一則是擔心師兄的安危,二則也是擔心u盤無法交接。這東西可是燙手山芋,如果留在我手裡,恐怕每天過得都是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了。

“老闆,給他加杯酒,這次算我的。”濤濤看大鬍子的杯子空了,也學著剛才那人高聲喊道。

大鬍子看了濤濤一眼,並沒有怎麼驚異他外國人的相貌,繼續講到,“不過我走的時候,聽說馬上就要開闢人道主義通道,外國人和想要離開本地的居民可以在通道開啟的時候離開玄武城。”

“我當時是找了一條算是偷渡的路才跑了出來,多等幾天?在那裡多等一天那就多一天的危險,那些炸彈和巫術交織的場面,實在是太嚇人了。”

既然有人道主義通道,那就代表著還有希望,濤濤的內心還在安慰自已,玄武學院的主要武器研究所都在地下,學院下方的地道甚至可以直通到後面的山裡,只要學長按照防控要求躲進地下,那生還的機率是很大的。

濤濤還在分析著學長可能,李賽羅在一旁提醒,時間已經不早了,馬上天就要黑了。

酒吧裡燈火通明,分不清白天還是黑夜。

這裡的玻璃全部作了遮光處理,也沒有顯示時間的鐘表,不知不覺兩個人在這裡待了一個下午。

剛剛入夜,天色仍未完全黑下來,這時是視線最不好的時候,此時的人眼還沒有適應黑暗,看什麼都是昏昏的。

“別動,我們又見面了。”一個半熟不熟的聲音在二人的耳畔響起,緊接著有人快速給他倆套上了頭套,綁起來丟進了車裡。

這麼近的距離,龜甲的逃命技能還沒來得及施展,就被人捉住了。

......

車開的很快,看樣子是在往城外走。

狗娃子陰狠的回想起了那天的事情,“那天是你踢得我吧,是那隻腳,我記得是左邊這隻吧”。

話音剛落,狗娃子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把刀子,順著李賽羅的腳筋就衝了過去。

痛!無比鑽心的痛。李塞羅的的呼吸變得急促,心跳也突然加快,每一個細胞都疼的纏鬥,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溢位。

李塞羅的嘴巴被一塊破布塞住,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幾隻大手死死的按住李賽羅,不讓他隨意扭動,這傢伙吃了上次的虧,肯定帶上了許多體術高手。

“我有九種方法可以弄死你,九種,我要你都嘗試一遍。”

狗娃子勉強動了下脖子,頸部的護具保護著被蘋蘋踢歪的下巴。

“不過在這麼小的地方,可以施展的不多,咦?你這麼想動,那我幫幫你把。“

狗娃子這次慢條斯理的舉起刀子,陰陽怪氣的說:“不知道鈍刀子割肉是什麼感覺,嘻嘻嘻嘻嘻。”

狗娃子發出了變態的笑聲,他的手像操作鋸子一樣,在李賽羅的手腳筋上來回抽動。

此刻他已經不把李賽羅當做人類看了,在他的眼中,兩人與羔羊沒有什麼區別。

“怪我,太興奮了,應該先拔掉你的指甲的,你知道用鉗子一根根的拔掉指甲的感覺是極爽的。算了,先把他反過來吧,讓他嚐嚐第二種方法。”

幾個大漢把李賽羅翻了個面,狗娃子想要從後面用刀劃開他的衣服,卻被龜甲堅硬的面料所擋住。

“這還是個好東西,給他脫下來。”幾人把李賽羅的龜甲脫了下來,李賽羅脊背朝天,四肢劇烈的疼痛讓他的意識開始模糊。

狗娃子從車上拿出來一張海報似的東西,將一面的背封撕掉後貼在了李賽羅的背上,隨後掏出一個注射器,這裡面是一種特製的興奮劑,會讓人的痛感加劇,且不會出現斷阻現象,這樣會讓受刑者接受持續的痛苦。

一針下去後,李賽羅開始抽搐起來,四肢的疼痛直鑽大腦,這已經到了他所能承受的極限。生命的流逝又讓他的丹田產生反應,和上次不同,這次的丹田有一種要爆開的痛感,那些數字拼了命的往外擠,卻卡在丹田的大門上,誰也出不來。

刺啦!隨著一聲爆裂的聲音,狗娃子用力地撕下了背上的“海報”,滿背的皮肉被海報的膠水一整塊的粘了下來。

撕裂般的疼痛讓李賽羅瞬間失去了意識,卻又在興奮劑的作用下立刻又醒了過來。

狗娃子炫耀的舉起“海報”,血水哩哩啦啦的落在李塞羅的頭套上,又順著頭套滑在李賽羅的臉上。

... ...

世人不知已之性

何能得知人之性

至於天地亦此性

我賴天地以存身

天地賴我以成局

若能先求知我性

天地授我偏獨靈

掛曆上的詩歌在李賽羅的耳畔響起。

經歷痛苦,成為痛苦,超越痛苦,這就是道麼。

滴答,又一滴血水滴落在李賽羅的面罩上,在李賽羅的體內,彷彿平靜的湖面上一顆玉珠落下,泛起片片漣漪,這漣漪越來越快,引得整個湖面開始發生振動,無數的水滴從湖面震起,向天空慢慢飛去,想要穿過這方穹頂。

那些擠在丹田的文字,一股腦的爆炸開來,順著經脈不停地遊走,尾閭、夾脊、玉枕.....這些數字好像安了導航一樣,一個個鑽進穴位。

狗娃子還在講述第三種酷刑,此刻的李賽羅已經進入空白世界,周圍的聲音圖畫變得模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