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都沒見到你,去哪了?”宮尚角有些嚴肅的問道,他很擔心。
“去羽宮待了一會,畢竟我以後是宮門的人,也是需要走動走動的。”上官淺看著宮尚角擔憂的表情,溫柔的說道。
宮尚角握住了上官淺的手,“你要是不想去可以不去,這些事情我可以解決。”宮尚角不想讓上官淺被宮門各兄弟間的關係為難。
“你多想了,我不是那種會委屈自己的人。”上官淺露出了自己本來的面目,自私。
宮尚角看著上官淺真沒有受委屈的意思,沒再繼續問了。
“公子的墨沒了,我來為公子研墨吧。”
“好,加點月桂精油。”宮尚角看著燭光下溫柔的上官淺,嘴角帶著一抹笑意。或許當初他就是這樣一步步沉淪在她的網中,在清醒中沉淪。
“手怎麼回事?受傷了?”宮尚角的表情瞬間嚴肅起來,上官淺的手掌中有著數道劃痕,指腹上也有著紅痕。
“可能是幫云為衫處理花草的時候沒注意,劃到了。”上官淺面色不改,笑著說道。
宮尚角從懷裡拿出一瓶治療外傷的藥,是宮遠徵親手做的。
宮尚角輕握住了上官淺的手,輕輕的將藥塗抹在了上官淺的手上。“這種傷到自己的小事下一次不要乾了。”
“還痛嗎?”
“不痛的,謝謝公子。”上官淺眼神溫柔。
“你先去休息吧,我處理完事務就去陪你,很快的。”宮尚角語氣溫柔,嘴角帶有一絲笑意。
“好。”
徵宮一片昏暗,只有醫館中有一點光亮,宮遠徵一個人擺弄著自己種植的奇花異草。
“明日就該走了。”徐言晗看著這間屋子裡的物件,這些都是她來了之後宮遠徵一件件的加進來的,還有一個看起來很新的燈籠。
徐言晗眼神緊盯著那個燈籠,想起了白天宮尚角的話,“你在無鋒這麼多年應該知道一點,想得到一件東西或者想做一件事,就必須付出代價的。”
“所以代價是什麼?”
“成為宮門的人。”
徐言晗吃驚的看著宮尚角,他眼神犀利可以洞察人心,和最初救她時已經不像一個人。
“我不認為我這個罪大惡極之人可以待在宮門,成為宮門的人。”她的手裡可是有著無數無辜之人的血,而且宮門的刀刃從不向內。
“角公子就不怕有一天我的刀刃會指向宮門的人,指向你,或者你的弟弟。”
宮尚角的眼神陰暗,好像如果真的發生這樣的事情會讓徐言晗生不如死。
“我現在只要一個答案,你答不答應這個條件。”宮遠徵可是他親手教出來的,對於徐言晗說的情況,他相信是不會發生的。
“答應。”
“我會派金復和你一同出宮門。”
“好。”
“這個毒藥吃了,一個月如果沒有解藥將會毒發身亡。”
徐言晗靜靜的坐在椅子上,手裡拿著宮遠徵親手做的燈籠,是什麼時候她一步步陷入宮遠徵的感情裡。
還記得以前說過絕不會對任何人動情。
“上官淺,就像你說的在陰暗的地方待久了,終是會不知覺的靠近陽光。”徐言晗輕輕的感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