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晗回到無鋒的訓練場,看到夜銘正在和寒鴉叄在泥潭外飲茶,他們的眼神落在泥潭裡苦苦掙扎的少女們。
“聽說你這次沒有拿到解藥。”夜銘說道,從徐言晗出現在這的那一刻夜銘就知道徐言晗來了。
“嗯。”徐言晗是很討厭夜銘的,他心狠手辣,手段恐怖,可以說在任何方面徐言晗都比不過夜銘。
在徐言晗升為魎之前,夜銘就是魎了。徐言晗知道這一路走來的艱辛,也見識過魑魅魍魎的各種手段,可是夜銘的手段讓人發寒,整個無鋒沒人可以取代他的位置,就連自己也不行。
“你的身上有一股花香,是去見什麼人了嗎?”夜銘突然問道,嚇得徐言晗一愣。
“沒有,可能外出的時候粘上了。”
不知道夜銘信沒信,夜銘嗤笑了一聲,“下次任務完成的漂亮點,沒有解藥的苦你可受不住的。”
徐言晗疑惑地看了夜銘一眼,那個人的眼神裡透露出一種陰狠的氣息,讓人不敢直視,可是嘴角卻帶著微笑。
泥潭裡的鬥爭也已經結束,原本的六個女孩,現在活著的也只有兩個,她們拿著魑的令牌看著夜銘。
夜銘走了,寒鴉叄將那兩個女孩帶走了。徐言晗也沒有興致待在這裡了,她回到了無鋒魎專住的房間。回到房間,徐言晗就感到身體的痛,像是無數的蟲子在撕咬,痛苦難耐。“啊……”徐言晗忍受不住叫了出來,這是徐言晗第一次體驗到金蠶蠱毒的痛苦,以前的半月之蠅與它比起來可以說是不值一提。
徐言晗小小年紀卻內功深厚是因為她早早的發現了半月之蠅的功效,那時徐言晗還是無鋒最低階的魑,任務失敗沒有拿到解藥,一個人獨自忍受著半月之蠅的痛苦,可是她發現沒有服用解藥,卻在之後內力大增,她便嘗試著不再服用半月之蠅的解藥。就這樣徐言晗的內力大增,慢慢的升到了魎。
徐言晗痛的發了冷汗,咬著自己的嘴唇,手死死地握緊,所有的一切都是徒勞。徐言晗的手和嘴都流出了鮮血,可是身體內的疼痛沒有一絲緩解。外在的疼痛沒有一點作用,想讓人結束自己的生命。
徐言晗死死地盯著那一把刀,現在只恨自己沒有能力,就連自己都救不了自己,如何能報仇。
“哥,你是要出門做任務嗎?”宮遠徵問道。
“嗯。”宮尚角看著宮遠徵回答道。
“哥,這是我新研製的毒粉,只要吸入身體,就會四肢麻木七竅流血,你帶著留防身。”宮遠徵拿著藥瓶放在了宮尚角的手上。
宮尚角拿著藥瓶說好,實際上這一次出任務的同時,他想找一下上官淺,他想要帶回上官淺。
宮遠徵看著宮尚角一身黑衣,腰際一條黑色繡金腰封,整個打扮極之貴氣,襯上他高大挺拔的身材,分外的威風凜凜,俊朗不凡。可強大的外表下有一顆深沉寂寞的心,讓人窺探不得。
“哥,一定要早些回來啊。”宮遠徵低聲說道,沒有任何人注意。
外出的宮尚角在一個小院裡看到了許多杜鵑,可是這裡沒有人。這裡有過打鬥的痕跡,宮尚角想起前面救上官淺時,上官淺被無鋒害的丟了半條命,越發的擔心。
徐言晗試著泡在冰水中,希望這樣可以緩解一下身體內的撕咬感,但依舊沒有作用。血跡在浴桶當中飄散開來,浴桶中的冰水也已經被染紅。
夜銘路過徐言晗的房間的時候聞到了血腥味,“出來。”夜銘在徐言晗的門口說道。
徐言晗穿好了衣服,緩緩的走了出來。“夜銘,你叫我出來最好是有什麼事。”徐言晗冷酷的說道,她現在痛的想殺了無鋒的所有人,已經沒有往日的害怕。
“跟我過來。”夜銘帶著徐言晗走到了他的房間,徐言晗已經走不動了,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細細密密冒出,眉毛擰作一團,呼吸急促。
夜銘端著一杯水來到徐言晗面前,看著少女疼痛的樣子,沒有一絲憐憫。夜銘把水放在徐言晗的嘴邊,極其冷淡的說道,“喝了。”
看著徐言晗沒有張嘴,夜銘將杯子放在一旁,“你應該知道一點草藥,剛剛那杯水裡有川烏,無名草,這兩樣可以止痛。緩解一下不好嗎?”夜銘笑了一下。
徐言晗端著杯子喝了裡面的水,“你怎麼知道金蠶蠱毒發作的症狀?你任務失敗了,沒給你解藥。”不過這個答案立馬被否決了,“你試過這個毒藥的藥性。”
“還不算太蠢。”夜銘最後說了這樣一句話。
那就說明夜銘早就知道半月之蠅不是毒藥,徐言晗是誤打誤撞發現的,而他是靠自己嘗試知道的。
“謝謝你!”徐言晗最後說了這樣一句話。
“希望你不要犯蠢,下手再狠一點。”夜銘陰森的看著徐言晗,嘴角掛著邪惡的微笑。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