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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真氣感知

針凡被襲擊後,就開始觀察房內外的情況了,他感覺事出蹊蹺,因為在半夜一點來鍾還能聽到有人說話,一句兩句的,然後就消失了。雖然沒聽清說什麼,但很清晰,這裡也算挺偏僻的了,晚上幾乎就沒啥人經過。而且他們很隱蔽,針凡在外面四外觀察時根本看不到附近有人,但他一休息,過不了多久這些小崽子就在背地躁動起來了,大半夜的出現在這裡就挺奇怪的了,還特意發出聲音?怕我不知道有人來?還是怕我聾,聽不到?還特意提高聲音。更奇葩的是那個開著低音炮的,在附近那個廢墟住時,你就在河對面,咣咣咣的。大半夜出現在河溝子對面的黑樹林子裡,我住這邊廢墟了,你又跑這邊咣噹來了?你是猴子派來的逗比嗎?在那邊破房子也沒啥,就一個水泥紅磚框架子了,空好幾年形形色色的人,天天進出,包括撿破爛的,來回穿梭怎麼也得有個幾十萬遍了吧。怎麼我一住進去就全躁動起來了?馬點的一天接著一天,持續不斷?你們不累嗎?破到騎二八大扛的,開老頭樂的,開破電動車的,還有開破五菱麵包子的。好到豐田,現代,本田。我真有點受寵若驚啊,我就是落了難,流浪一下而已,找個廢墟落個腳。你們這唱的是哪一齣?鴻門宴嗎?咱們似乎刮不著邊。有些人就是閒的蛋疼,可能私下刮扯到他一點利益,然後就開始,不擇手段。就像讓我住那個廢墟的那男的,你說他窮?隨便開個車好幾十萬,咱不說是不是它的,就算是他弟的,那不也差不多嗎。怎麼還幹一些偷雞摸狗的事?

“她欠我錢,現在也找不到人。要動遷的拍賣的房子”56十歲男子說。

“那就是等動遷唄?房子就放這裡荒廢了,變成現在的廢墟”。

“你就住吧,也沒人管,一個廢墟誰管。你把這草割割,一人多高,晚上多滲人。白天我都害怕,把道用石板鋪一條路。用這些破爛把牆修上,在把門安好。讓別人看見有人住,就不會有人隨便進來了。”

針凡跟著他來來回回,進進出出,隨聲附和著。但針凡也不是傻子,他腦子也在飛速的思考著。畢竟天上掉餡餅的事,是不可能有的。更別說對一個困難的人了,就算有,也落不到自己這裡。聽他說這些也似乎沒有什麼漏洞,但可別天真的認為他是好人,那你會輸的挺慘。

他比比劃劃了一陣子,然後走了,針凡看著這個大別墅,差點笑,哭了。這能住人嗎,這也太特麼嚇人了吧。白天看著都瘮得慌,房子南向是一條小水溝子,房後是條小路。前後門啥的早就被人偷走了,後面的玻璃也早被人用磚頭啥的砸的稀碎,進裡面一看,滿地垃圾,風乾的糞便。中間應該是個廳,東面是一個大炕,也塌了,中間的客廳門也沒了,客廳西北側是衛生間,客廳西側是一個小房間。針凡看了看,哪裡都住不了,就這個小房間收拾一下貓個冬應該能行,畢竟針凡現在可不想住這樣的人間地獄。住我自己的彩鋼崗亭那不是更香,針凡在腦子裡思索著,籌謀著。畢竟一晃就要到冬天的,不找個避風地方一定會被凍死。東北的冬天零下好幾十度,滴水成冰。有多可怕?如果南方的不理解還可以,北方的不理解,我直接給你家暖氣管子掐了,看看一夜凍不凍死你就完了。天天供暖,你還叫個不停呢,“不熱呀,怎麼燒的,才20多度,冷死了,就知道收錢,年年這樣。”那你想想我要不找個遮風的地方,我能不能停過一個小時,能不能給我凍成冰棒?嘎嘣脆的那種。

針凡也只是把草割了一下,畢竟這裡晚上太嚇人了,還有各種小動物,沒準啥時候,噗楞一下,直接嚇你一跳。什麼流浪貓,進裡面抓耗子的,流浪狗路過的,大野雞半夜覓食的,小刺蝟草叢穿梭的。它還挺膽大都敢到我彩鋼廳那溜達,像我這種警覺的人,一有個風吹草動怎麼能逃過我的耳朵。當晚我就把它抓到了,小傢伙很膽小,但又有點可愛,不都說這東西到你這就是財運的開始嗎,挺好的。針凡笑了笑。還是把它放了吧,我也沒吃的給它,畢竟自己一天都三頓歸一頓了,說不定哪天就餓死了。哈,哈哈哈。針凡笑的是無助嗎?針凡笑的現實嗎?針凡笑的是人間冷暖嗎?不,他笑的是創世者,他創造了一個什麼樣的世界?為什麼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榮枯咫尺異,惆悵難再述。為什麼從開始都是美好的,然後就會因為人性的醜陋,漸漸的劃分出了三六九等?就連動物世界都一樣,它們逃不出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的法則。他想知道為什麼,無數個為什麼,他想站在創世主面前,質問他,“這就是你想看到的一切嗎?”

針凡哪裡知道自己就是創世,

創世創造的世界,可是完全美好的,但,一級一級的分化下去就變了樣,這就是世人說的三生萬物。萬物萌生慾望讓一切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就包括分化到天道時,都已經有善惡了,更何況到地道,人道。

又把屋裡的垃圾收拾了下,看看這個小屋,棚是漏雨的,上面應該是水泥板的,烈開了幾道,一下雨就開始滴答個沒完。外面下一個小時,屋裡能下一天,外面下幾個小時,屋裡能24小時連續滴答好幾天。幸虧針凡有帳篷,要不然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帳篷上又放上防水的紙板,這下好了,水從高處落下,落到紙板上啪啪作響。晚上又夜深人靜的,一會“啪”,“啪”。就這聲音膽小的你就一夜別想睡,更何況還要看著那些半夜在你牆外停車馬點的了。還有很多的灰喜鵲,它們行動的聲音都很大,還有各種怪叫的大鳥,一叫白天都嚇人。槽,針凡也是無語。屋裡牆全是溼淋淋的,窗臺上又有好多螞蟻,還好玻璃是好的。這挺幸運。針凡收拾好,把窗戶,門都開開,通通風,也許就會好點。但針凡也不會現在住,那比掉臭水溝子裡有什麼區別。

針凡收拾的差不多回到彩鋼崗亭裡,“唉,還是這裡說服”。他不敢去看那些招聘的軟體,比如什麼58同城了,趕集網,智聯招聘啥的。因為他已經諮詢很多地方了,因為他腿傷沒經過正規醫院治療所以沒人用,確切的說出力活他也幹不了,說不上啥時候腿疼就一動不能動了。想找個看大門的活,你說吧,哪個廠區都有個小老頭。歲刷大也能呆住,咱們就算找到24小時能不能呆的住都是問題。況且這樣的活根本找不到。“既然生活這麼苦澀無味,我們為什麼要認真”,針凡嘲諷到。然後拿起手機,開啟了王者榮耀,進入了遊戲。為什麼大家都愛玩這個遊戲,因為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王者夢,都想運籌帷幄決勝千里,這也許就是這個遊戲能火起來的根本原因。

下雪了,颳著西北風。針凡望著眼前的房子久久不能平復內心受到的衝擊,想想他自小就是無鬼神論者,當年在外闖蕩,回家過年沒趕上回家的客車,要從縣裡走著回家70多里地,揹著個大包,穿著一雙類似於部隊的軍勾大皮靴。農村伸手不見五指的,只有雪是白的,車轍印略微可見。村莊和村莊都隔著好幾十里路,陰寒刺骨,路上還路過墳塋地。怕是怕,但又什麼也不怕,就是要回家過年,就是要跟家人團圓,誰來也不好使,就有那股勁。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不能跟家人過大年。記得是走了好久,大約是10點到11左右到的家,還沒進院裡,大頭皮鞋的聲音就已經先到了。就聽見媽媽在屋裡大喊“老兒子回來了”。這一聲直接擊碎了一顆,鋼槍頂頭上都不會動搖的心。那個夢想當秦始皇的人,為了理想打拼,夢想出人頭地的心,一年年都無法與家人見面的心。此刻碎了一地。針凡知道出生貧寒,魚與熊掌永遠不可兼得。

針凡擦了擦淚水,針凡是在別人面前根本不敢流淚的人,他的淚要麼流到心裡,要麼就是在沒人的時候靜靜的流。彷彿流的不是淚,流的是千年之傷。

針凡看著這個給自己致命一擊的破房子,深呼一口氣。盤膝而坐面朝這個鬼打人的地界,沒查出被人暗算襲擊前,這一切都歸靈異事件處理。

反覆深呼吸幾次,放鬆,平靜。掐指,道家修煉指法,大道修行的指法。靜靜閉上眼睛,放空一切,讓自己進入虛無狀態。雖然現在的針凡還做不到,但能做到平心靜氣。空空的院子四下無人,正好不會亂了自己的心。手機裡放著金光神咒,針凡感覺到了一股暖流在兩手指決中出現,一股暖流在兩掌心中像漩渦規矩的盤旋著,與外界冷氣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