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子的阿爸總算是聽明白了,他示意麥子阿媽去把麥子也叫來!問問麥子是否和吳家人說的一樣。
“麥子!閨女!快開門!”
麥子自回來就沒有下過樓,清水來了她也只是把房間門開啟,一句話也沒說,哭累了現在迷迷糊糊的正睡著呢!聽著阿媽急促的聲音,麥子才緩緩去開門。
“阿媽!怎麼了?”
麥子阿媽迅速的將麥子推回到房間,慌慌張張說道:“閨女你和那吳家的吳諾是不是生了情?”
麥子也不知道要怎麼回覆她阿媽!應該說是隻有麥子喜歡人家吧!
“你快收拾收拾!你看你這頭髮亂糟糟的,臉也是花貓貓的,你今天回來就躲著,是不是因為那吳諾?”
麥子有點不想回答她阿媽!她現在心情不好!不想說話!
“哎呦....閨女呀!阿媽問你什麼!你都肯說!那吳家人已經在咱們家裡,說是來給你和那吳諾定親的?”
麥子阿媽的話如雷貫耳!麥子被嚇的目瞪口呆,她大腦瞬間一片空白,呆滯了一分鐘。
“麥子!麥子 !麥子!你這娃倒是說話啊?”
她深呼一口氣,她懷疑是自己產生了幻覺,用力掐了掐自己的手。
“阿媽!你剛剛說什麼?你說吳諾在我們家?現在嗎?”
“閨女你可別嚇阿媽!你這是丟了魂啊!”
麥子還沒等她阿媽說完,她就一股勁的要往外衝,一把被她阿媽拉了回來。
“你就這樣子出去嗎?你自己去鏡子裡看看。”
麥子哭了一下午,雙眼已經不成樣子,頭髮也是亂糟糟,面容憔悴。
“對!不能讓他看見自己現在的模樣,阿媽我馬上收拾一下,你去和阿爸說讓他們等等,快去啊!阿媽!”
她慌亂的收拾起自己,她驚慌失措的找著東西,真的不敢相信,吳諾已經在自己家,還是為了自己定親而來。
黑夜裡一個身影孤單的站在清水家門口,他莫名其妙的失落,或者說是有些傷感,明明在裡面定親的又不是自己,又為何會感到悲傷,他不敢去敲開清水家的門,可他知道吳諾的心在裡面,而不是在那邊,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可悲可嘆啊!”
“吳明!你怎麼在這裡?”
秦浩已經幫族裡打理好了,明日一早返回黑水譚的所有事情,也是剛剛回來,遠遠就看見一個人影,他以為是秦勇在等他回來問族人的事情!走近了才看清是吳明。
“你沒在裡面?那清水也沒在嗎?”
吳明剛剛他差點就去敲門了,只是忍了又忍,是不知道就算見了清水他又能做什麼!說什麼!。
“你...!不會是來找清水的吧?”
一來就問清水!吳明這膽子也太大了嘛!他不知道清水是我哥秦勇的嗎?秦浩心裡在想著。
“是!也不全是,你怎麼從外面回來?”
他不知道要怎麼和秦浩解釋,隔壁的麥子家,他哥正在和麥子定親,而他哥心悅之人在這院子裡。
“哦!去幫族裡人收拾東西!明日一早就要回去了,這年算過完了,回去差不多也就要返回學校了。”
這個年算過的充實吧!少年們一起高歌一起暢飲,談理想說未來,何其痛快。
“黑水譚也是明早就回去啊?我們吳家也是明早走,所以.......!”
吳明欲言又止,秦浩感覺到了吳明有些悲傷,他把手一把就搭在吳明的肩膀上。
“你小子,不會是捨不得我吧!回學校一樣能見面,你這傷感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和喜歡的人分別。”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吳明長嘆一聲:“果真!這天下就沒有不散之宴席。”
“時間還早,走~進去喝兩杯,今晚兄弟陪你。”
秦浩拉著吳明進了清水家。
不遠處的蘋果樹下,清水和秦勇平躺著仰望星空,她靠在他的肩膀上,無憂無慮的數著天上的星星,周圍除了蟋蟀的聲音,就只剩下風聲了。
“我小時候也會常常來這裡!這棵蘋果樹是寨子裡的長輩種下的,種下這蘋果樹的老人都已經去了另一個世界,如果樹也有記憶,那它一定記得,把它種在這裡的那位少年的模樣。”
清水在感嘆時光像這白水河裡的河水一般,匆匆而過,人們的喜怒哀樂就像河裡的小石子,他們在時間的長河裡留下那麼點點的印記,時間一穿而過,很快這點印記都會蕩然無存,它永遠的消失就像從沒來過。
“小傻瓜!怎麼那麼多愁善感!我們現在有大把的時間去完成自己理想和夢想,我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如果每個人最終的歸宿都一樣,那何不趁現在,好好的享受屬於我們自己的時光,就像現在我只想親吻你。”
他語氣溫柔的向清水側過面容,他們正好四目相對,鼻尖都能觸及到彼此的臉頰,他溫柔的親吻著她,時間已停止!周圍瀰漫著濃濃的深情,老蘋果樹為他們見證。
“清水!明日...!我就要跟隨族人回黑水譚!”
他溫柔的貼在清水耳旁輕聲道,他還是保持著這個距離,也許他就不敢注視她的目光,她這麼多愁善感,分別定是要哭紅眼睛的,兩個人就這樣緊緊的擁抱著,都不去看對方臉上那惆悵的表情,此時此刻也許更多的只是不捨。
“我要怎麼才能找到你?”
清水強壓著心中的不捨。
“給我寫信!我把學校的地址留給你,你也把能收到我回信的地址寫給我。”他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長髮,他喜歡聞她身上的香味,他已經為之著迷。
“你會不會像這河水一樣,奔騰向前,忘了我這顆小石子?”她已默默潸然淚下。
“不會!你不是這河裡的石頭,你是天上的月亮,不管我流向何方!你的影子始終伴我左右永留我心裡。
“你要等我!我終會回到你身邊!一生一世一雙人,護你一世周全。”
“好!我等你!我等你生生世世!我等你為我種下滿山的蘋果樹,讓它們生根發芽,結果、開花、果熟飄香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