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刃大人,你三番五次的違反宮門規矩。先是出宮門,害的無量流火丟失,現如今又不接受懲罰,隨意離開長老堂。如此肆意妄為,不為宮門的安危著想。”花長老雖然年輕,但很明白事理,他嚴肅的說道。
“無量流火暴露,怎麼可能?”宮子羽有些吃驚,他不記得有人拿無量流火啊。
“怎麼不可能?你當初離開舊塵山谷,離開宮門前往梨溪鎮的時候,你後背的圖案文字被無鋒的人看的一乾二淨。”花長老很生氣,他不明白為什麼前任花長老和花公子是怎麼讓這樣的人透過第三關試煉的。
宮子羽覺得現在事情已經沒有辦法改變了,現在最重要的是云為衫。“花長老,對不起,但是我現在過來是想要一套暗器。”
“不行。所有的暗器都要有來龍去脈,你想要暗器,就必須要有它的用途。”
宮子羽無奈只能說出他的用途,花長老聽後臉色一黑,讓宮子羽離開了花宮。
“阿雲,我只拿到了一點毒藥。暗器拿不到,花宮現在的長老很是嚴肅,不肯給我。”
“沒事。”云為衫溫柔的說道。
宮子羽有了新的想法,宮紫商那也有宮門自用的暗器,但是威力沒有那麼大,不過交給云為衫應該是可以的。
可是毒藥只能去徵宮取,宮子羽摘下自己的令牌,交給了金繁。“去徵宮取幾樣毒藥。”
金繁拿著令牌就前往徵宮,正巧宮遠徵在徵宮的醫館內,“你來幹什麼?”宮遠徵討厭金繁,只是一個綠玉侍衛武功什麼都不像。
“奉執刃之命前來取藥。”金繁說道。
“取藥。”宮遠徵嗤笑了一聲,“取什麼藥?”帶有好奇的問道。
“執刃大人的事,你不要過問。”
“宮門內的藥材取用都由我徵宮負責,我知道執刃要取什麼藥,應該不過分吧。”宮遠徵笑著說道,手裡還盤弄著藥物。
“幾顆毒藥而已。”
“哦,毒藥。他是想毒死云為衫?”
金繁沒再理宮遠徵,從宮子羽放走上官淺開始,宮遠徵對宮子羽的態度就沒好過,像是回到了很久以前。
宮遠徵也不自討沒趣了,繼續研究藥物了。宮尚角心情不好想要一個人待著,那他只能來徵宮製毒了。
“執刃,已經從徵宮取回毒藥了。”
“宮遠徵沒有攔你?”宮子羽有些奇怪的問道,畢竟現在的宮遠徵可是很討厭他的。
“沒有,但是心情不好。”金繁說道。
“也對。”宮子羽嘆了口氣。他是愧疚的,云為衫回來了,可是還懷孕的上官淺卻被他放出宮門,現在生死難料。宮子羽知道上官淺在宮門內不會有任何人傷她,但是合作的時候他故意不告訴她,只想讓她去找云為衫的訊息。
宮子羽看著床上虛弱的云為衫輕聲開口道:“阿雲,你的妹妹我也接回來了,從今以後你就待在宮門不要離開我了。”
云為絲還未從地牢出來,他先前一直在長老堂待著也沒有出門。
“執刃大人,長老們請您去議事廳。”金呂說道,他是長老身邊的黃玉侍衛。
宮子羽不捨得看了一眼云為衫,然後交代金繁說,“讓我姐過來照顧阿雲一會,我不放心。”然後跟著黃玉侍衛離開了。
“私自離開長老堂,執刃,你越來越不將我們的話放在眼裡了。”雪長老年事已高,但天天為宮子羽操心,為宮門操心。
“現今無量流火半部分丟失,如若讓吳風獲得那將是宮門的滅頂之災。經過長老們的一致決定你終身不能離開宮門,在長老堂執行戒懲。”
“是。”宮子羽接受長老們的懲罰,但是從今日起宮子羽就不能離開宮門,舊塵山谷也去不得。
很快,徐言晗就收到了毒藥與暗器,不過她只把一些毒藥上交給了無鋒。她自己留下了劇毒之物與暗器,“不愧是宮門的暗器,果然精妙絕倫!”
不過這一點毒藥並沒有讓無鋒滿意,“徐言晗這個月沒有解藥。”寒鴉壹說道。
“我知道了。”徐言晗低著頭,看著桌子。確實她最近手軟了,讓無鋒首領不滿意了,前面的用半部分無量流火換的解藥也用了。過幾天就是一月之期了,自從宮門昭告江湖了半月之蠅不是毒藥,無鋒就研製了一款新的毒藥金蠶蠱毒,再次控制江湖的人。
金蠶蠱毒,一個月發作一次,每月的月圓之夜,如若沒有解藥,中毒者的身體內像是有千萬條蟲子在周身啃咬,痛苦難耐。
“徐言晗,記住背叛無鋒的後果你承受不起。”寒鴉壹面無表情說道,然後離開了訓練場。
徐言晗看著眼前的泥潭,眼淚落了下來,然後抬眼看著那視窗透出的唯一的光。光影打在了徐言晗的臉上,整個人透露著悽哀孤冷。
從魑升到魎,受的苦太多太多了。殺的人越來越多,徐言晗已經快認不出自己原來的樣子了。可是家族的世仇需要她來報,她不可以辜負家族中人。“不可以。”徐言晗低喃著。
上官淺從密道離開,來到了洛城。這裡很繁華,人也很熱情。但是上官淺不敢在市集中招搖,來到了一個小山莊,這是徐言晗給她的地圖。
“上官淺,你現在的生活挺好的。”徐言晗看到上官淺穿著樸素無華的衣服,大著肚子靠在椅子上很悠閒的樣子感嘆道。
“倒是要謝謝你。”上官淺露出了笑容,整個人看起來絲毫沒有攻擊力。
徐言晗沒有說話,只是自嘲的笑了一下。“現在是真的自由了!保護好自己。”徐言晗將暗器給了上官淺,交代了一句。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一直在幫我。”上官淺抬眼看著這個比她還小的人,她知道在無鋒所受的苦,魑到魅的苦就讓她感到煎熬,更不要說魎。
徐言晗看到上官淺眼中的憐憫,說道:“收回你這可憐的表情。”
“只因你孤山派遺孤的身份而已。”
上官淺吃驚徐言晗是怎麼知道的,這件事無鋒的人應該都不知道,“你怎麼知道的?”
“你的後脖頸不是有著孤山派的胎記嗎?”徐言晗反問道。
“是。”
徐言晗沒再說話,坐在了上官淺的一旁,看著院子的杜鵑花。環境清幽,還有著鳥兒的叫聲。
徐言晗緩緩的閉上眼,“哥哥,你下次來要給我帶櫻花酥。”徐言晗回憶著往事。
上官淺看著徐言晗的眼角有淚珠,但她沒有出聲打擾徐言晗,這樣的環境徐言晗也待不了多久。
沒一會,徐言晗就睜開了眼睛,說道:“不要隨意外出,保護好自己。”
“知道。你也是。”上官淺感動了一下,很多年沒人這樣關心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