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絕對不會傷害到我哥的。”宮遠徵看著書案上的書,低聲說道。
徐言晗看著宮遠徵如此不聽勸沒有辦法,“你養蠱是為了解金蠶蠱毒嗎?”
“你不需要知道。”宮遠徵冷漠的推開了徐言晗搭在自己手腕上的手。
上官淺無聊的看著宮尚角處理事務,“你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可以和我說。”突然宮尚角開口問道。
“沒有什麼想要的。”上官淺抬手指向了宮尚角的書櫃,“那些我可以看看嗎?”
“可以。”
上官淺走到書架前,看著每一本書都有著翻閱過的痕跡。其中有一本書陳舊殘缺,看起來書的主人就經常翻閱。
上官淺看著這本書,僅僅是一本關於花草的書。看著書中寫著的月桂,杜鵑,還有木槿花。
上官淺神情恍惚了片刻,仔細地看著書中的內容:木槿花,朝開暮落,每一次凋謝都是為了下一次的盛開,有著念舊,重情義的含義。“宮槿角,原來是這樣的。”上官淺在心裡默默的想著。
淚水不自覺的充滿眼眶,看著這本破舊的書,或許宮尚角早就為他們的孩子準備好了名字。
上官淺調整好了情緒,默默地走出了房間。
不知不覺上官淺來到了羽宮,“我來找云為衫。”遇到了羽宮的侍衛,上官淺溫柔的說道,嘴角帶著笑意。
“你怎麼來了?”云為衫疑惑的問道,即使上官淺現在是宮門的人,可是她們的關係好像沒有這麼好。
“來看看你。”上官淺隨意的坐在了云為衫的對面,看著云為衫嬌嫩的臉蛋和屋裡各種各樣的小玩意。
在很久以前,上官淺真的很羨慕云為衫,羨慕她有宮子羽真心實意的對待,宮子羽不忍她受任何苦難。在知道她是無鋒細作的時候也是滿滿的維護,甚至為了云為衫劫地牢。而自己就是在地牢受盡折磨,想說實話只得到一句:“我保你不受苦。”
但是現在她想通了,那時宮尚角不是不在乎她,只是那時更重要的是宮門的安危,是宮尚角的母親還有朗弟弟被無鋒人殺死的。
“你發什麼呆?”云為衫注意上官淺盯著她書案上的茶壺看著,一動不動的。
“只是聞著你的茶挺香的,是宮子羽拿給你的吧。”私下上官淺還是直接叫著宮子羽的名字,他一直不認為宮子羽有資格擔任執刃之位。
“我的茶怕是沒有你的好,你的可是宮遠徵調製的。”
上官淺只是輕輕一笑,然後說道:“你要是想要我可以分你一點的。”
“你的身體應該要好好調理調理。”上官淺聞著屋子裡的草藥味。
“宮遠徵真的有把握解開金蠶蠱毒嗎?”話題轉變的很快,云為衫臉上的擔憂也不作假。
“不知,但是隻能相信他了。”現在宮遠徵擔著很大的壓力,或者說他壓力一直很大,上官淺的臉上也有憂愁。
但是她現在有點亂想找人緩解一下,她沒想到宮尚角會對她這麼用心。
“你不要養蠱了,我真的可以試各種藥。”徐言晗抬眸看了宮遠徵一眼,輕聲說道。
宮遠徵呆住了,他不想看到徐言晗每日蒼白的臉色,不想看到她試藥時痛苦的神情。
“我知你當上徵宮的宮主有多麼不易,你未來還要幫助你哥處理事務,重新整理徵宮藥材。養出雲重蓮,養毒蟲,好多好多事要幹,沒必要賭在養蠱這件事情上。”徐言晗輕聲地說著,話語中引誘著宮遠徵。徐言晗清透的眼睛和宮遠徵對視,趁其不備抓了一把香灰撒到了蠱蟲幼蟲上面。
宮遠徵看到了已經身死的蠱蟲,“你……”
“養毒蟲最是要乾淨,現在它們已經死了。”
徐言晗丟了一本醫書,“繼續試藥吧。”
宮遠徵低下了頭,神情黯淡,嘴裡吐出了:“我不想拿你試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